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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女士。呢,也許稍慢一點兒更好。”
斯威騰漢姆太大繼續她的長篇大論,並在她認為適宜用逗號或句號的地方明顯有了停頓。
“當然啦,很難說得準確,因為我的時間觀念並不是很強。自從大戰以來,我們家半數的鐘壓根兒就不走,而能走的那一半,因為沒有上發條,不是快,就是慢,要不,就根本不走。”斯威騰漢姆太大停下來,讓這幅混亂的時間圖深入人心,然後誠懇地接著說:“我想4點鐘我在翻新我的襪底——由於一些異乎尋常的原因,我弄反了方向——用的是金銀絲繡,知道嗎,可不是素白布——不過如果沒幹這活兒的話,那麼,下雨之前,我一定是在外面把枯死的菊花掐掉——不對,這還要早一點兒。”
“那場雨,”警督說道,“正好是在四點十分開始下的。”
“是嗎?這可幫了大忙。當然,那陣子我在樓上,把洗臉盆放在過道上接雨水,那地方總是漏雨,雨水漏得那麼快,我馬上就猜想屋頂的水槽肯定又堵了。於是我下樓來穿雨衣和水膠鞋。我叫埃德蒙,可他沒有回答,所以我想他肯定寫到了小說的關鍵之處,我也就不再打擾他。再說,過去我也經常自己幹。把一把掃帚柄,知道嗎,綁到用來往上推窗戶的長棍兒上。”
“您是說,”克拉多克注意到他下屬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於是他問道:“您在清理水槽?”
“是的,全給樹葉堵住了。花了很長時間,而且弄得我身上相當溼,可我最後還是把它清理乾淨了。後來我進家換洗——枯葉的味道真臭。然後我去廚房,把水壺擱到火爐上。
那時廚房的鐘指到六點十五分。“
愛德華滋警士眼睛眨巴著。
“這就是說,”斯威騰漢姆太太得意洋洋地結束了敘述,“實際時間是五點差二十分。”
“或者說很接近。”她補充道。
“您到屋外清理水槽的時候,有人看見嗎?”
“真還沒有,”斯威騰漢姆太大說,“要是有人的話,我馬上就拉他來幫忙了2單獨一個人幹可真難哩。”
“這麼說,照您的陳述,下雨的時候,您穿著雨衣和膠鞋在屋外,而且,按您的說法,那段時間您在清理水槽,可您沒有旁人證明?”
“您可以去看看水槽,”斯威騰漢姆太大道,“可乾淨著哩。”
“您聽見您母親叫您了嗎,斯威騰漢姆先生?”
“沒有,”埃德蒙回答道,“我當時睡得很沉。”
“埃德蒙,”他母親責備道,“我還以為你在寫作呢。”
克拉多克警督說:
“請吧,伊斯特布魯克太太。”
“我跟阿爾奇坐在他的書房裡,”伊斯特布魯克太大回答說,一面瞪大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盯住他望。“我們在一塊兒聽收音機,對吧,阿爾奇?”
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伊斯特布魯克上校漲紅了臉,他握住妻子的手。
“你不懂這些事兒,小貓眯,”他說道,“我——呢——我必須說,警督,您相當突然地向我們提出這件事兒。我妻子,知道嗎,被這一切弄得很不安。她很緊張,弦繃得非常緊,而且她並不懂得在作供述之前應該適當考慮的——重要性。”
“阿爾奇,”伊斯特布魯克太太責備地喊叫起來,“你打算說你沒有跟我在一起嗎?”
“我沒有,對吧,親愛的?我是說人總得實事求是。在這種詢問當中,這一點極其重要。我那會兒正在跟蘭普森,就是克羅夫特區的農夫,談怎樣靠養雞賺錢的事兒。當時是四點欠一刻。我是在雨停後才回家的,剛好在茶點之前,是五點差一刻。勞拉正在烤餅。”
“您也外出過,伊斯特布魯克太大?”
那張漂亮的臉蛋愈發像黃鼠狼的臉了,她的眼睛露出了掉入陷阱時的那種眼神。
“不——不,我只是坐著聽收音機,我沒有出去。不是在那會兒。我是更早一點兒出去的,大約——大約三點半,只是小小的散個步,走得不遠。”
她的神情好像期待著更多的提問,但克拉多克平靜地說:
“就這些了,伊斯特布魯克太太。”
他接著說:“供述將被打出來。你們可以看一看,如果內容正確,請在上面簽字。”
伊斯特布魯克太大忽然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您幹嗎不問問其他人當時在什麼地方?比如說海默斯這個女人?埃德蒙·斯威騰漢姆?您怎麼知道他確實在屋裡睡覺?可沒什麼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