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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忍受罪犯都是瘋子的這種說法,”欣奇克利夫小姐怒氣衝衝地喊道,“腦子可聰明正常得很哪——我認為罪犯就是這樣:”外面響起了汽車聲,不一會,克拉多克便同上校及其太大和埃德蒙及斯威騰漢姆太大走進來。
大家都好奇地止住了話。
伊斯特布魯克上校用他平時說話時的那種調兒的翻版說道:
“哈!好大的火。”
伊斯特布魯克太太不願摘下軟毛帽,緊挨著丈夫坐下,她那張臉,平常雖漂亮卻很乏味,此刻竟似一張被擠壓的黃鼠狼的小臉。埃德蒙依然憤憤不平,對人人怒目相向。斯威騰漢姆太大盡管顯然盡了全力,結果還是跳不出矯揉造作的樣子。
“可怕,不是嗎?”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說每一件事兒。的確印證了這句話——言多必失,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就像鼠疫一樣。親愛的布萊克洛克小姐,您不認為應該來點兒白蘭地嗎?即便只是半杯?我一向認為沒有什麼比得上白蘭地——多奇妙的興奮劑。我——似乎是大家——都感到不好過,居然這麼樣兒就闖了進來。不過,是克拉多克警督硬要我們來的。而且同樣令人不好過的是——她還沒有找到,知道嗎,我是說住在牧師住宅的那個可憐的老東西。本奇·哈蒙都快瘋了。除了回家,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兒。她沒來我們家。今天我甚至沒見過她。
要是她來過,我肯定會知道,因為我就在客廳裡——就在房後。知道嗎,埃德蒙在他的書房裡寫作——那是在房前——
所以無論她從哪一頭進來,我們都應該看得見。啊,我確實希望並祈禱那個親愛的、甜蜜的老東西不要出什麼事兒——願她的才能和一切平安無事。“
“媽媽,”埃德蒙用極度痛苦的聲音說道,“您能不能住口?”
“我保證,親愛的,我不想再說一個字兒了。”斯威騰漢姆太太說,然後靠著朱莉姬坐到沙發上。
克拉多克警督站在靠門的地方。面對他的是幾乎坐成一排的三個女人——朱莉婭和斯威騰漢姆太太坐在沙發上,伊斯特布魯克太太坐在她丈夫椅子的扶手上。他並沒有刻意安排,但結果卻正中下懷。
布萊克洛克小姐和欣奇克利夫小姐彎著腰在烤火。埃德蒙站在她們的附近。菲利帕則在很靠後的陰影裡。
克拉多克開門見山說了起來:
“你們大家都知道默加特洛伊德小姐被害了。我們有理由相信殺害她的兇手是個女的。由於另外一些理由,我們還可以把範圍縮得更小。我這就請幾位女士說說今天下午從四點到四點二十分之間她們都在幹什麼。我已經聽取了自稱是西蒙斯小姐的年輕女士敘述過自己的活動。我想請她再重複一遍她說過的話。與此同時,西蒙斯小姐,我必須提醒您,如果您認為您的回答對自己不利,那麼您不必回答,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被愛德華茲警士記錄下來,並可能被法庭用作證據。”
“這些話您非說不可,不是嗎?”朱莉婭說。她的臉色格外蒼白,神態卻鎮靜自若,“我再說一遍,四點到四點三十分我正沿著流向康普頓農場的小溪旁的田野散步。我是從長著三棵白楊樹的田野走回到大路的。據我記憶,我沒有遇見任何人。我沒有靠近礫石山莊。”
“斯威騰漢姆太大?”
埃德蒙問道:“您是在提醒我們大家吧?”
警督轉向他。
“不。目前只是西蒙斯小姐。我沒有理由相信其他人說的話將會連累自己,但是,當然任何人都有權請一位律師在場,並且在律師不在場時拒絕回答問題。”
“噢,可這樣做非常愚蠢,而且完全是浪費時間。”斯威騰漢姆太大大聲說,“我保證可以馬上告訴您我那段時間在幹什麼,您要的就是這個,不是嗎?現在我可以開始了嗎?”
“是的,請吧,斯威騰漢姆太太。”
“現在讓我想想。”斯威騰漢姆太太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當然我跟默加特洛伊德小姐被害一事毫無關係,我相信在坐的各位都知道這一點。不過,我是個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我很瞭解警方不得不問一些最無必要的問題並極其謹慎的寫下答案,因為這完全是為了他們稱之為‘記錄’的緣故。就這麼回事兒,不是嗎?”斯威騰漢姆太太忽然向勤勤懇懇的愛德華茲警士提出這個問題,然後還通情達理地加了一句:“希望我說的對您不算太快吧?”
愛德華滋警士是個優秀的速記員,但對於圓滑的處事之道卻知之甚少,因此他的臉紅到了耳根。他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