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寒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這些?”
“不,你什麼都不懂。”
埃德蒙思索片刻。
“也許是的,”他承認,“可誰又懂呢?菲利帕,我親愛的人兒——”他打住了。
頃刻傳來一陣哀切而悠長的訴說。
“黃昏徐徐降臨,(埃德蒙誦吟著,可這會兒才上午十一點)豪宅花園裡的小獅子狗,菲爾,菲爾,菲爾,菲爾①,它們又是叫又是鳴。”
“你的名字不好押韻,對吧?聽起來像是《自來水筆頌》。
你還有沒有別的名字?“
“瓊。請走吧。那是盧卡斯太太來了。”
“瓊、瓊、瓊、瓊,好一點兒,可還是不好。油膩膩的瓊打翻了罐子——這也不是婚姻生活的好景象。”
“盧卡斯太太正——”
“噢,見鬼:”埃德蒙說,“快給我該死的蔬菜葫蘆。”
弗萊徹警佐負責小圍場宅邸的警戒。
這天該米求休息。她總是乘十一點的班車去門登罕。與布萊克洛克小姐商量好後,弗萊徹警佐當起了房子的管家。
她同多拉·邦納到村裡去了。
弗萊徹迅速行動起來。有人給門上了油,使之處於備用狀態。不管是誰幹的,目的都是為了等燈一滅,好神不知鬼①菲利帕的呢稱。——譯註不覺地離開客廳。這就排除了米琪,因為她沒有必要使用那道門。
剩下誰呢?鄰居們,弗萊徹想,也可以排除。他看不出他們如何能找到機會給門上油,把門準備好。接下來就剩帕特里克和朱莉姬·西蒙斯、菲利帕·海默斯,可能還有多拉·邦納。年輕的西蒙斯兄妹在米爾切斯特。菲利帕·海默斯又幹活去了。弗萊徹警佐可以隨便搜尋任何秘密。但令人失望的是,房子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儘管弗萊徹是電方面的專家,但無論是電線還是配電盒,都我不到電燈保險絲燒過的跡象。查了一遍所有的臥室,他發現一切正常,這真讓人惱火。菲利帕·海默斯的房間有一些照片,上面全是同一個男孩,他長著一雙嚴肅的眼睛,另一張是更早些時候照的;此外還有一疊學童的來信,一兩份戲院的節目單。朱莉婭的房間裡有滿滿一抽屜法國南部的快照。幾張沐浴的照片,另一張是一幢坐落在含羞草叢中的別墅。帕特里克的房間裡有一些他在海軍服役的紀念品。多拉·邦納的屋裡沒有多少個人物品,而且似乎都沒什麼可疑的。
然而,弗萊徹想,這房子裡肯定有人給那道門上了油。
這時,樓下傳來一個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趕緊跑到樓頂,往下看。
斯威騰漢姆太大正穿過過廳,她手上挽著一個籃子。她往客廳裡瞧了瞧,然後走過過廳,進了飯廳。等她出來時,手上已沒有籃子。
弗萊徹弄出了微弱的聲響,那是他的腳踩在木地板上發出的出人意料的吱嘎聲,這使她調轉頭。她朝上面喊道:
“是您嗎,布萊克洛克小姐?”
“不,斯威騰漢姆太大,是我。”弗萊徹應聲道。
斯威騰漢姆太太輕輕尖叫了一聲。
“喚!您真嚇了我一跳,我以為又是一個竊賊呢。”
弗萊徹走下樓梯。
“這所房子似乎不能很好防範竊賊,”他說道,“誰都可以像您這樣進進出出嗎?”
“我剛買了一些水果,”斯威騰漢姆太太解釋道,“布萊克洛克小姐想做一些水果果凍,可她這兒沒有根悖樹。我給她留了一些放在餐廳裡。”
說完她笑了笑。
“啊,我明白了,您是問我怎麼進來的?對啦,我是從側門進來的。我們在相互的家裡都是進進出出的,警佐。天不黑,誰也不會想到要鎖門。我是說,要是拿了東西來,卻進不了門,那不是很難堪嗎?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那時候,一按門鈴,僕人就會來應門。”斯威騰漢姆太大嘆息道,“我記得在印度,”她哀傷地說,“我們家有十八個僕人——十八個哩。還沒算上保姆。那可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在國內,我當姑娘的時候,我們總有三個僕人——儘管媽媽總覺得請不起廚娘是貧窮至極。我得說現在的生活變得奇怪極了,警佐,雖然我知道不應該抱怨。糟糕的是,那麼多的煤礦工人總是染上鸚鵡熱(或是叫鸚鵡病?),所以不得不離開礦井,來當園丁,儘管他們連菠菜跟雜草都分不清。”
快走到門邊時,她補充道:“我不佔您的時間了,我想您一定非常忙吧,不會再出事兒吧?”
“幹嗎一定要出事兒,斯威騰漢姆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