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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潘金蓮在客廳裡偷聽裡頭二人云雨、心裡一陣酸一陣辣不說;單表西門慶這些日子,成天泡在李瓶兒處,樂不思蜀。五月端午吃粽子那天,西門慶在李瓶兒家宿夜,新月如鉤,懸掛在窗前,正是談情說愛的良好背景,西門慶剛躺下,李瓶兒把頭捱過來,伏在他耳邊報喜道:“慶哥只怕要當爸爸了哩。”
西門慶從床上彈起來,定定地看著李瓶兒,說道:“哪能哩,我到醫院檢查過了,那個狗屁醫生說我喪失了生育能力。”
李瓶兒道:“這才怪了,莫非我肚子裡的娃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西門慶依然搖頭不肯相信,說道:“不會吧,也許是那個蔣竹山的?”
不得“蔣竹山”三個字也罷,一提到這個名字,李瓶兒氣不打一處來,啐了西門慶一口,說道:“好端端的,提那人作甚?成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當初要不是你狠心拋棄我,我也不會去找那矮腳烏龜作老公,後來那矮腳烏龜被你派人一頓惡揍,他是個怕事的主兒,同我離了婚,離開了清河,之後再沒有任何聯絡,你竟然懷疑是他!”
李瓶兒說著,氣惱地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西門慶。西門慶趕緊過來,擁著李瓶兒,輕聲細語好一陣子安慰,李瓶兒臉上這才重新有了點喜色,嗔怪道:“你也不算算日期,怎麼會有那種可能呢?”
西門慶扳著指頭,算了算日期,道:“好瓶兒,是我冤屈你了,慶哥給你賠罪。”
說道,伸手在李瓶兒乳房上摸了一把,又低下腦袋,用嘴唇去親吻那粒櫻桃般大小的乳頭。李瓶兒將西門慶的頭朝下按了按,緊緊貼在她肚皮上,說道:“你聽,小東西在裡頭踢我哩。”
西門慶一聽,果然有動靜,李瓶兒的肚子像個氣球,彷彿有人正朝裡頭吹氣,一鼓一鼓的,頗為好玩。那就是傳宗接代的接班人了,西門慶大喜過望,輕輕拍打著李瓶兒的肚皮,說道:“讓我進去看一看這個寶貝。”
說著要解李瓶兒的褲裙,李瓶兒推諉道:“不行吧,別嚇著寶貝了。”
西門慶道:“不礙事,我會像愛惜瓷器一樣小心伺候。”
為了替李瓶兒母子乞討平安,西門慶經過再三考慮後決定,帶著李瓶兒到岫雲庵去燒香拜佛,順便住上一宿。這天下午,他約了應伯爵、雲裡手、常時節、白來創等四人,各自帶了一個婊子,來到岫雲庵。岫雲庵這塊佛教之地,早已失去了以前的清靜,現在也蓋起了現代化的賓館,起名叫“岫雲賓館”紅磚牆壁,黃色硫璃瓦,遮藏在綠林叢中,分外醒目。經常有小轎車來來往往,打破了這深山野林中的片刻寧靜。西門慶依然開著桑塔那,雲裡手開著一輛子彈頭,載著這群紅男綠女,尋歡作樂來了。進了岫雲庵,一下車,吳銀兒興奮得大叫:“好個消魂的去處,不像在城裡,人鬧車馬喧,吵得人心煩。”
應伯爵上來摟住吳銀兒的脖子親了一口,說道:“銀兒小姐,最消魂的時辰還沒有到,是在今天夜晚哩。”
秦玉芝、林彩虹是歌舞廳的坐檯小姐,平時在肉慾堆中打滾,猛地回到大自然中,也興奮得像吃了春藥,對女歌手韓金釧兒嚷嚷道:“金釧兒,快唱個歌兒助助興。”
韓金釧兒是雲裡手的老相好,剛才上車之前,被胡亂派給了給小費不爽快的常時節,心裡老大不高興,嘟著嘴道:“我感冒了,嗓子像只破沙罐。”
常時節討好地說:“破沙罐嗓子好聽哩,歌壇上有幾個歌手,有意摩仿破沙罐,被人評論嗓音有特點,我啊,偏偏就喜歡那種破沙罐嗓子。”
說著過來要摟抱韓金釧兒的腰肢,被韓金釧兒扭身躲開了。一干人說笑著,打打鬧鬧,樹林中兩個尼姑見了,閉目合十,連聲念“阿彌陀佛”李瓶兒皺了皺眉頭,對西門慶道:“叫他們別鬧騰了,得罪了菩薩,可是大事。”
西門慶這才出面,喝住吵吵鬧鬧的眾人,沿臺階拾級而上,走進岫雲賓館去登記房間。既然說是來拜菩薩的,總得做做樣子,西門慶看看天色還早,提議抓緊時間,先去庵中燒香拜佛。一干人很是踴躍,紛紛進衛生間,有的解小溲,有的化淡妝,收拾準備停當,進了殿堂。西門慶拿著一把線香,逢菩薩必插上三柱,應伯爵笑道:“慶哥,你求的是保佑瓶兒姐姐母子平安,應該拜觀音菩薩才對。”
西門慶道:“管它那些,見菩薩就燒香磕頭,總歸沒有錯。”
說話間,已將一群紅男綠女帶入正廳。抬起頭來,一見神案上方慈眉善眼的觀世音菩薩,李瓶兒神情肅穆,趕緊跪在杏黃色蒲團上,重重磕了三下,口中唸唸有詞。西門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