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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臨了,他大聲說:“你滾吧。”
劉麗雲猛地轉過身,一巴掌打在鍾鐵龍臉上,鍾鐵龍沒還手。“鍾鐵龍,我希望你不得好死!”她憤怒地說,出門時把門猛勁一甩,嘭,這邊的玻璃窗也悲憤地顫抖了幾下。
五月份快來了,有三天假。這天晚上下著雨,把學校下得十分安靜。鍾鐵龍隻身守著這間房,他感到孤寂,但櫃子裡有那麼多搶來的錢,他哪裡也不能去。八點多鐘,石小剛打把傘來了。後天是五一勞動節,正是轉移這筆鉅款的大好機會,因為你在平時揹著個包或拎個旅行袋出去,難免不引起廠里人注意,自從發生了他倆創作的那樁命案,廠裡的人警惕多了,而且便衣警察時常光臨廠區。這段時間,石小剛很少來,他們只在籃球場上相見,就是避免他人把他倆聯想到那樁案子上去。鍾鐵龍把窗簾拉上,開啟櫃子,兩人開始清點錢數,把一百和五十的撿開,一百的都是一萬元一沓,有四十二沓,五十的則是五千元一沓,有十七沓,剩下的就是十塊和五塊及一塊兩塊和一角兩角和五角的。一百和五十的都是用過的鈔票,沒有連號,但十元和五元的有連號,是新票子,還有一元和兩元及一角、兩角和五角的新票子也有連號,一疊一疊的,都沒用過。兩人把這些新鈔票清出來,放在一邊。把那堆錢(五十一萬三千元)分成兩半,放進兩隻蛇皮袋。兩人燒著那些新鈔票,就在牆角燒,怕燒不透就一張張地燒。石小剛蹲在他一旁,拿著那一張張小面額的鈔票燒著,邊說:“真可惜了。”
鍾鐵龍瞟一眼他,“我小時候,父親教育我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兩人把新鈔票燒完,已是凌晨一點鐘了。清晨,他乾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細清理昨夜燒的那一沓沓鈔票,看是不是有沒燒透的,見都燒成了黑紙灰,這才將這堆紙灰掃到陰溝裡。他提了兩桶水,將這些黑紙灰衝進下水道。石小剛揹著個大學時代背的旅行袋來了,拿出一隻蛇皮口袋,將一沓沓的錢裝進了他的旅行背袋,說:“我在芙蓉酒店的大廳內等你。”
鍾鐵龍將他送出門,他跨上永久牌單車,箭一般朝前衝去。鍾鐵龍走到水池邊洗了把臉,也把蛇皮袋拿出來,把一沓沓錢裝進一隻黑旅行袋,在上面放了件襯衣,出了門。今天是過節,廠裡於此刻還很冷清,大部分人還在夢鄉里夢遊。他走出廠生活區,幾步外有一個站,那兒有幾個人在等車。他等了幾分鐘,上了輛開往市區的公共汽車。
石小剛坐在芙蓉大酒店大廳的皮沙發上等他。石小剛的一旁擱著口大皮箱,是那種旅行的人拖著旅行的皮箱。石小剛說:“我剛才在酒店一旁的旅行社買的。”他開啟皮箱,鍾鐵龍將旅行袋也塞進皮箱,石小剛把皮箱鎖了,把鑰匙交給鍾鐵龍說:“鑰匙你保管。”
石小剛的家是一處土磚黑瓦房,座落在一處山包下,山包上盡是年輕的杉樹,也有樟樹和竹子。石小剛的母親看見石小剛領著個小夥子走來,臉上就高興。母親說:“我正想你是不是也該回來打個轉身了你就回來了。”第二天,石小剛從村裡的小賣部買來了鐵搭扣、螺絲釘和一把江山牌鎖,將鐵搭扣釘在大櫃上,將皮箱塞進大櫃,鎖上,說:“現在安全了。”
第二章 搶錢(6)
但那天晚上,鍾鐵龍又覺得這樣還是不安全。“我不放心。”他把目光拋到天上,頂是篾席頂,木條將篾席頂釘成了一個個方塊。他盯著篾席頂說:“把箱子藏到頂上要安全些。”
石小剛覺得鍾鐵龍說得有道理,就找出撬釘子的錘子,爬到大櫃上,撬開木條,又把篾席撬開,用床舊毯子裹著皮箱,再把皮箱塞進去,捆牢在屋樑上,又將木條和篾席復原。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回到廠裡,鍾鐵龍寫了份留職停薪報告,將報告交給陸校長,去了新開業的金陽歌舞夜總會上班,成了金陽夜總會董事長丁建的助理。丁建身旁全是些愛吃喝玩樂的把倫理道德棄於腳下的老闆們。他們的大腳就是為了探訪女人而生的。鍾鐵龍很快就成了丁建最信任的人,這是讀了大學的鐘鐵龍做人一副很本分的樣子。丁建喜歡請客,經常叫上一堆人去這個酒店或那個酒店喝酒吃飯,吃了飯,他總是叫他的助理鍾鐵龍去結帳。丁建試了他幾次,沒一次出差錯,就對鍾鐵龍更加信任了。到後來,他自己都懶得管錢了,索性讓鍾鐵龍管理公司的錢財。丁建一天到晚都是吃喝玩樂,長益市凡是在吃喝方面有點名的地方,他都率領他的手下或朋友光顧過。生意上的事情,他都交給老張和林總了,他自己上午十點鐘起床,有時候是十一點鐘,一起床,他就打電話邀人喝酒,邀的都是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快年底的一天,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