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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卿園。
臨窗大炕上,蘇氏手裡捏著一封信箋,有些愁眉不展,她嘆了一聲,把信箋放在案几上,輕聲道:“童家又來催問上次提的那樁親事。”
“夫人,以奴婢看,這門親事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不知道大娘子為什麼一直不鬆口。”許嬤嬤垂手立在一邊,見蘇氏似有愁容,便抬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敲打著,嘆道,“夫人為了大娘子,真是操碎了心。”
“唉,大娘子畢竟也是我的女兒,當母親的,哪能不操心。”蘇氏收起信箋,望了望窗外,見天色漸晚,又道,“等老爺回來再作商議吧!”
永定侯府嫡長女慕瑜跟世子慕雲霆是一母同胞,都是正室吳氏所出。
她比侯府長子慕雲澈還要大一歲,是府裡的大娘子。
慕瑜兩年前出嫁,嫁的是戶部侍郎林又廷的長子林葑,可惜成婚不足半年,林葑便因病去世。
慕瑜成了新寡,由於沒有留下子嗣,所以便被侯爺慕長源接回府裡。
這一年多當中,慕瑜的婚事自然被提了又提,可是慕瑜卻絲毫不動心,似乎還沒有從上一段不幸當中走出來。
倒是慕長源和蘇氏犯了愁。
前段時間,靖州的童家託了官媒來府上提親,當時因為慕長源因公外出,不在府裡,慕瑜又是一百個不願意,這事便拖了下來。
靖州雖然離京城遠了些,有些偏僻,但是童家卻是有權有勢的人家,更重要的是人家願意以正妻下聘。
這樣的好事,去哪裡找?
蘇氏撫額蹙眉。
須臾間簾子被掀起,慕長源信步走了進來,他臉色有些黝黑,留著鬍子,看上去有些歷經滄桑的感覺。
“老爺回來了!”蘇氏面上一喜,忙起身相迎,替他脫下外套,收好,又滿臉肅意地提了提那封信的事。
看完信箋,慕長源皺眉嘆道:“這門親事固然不錯,可是此事還得經過瑜娘同意才行。”
早在慕瑜回府的時候,太夫人就說過,慕瑜想什麼時候嫁就什麼時候嫁,誰也不能說三道四。
這話蘇氏當時就不願意了,什麼叫想什麼時候嫁就什麼時候嫁,難道女兒還能在家裡養一輩子?
但是婆婆的話,她又不能反駁,也只好應著。
“老爺,瑜娘畢竟還是個孩子,這樣大的事情怎麼能由著她?”蘇氏見慕長源眉頭一皺,臉色也跟著沉下來,抬頭正色道,“我雖然不是瑜孃的生母,也知道瑜娘不喜歡我,此事我也不該多說什麼,可是老爺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難道老爺就眼睜睜地看著女兒錯失這段姻緣?”
說著,又嘆了一聲:“這女人遲早是要嫁的,老是住在孃家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這事還得老爺出面,若是我開口,瑜娘一定會覺得我容下不下她。”
慕長源聞言,眸底閃過一絲愧疚,拍拍她的手,沉聲道:“瑜娘性子倔強,這些年難為你了,此事我心裡已有定奪,我這就去回稟了母親,再去找瑜娘說,這次說什麼也不能由著她。”
說著,騰地起身掀簾走出去。
待慕長源走後,蘇氏臉一沉,順手把信箋扔到一邊,望著半合的軒窗發了一會兒呆,又想到明天慕雲霆就要回來了,揉了揉眉,當即喚許嬤嬤進來,讓她去春暉閣把慕雲澈叫來,說明天家宴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春暉閣在怡卿園的西側,穿過一片竹林就到了。
夏氏不在,有丫鬟說去後宅看楊嬤嬤和柳煙去了。
後宅是府裡下人們去的地方。
昨天,楊嬤嬤和柳煙捱了杖責,一直臥床不起,夏氏已經撥了兩個丫鬟前去照顧,但還是放心不下,抽空就過去看看。
許嬤嬤知道慕雲澈今兒沐休,這會兒應該在府裡,便徑自去了書房。
還未走近,便聽見書房裡隱隱傳來女子低低的嬌笑聲。
軒窗下的美人榻上。
慕雲澈輕吻著女子早已泛紅的耳根,柔聲道:“我就喜歡聽你的聲音,就像你的名字一樣的好聽。”
“奴婢賤名,怎能入了大少爺的眼?”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抬頭媚眼如絲地望了他一眼,觸到他炙熱的目光,臉一紅,嬌軟的身子順勢倚在他懷裡,兩手悄然環上了他的修長挺拔的腰身。
望著懷裡嫵媚動人的女子,男人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美人榻上。
身下的女子頓時傳出一聲驚呼,半推半就地嬌嗔道:“大少爺,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他纖長的手指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