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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招風,引來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煩,靖州沈家是百年世家,他們家雖說是降級襲爵,但是世家的底蘊還是有的,所謂娶妻當娶賢。
而皇上又是鼓勵勳貴跟世家聯姻的。
所以,這門親事是最好不過的了。
於是,他聽從祖母的安排,娶了她。
但是一想到她對他毫不示弱的態度,心裡又是一陣不悅,他不喜歡女人太過倔強和自作聰明,對他來說,規規矩矩安安靜靜的女子最好。
安靜的女子雖然不是他喜歡的,但是卻是最適合他的。
胳膊上一陣隱痛襲來,他嘴角扯了扯,伸手撫了撫纏著厚厚紗布的胳膊,臉上頓時浮起一絲凝重,早在他回京之前,就秘密給皇上上了一道摺子說明緣由。
皇上本來就對烏爾瓦突然病逝心存疑慮,聽聞此事,便密令他徹查烏爾瓦一案,再三囑咐一定要查出幕後真兇。
如今,敵暗他明,毫無頭緒。
想不到對方下手更快,竟然早已經將人潛入府上了。
想到這裡,他暗暗握了握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扭頭看了看睡在身邊恬靜的女子,這女子自小在遠離京城的靖州長大,又是養在深閨裡的,應該不會跟這件事情有聯絡吧?
若這個女人有任何異樣的舉動,他會毫不猶豫地除掉她,絕不能留任何一個隱患在身邊。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對一個男人來說,最難防的自然是枕邊人。
枕邊人?
他情不自禁地支起身子,替她蓋了蓋被子,遮住她幾近全裸的身子,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臉,陌生的容顏,陌生的氣息,陌生的枕邊人……
越陌生的地方,他越是不敢走近,因為他怕看到熟悉的東西,對他來說,熟悉的都不是美好的。
他熟悉戰場,熟悉那血流成河的場面,熟悉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
還不如留一些期待和想象,讓他相信,這世上還有他所不熟悉的美好和快樂。
只是,他能奢望嗎?
等等,總覺在這淡淡的陌生的玉蘭花香裡摻雜著一絲他所熟悉的辛辣的味道,蔥?蒜?
怎麼可能?
他忍不住地低下頭,想一探究竟,難道這個女人就這麼想討好他,竟然連他的愛好也知道,並且投所其好地吃這些粗物?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女人就更加危險了。
突然,啪地一聲,一個溫熱柔軟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混蛋,你給我滾開。”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打他。
慕雲霆正待發火,卻見她嘟噥著,又翻了個身,留給他一個光滑**的後背。
感受著臉上的炙意,他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想到人家是在睡夢中,又不知道他來,便騰地坐起來,黑著臉扯過衣裳,披在身上,憤憤地走了出去。
他要是再到這個屋裡來,那他真是白痴了。
沈青黎睡著睡著,就夢見有個男人老是吼著讓她滾,雖然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但是她知道就是那個混蛋,便跟著他狠狠地吵了一架,還動手打了他,心裡頓時覺得舒暢起來。
醒來,見窗外隱隱透進來的藍色天光,才知道原來是做了個夢。
“你說世子昨晚來過?”沈青黎不可思議地盯著桃枝看,她怎麼不知道啊?
“沒錯,來過的。”桃枝同樣不可思議地看著沈青黎,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也跟著疑惑道,“難道少夫人不知道?世子進屋後,就讓奴婢出去,奴婢也沒來得及叫醒少夫人。”
“那他什麼時候走的?”沈青黎驚訝地問道。
她睡覺向來沉熟,若不是特意喊醒她或者睡到自然醒,基本整夜不會醒,想不到這個壞習慣竟然帶到這裡來的。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也就呆了一個時辰左右。”桃枝道,“不知道為什麼世子半夜的時候突然走了。”
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那他肯定不能只在地上站著,也就是說他在床上躺過。
沈青黎臉騰地紅起來。
昨晚她恰好是脫了裡衣睡的,天吶,還能更丟人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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