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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木聖玥的平安符,謝謝親。
軒窗下。
蘇氏滿臉肅意地翻看著面前厚厚的帳薄,纖長的指甲上染了些許灑金的顏色,隨著手指的靈動,那些晃眼的金色在透進來的天光下,閃著點點的光暈。
“夫人,聽說昨晚世子回房了。”許嬤嬤上前低聲道,“可不知為什麼,呆了一陣子又走了。”
蘇氏聞言嘴角微扯,不動聲色地把帳本收拾好,淡然道:“太夫人想抱重孫都快想瘋了吧!”
說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不悅。
那個夏氏進門一年至今都沒什麼動靜,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還自作主張把柳煙給大郎收了房,裝個溫良賢淑給誰看?
蠢貨!
“原來是太夫人的意思。”許嬤嬤恍悟,“奴婢還以為世子跟少夫人冰釋前嫌,小別勝新婚呢!”
“二郎這孩子向來重情,哪能這麼容易就忘記婉月。”蘇氏冷笑道,“況且,二郎這次受傷也很是奇怪,連個大夫也不請,只是讓那個翠姑私下裡診治,明著說是相信翠姑的醫術,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難道世子的傷另有隱情?”許嬤嬤眸光一動。
蘇氏端起手裡的茶碗,抿了一口,望著青玉瓷碗裡騰起的白氣,眸底揚起一絲冷諷:“我猜是的,世子此次去幽州怕是不單單去主持烏金襲爵這麼簡單的。”
“難道侯爺對此也不知情?”許嬤嬤頓時神色一凜。
“他就是知情,怕是也不會跟我說,說到底,我在他們父子的眼裡只是個外人罷了。”蘇氏滿臉肅意地放下茶碗,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嘆道,“嫡母繼母最難當,侯爺公務繁忙,孩子們的事情大都顧不上,我是擔心二郎年輕氣盛,萬一在外面惹出什麼亂子來,總是讓人擔心的。”
“夫人受累了。”許嬤嬤也跟著輕嘆道,頓了頓,又低聲道,“夫人若是不放心,奴婢就讓奴婢的兄弟打聽打聽。”
許嬤嬤的弟弟許有福早年得到慕長源的幫助在行人司做馬伕,常年跟隨各個行人走南闖北,訊息很是靈通。
蘇氏頓時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剛想說什麼,卻聽見窗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便立刻斂了笑容,波瀾不驚地喝著茶。
門簾被匆匆掀起,慕琳捂著臉快步走進來,臉上還掛在未來得及擦乾的眼淚,泣道:“母親,大姐,大姐她打我。”
“什麼?瑜娘打你?”蘇氏嘴角動了動,眼裡立刻湧起一片憐惜,起身拉過慕琳的手,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在排演《鳳鳴花月夜》嗎?她幹嘛打你?”說著,不動聲色地看了許嬤嬤一眼。
許嬤嬤會意,一聲不吭地退了下去。
“母親,大姐嫌女兒古箏彈得不好,還說養在嫡母身邊又怎麼樣?一樣的沒教養。”慕琳越說越氣憤,晃著蘇氏的胳膊,嗔道,“母親,大姐對女兒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把女兒說得一無是處的,到底是何居心。”
“好了,姐妹間難免有爭執,你大姐就是個直脾氣,哪會有什麼居心。”蘇氏和風細雨地安慰道。
“母親,女兒不想彈那個曲子了。”慕琳晃著蘇氏的胳膊泣道。
“三妹,一點小事,你也來驚動母親。”簾子又被輕輕挑起,慕瑤盈盈走進來,衝蘇氏福了福身,“母親,此事不怪大姐,是三妹太不用心,老是出錯。”
“哼!我哪裡不用心了?二姐,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姐姐,老是胳膊肘往外拐。”慕琳氣得紅了臉。
“三妹,都是自家姐妹,什麼親不親的?”慕瑤也動了氣,“再說大姐只是說了你幾句,你好好改正就是了,幹嘛還要跟大姐頂嘴?”
“好了,你們倆個不要吵了,今兒,三娘心情不爽,就不要去排演了,二孃你先回去吧!”蘇氏拍了拍慕琳的手,莞爾一笑,“這用樂器得講究個心平氣和,你這心裡堵著氣,怎麼能彈了曲子,今兒,就在這裡陪陪母親吧!”
中秋宴上,貴女們上臺演奏些曲子,無非是想引起勳貴子弟們的注意,以便謀一段好姻緣罷了。
她又沒有女兒。
因為事不關己,所以也就不是很上心。
“還是母親最疼女兒。”慕琳破涕為笑。
“母親,女兒知道您心疼三妹,可是眼看還有兩天就是中秋了,《鳳鳴花月夜》還沒有一次奏演成功,您看?”慕瑤有些為難,“總不能因為心情不爽就不去練曲了吧?”
這個妹妹,的確任性。
“是,心情不爽的理由的確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