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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雪的測靈儀式後,鳳肅派重兵守著赤雪殿,對外宣稱要禁足鳳棲雪,但有些城府的人都知道。
鳳肅表面上對鳳棲雪很冷淡,但其實鳳棲雪一直很受寵,重兵把守,鳳棲雪出不去,就不怕在外面有個萬一,外人進不來,鳳棲雪也不會受到他人的當面鄙視、譏諷,與嘲笑。
鳳肅考慮到鳳棲雪的身分,雖然如今的天賦不高,但卻依舊有繼承權,依舊會有人忌憚,天賦不高,便代表鳳棲雪遇到危險將無法自保,所以鳳肅將鳳棲雪保護起來。
鳳肅將鳳棲雪殿內的宮女遣走,只留下幾個心腹,鳳棲雪相信,鳳肅一定知道自己時常出宮,所以才會將人遣走,如此,若她從宮中消失幾天,都不會有人發現,鳳棲雪很感謝鳳肅為她想得如此周到。
鳳棲雪的測靈儀式是在八月二十一,很快,便迎來了九月,鳳棲雪也在早晨醒來時,成功失明,鳳棲雪躺在床上,睜著眼,但卻看不到任何事物,鳳棲雪有些無奈,鳳棠果然沒騙她……
鳳棲雪起身,跌了一交,門外碧玉聽見聲響,馬上推開門,便見鳳棲雪跌落在地,碧玉上前跪坐在地,擔憂道:“公主,妳怎麼了?”
鳳棲雪對於失明這件事十分平靜,她頭偏向碧玉的方向:“我沒事,扶我起來。”
碧玉將鳳棲雪扶回床上坐著,鳳棲雪對碧玉道:“碧玉,我看不見了。”
碧玉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後,深吸一口氣,緩了一下,她緊張道:“怎麼會?為什麼會這樣?我去找太醫!”
鳳棲雪早就猜到她的反應,拉住她的衣角:“不用去了,太醫治不好的,我知道是什麼原因。”
碧玉對著鳳棲雪跪下來,流著淚道:“公主,拜託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的眼睛會好嗎?”
碧玉邊抹淚邊道:“公主這麼好的人,已經夠可憐了,天賦不好、被人嘲笑,又被臂下禁足,如今連眼睛都看不到了,碧玉寧願為公主承受這一切,也不要公主受這麼多苦。”
鳳棲雪摸索著走到碧玉面前,摸了摸碧玉的頭,笑道:“我沒事,你別哭了,我都沒哭呢,你過來,我告訴你。”
碧玉扶著鳳棲雪回到床邊,猶豫著不敢坐上去,鳳棲雪卻道:“碧玉,你雖然是我的手下,卻也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不需要對我這麼恭敬。”
碧玉慢吞吞的坐下,因為緊張,所以坐得很端正,鳳棲雪彷佛可以看見碧玉緊張的神情,笑了笑,她道:“我吃了制賦丹,壓制了我的天賦,從今往後,每逢單月,我會失去視覺。”
碧玉一臉不可置信,愣了半晌才問道:“所…所以公主不是廢物,只是吃了制賦丹而已?”
鳳棲雪當初讓碧玉看得都是自己書房內的古籍,碧玉自然知道制賦丹是什麼。
碧玉又問道:“公主,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吃下那種東西?”
鳳棲雪解釋道:“我說過,我的天賦不能高,不能讓人對我心生忌憚,這丹藥正好滿足我的需求,可以壓制我的天賦,還可以在解放那一日,讓我的靈力……一舉爆發。”
鳳棲雪又道:“我需要在那些古板的貴族們沒有發現的時候成長到無法被輕易殺害,這丹藥,雖然要受些苦,但我鳳棲雪像是膽小怕事之人嗎?”
碧玉還是很擔心:“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