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瘓、裝痴呆,以備不時之需。
血病出現後,廖家竟然這麼快就中招,這下不向周家求援都不行了。廖藍父親和族長等兩班人馬陸續出發,卻沒有一個回來,老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於是他白天繼續裝,夜深人靜時就透過棲山一帶地底下錯綜複雜的坑道,到渡口等地方探看情況。果然,他看到周家到達後的種種異常舉動,絕對不是為了封印惡龍而來的。
廖家死得已經沒剩多少人,全站出來都鬥不過周家,老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然後,那一天,他偷看到了祭品——周鴆企圖逃跑的過程,心頭一亮,覺得可以利用這一點。
隨即,瓏白在山崩地裂中甦醒,周家動手了。就在廖藍跑去棲山、發現瓏白、帶他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周家殺掉了廖家還活著的所有人,放火燒房。
老頭當時也被砍了一刀,立刻裝作倒地斃命,因為看起來又老又呆,砍他的人放鬆了警惕,沒有確認真死假死就走了。在起火之前,他就逃了出來,從地下坑道快速到了周家營地,把周鴆偷了出來。
“老頭說,廖大少爺肯定會帶著這個小鬼回來,”周鴆指指瓏白,“周家不會貿然直接接觸小鬼,肯定要躲在暗處先觀察他一段時間。同時,周家一定會核對廖家屍體的數字,確保沒有漏網之魚影響他們的計劃。因此,老頭打算,把我塞到廢墟里,當作他的屍體,他要四處去活動。等周家確認屍體數目無誤後,我就可以找機會逃走了。”
“我們到的時候,廖大少爺和小鬼已經回來了,火也滅了,老頭那個急啊,也不管餘燼還滾燙著呢,就把我往廢墟里埋,還把焦灰拼命往我身上抹,搞得老子到處燒傷,英俊的相貌也毀了。”周鴆怨念地摸了摸臉上的傷痕,“幸好廖大少爺勤快,連夜把屍體一具具抬出來埋了,不然老子窩在那廢墟里動也不敢動,還不知道要被燎成什麼鳥樣。”
周鴆的語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眼前好像又出現了那晚的廖藍。廖大少爺長大了,但周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依舊是個愛哭鬼,一邊掩埋親人的屍體,一邊眼淚掉個沒完。那個銀髮灰眸的小鬼殷勤地幫著挖坑填土,漂亮的小臉搞得灰撲撲的,廖大少爺看著他,掛著眼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操。”周鴆情不自禁地罵出了聲。雖然老頭給了周鴆一根麥稈當呼吸管,廖藍和瓏白埋的土也只有淺淺一層,但當時周鴆躺在墳裡的感覺,真的像死了一回似的。
後來,周家果然偷偷挖開土墳,確認了廖家的屍體數目。他們發現祭品跑了之後到處瘋找,卻沒想到周鴆竟會安靜地混在屍體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頭的寶押對了。兩天後,確定周家不再關注墳地,周鴆從墳裡爬了出來,躲進地下坑道,和老頭會合。
老頭還有事交給他做。這是老頭的報復,也是他的報復。
他們看著廖藍和瓏白漸漸親近起來,周家裝作剛到眠江的樣子在兩個少年面前現身後,瓏白非常排斥周家的人,成天只粘著廖藍。瓏白法力太強,周家要想讓他乖乖進地宮進行解開封印的儀式,只能透過他唯一信任的廖藍來忽悠他。於是,族長不停地和廖藍曉以大義,讓廖藍配合“封印儀式”。
“騙子,都是騙子!”每次偷聽到族長又開始給廖藍洗腦,老頭都憤怒地罵個不停。而在讓廖藍帶著瓏白去鎮上玩的那幾天,周家飛快地做好了解除封印儀式的最後幾步:
以3條載著鐵龍的船,鎮守眠江水進村的西道口,啟動“金陣”;
將棲山東側100年以上樹齡的樹木砍倒,啟動“木陣”;
在棲山北邊3個特定方位打3口井,貫通地下水脈,啟動“水陣”;
在棲山南麓開闢一條通路,路旁點起裝著藍色光球的燈籠,是為冥道,啟動“火陣”,
在地宮四周的土裡摻入硃砂和人血,啟動“土陣”。
老頭告訴周鴆,5個祭品對應五行法陣,周鴆是“水陣”。老頭給周鴆畫了一張草圖,讓周鴆在解開封印儀式當天負責破壞水陣。老頭則會潛入地宮,給出致命一擊。
“我憑什麼相信你沒在騙我?說不定照你說的做,我死得更慘。”周鴆問老頭。
“孩子,你除了照我說的做,還有其他辦法嗎?只有我能封印惡龍,讓周家全部死光。否則,你作為祭品,永遠都會被周家追蹤,永遠得不到自由。”
周鴆沉默了,老頭精準地戳中了他的心結。自由,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比自由更有誘惑力呢?
那一天,周鴆按照老頭的草圖,穿過棲山腳下錯綜複雜的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