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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找到一個統一的氣氛。唯一相似的,大概就是招牌的霓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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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朝陽公園地雷區(2)
後來,西門又多了一個Suzie Wong。兩張鴉片大床、中式的傢俱裝潢加上西方的酒吧與電子音樂,中西合併的New age調調讓Suzie Wong迅速成為外國人、北京文化人與外企白領的最愛。很久不見的朋友,總會在新的酒吧中相遇。我才去了Suzie Wong兩次,兩次都遇到了許久不見的朋友。
也許酒吧區也算是北京的“地雷區”。想見的不想見的,朋友還是敵人,你都必須要有心理準備,在踏到地雷的那一剎那,必須確認你的社交防護裝備妥當才行,不然,幸運的落荒而逃了事,怕是怕猝不及防被炸得體無完膚,就得在酒吧裡買醉出醜了。
78 星巴克小資快速養成所(1)
Starbuck;s Coffee
The Breeding Ground of Petit…bourgeoisie
文朱葉青
圖廖偉棠·何經泰
不知為什麼看到星巴克,我總是會聯想起大碗茶,可能因為都是用來往嗓子眼裡灌水的地方。過去北京人圍著一個大醬缸撈水喝,現在只需悄悄說一聲“小杯當日”,穿著黑綠相間衣服的服務員就會大聲重複你的話“當日小杯”,另外一個服務員就會學舌再來一遍“當日小杯”,聲音也洪亮。
真好我沒說不好聽的話,否則被人大聲重複出來也滿難為情的。
在星巴克寫作是我的習慣,大約三年前,幾個兄弟上中糧樓上辦事,沒我什麼事,我也不想跟著。他們就說你在星巴克等我們,那裡有沙發、咖啡,還有漂亮的姑娘們。
我問:“星巴克是什麼?”他們說是咖啡館。我說我幾乎不曾上過咖啡館。那就去開開眼。這是他們教唆我混跡於花花世界,而我假裝顯得很單純。
我第一次見到星巴克,覺得無聊,這麼多人濟濟一堂待在這兒幹什麼?我想起有一句話,說是“泡咖啡館”,看來就是把自個兒身體當作“饃”,扔進羊肉湯裡泡時間,不過那是羊肉泡饃,這裡是咖啡泡肉,過去南方有一句話叫“肉夾水”就是指上茶樓喝茶。“水夾肉”則是上澡堂洗澡。又扯遠了,打住。
我愈感無聊,東張西望,驀然看見牆角上鑲嵌了一塊電源板,想到自己包裡帶著膝上型電腦,於是取將出來接上線,有事做了。我只顧埋頭敲打,等那幾個小兄弟回來,我說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再晚來一會兒,我這篇東西就打完了。他們以為我是在諷刺,便狂喊對不起,說是事情辦得不順拖延了時間。但我卻發現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心裡一喜,奇好效率,以後可以上這裡來敲打電腦。
次日,我即揹著電腦往這裡狂奔。直到現在,我已經習慣了坐這玻璃窗前的感覺,如果在家裡待著,東磨西蹭,接幾個電話、翻幾本閒書,加上吃喝拉撒,時間飛逝,一天下來效率非常之低下。遠不如在此關了手機、專注於電腦熒幕來得有效。朋友們皆知我的習慣,有時需要就會來星巴克找我,我覺得花上每日一杯咖啡的錢比起一間辦公室租金要划算了太多。
有一次我注意到一位小夥子,買了一客星巴克乳酪餅,撕開玻璃紙,用塑膠叉叉住乳酪,然後,我驚奇地發現小夥子獨自在笑,臉上露出了極為滿足的笑容,應該說,是竊竊而靦腆的微笑,然後,我更加驚奇地看到小夥子把脖子長長地向前探出去,最後低垂在碟子之上,直到此時,他才將手持的叉子微微抬起,兩張伸得很長而又張得很大的嘴唇終於咬住了乳酪。我就為他擔憂,為什麼不把叉子抬起來送到嘴邊呢?把嘴巴伸出去再夠得上叉子,太累,如果一個人是大個子而胳臂又長,那豈不是要十八里相送、送上好半天才能將嘴巴送到叉子上去嗎?我就這樣斜瞥著,瞧他,然後我發現自己嘴巴里冒出了一股乳酪的香甜滋味。
這舌尖不是小夥子的,而是我的舌尖,我在注視小夥子的乳酪,吃的動作,禁不住引起了本能的生理反應,我被這一幕融合之意的景象給迷糊了。
後來我旁邊來了三個女人,傳來的口音,大抵就是臺灣同胞,我一般將這些女人稱之為臺灣女生,這是瓊瑤電視劇裡的時髦詞。隱約我聽到一句:“心裡很煩,一起聊聊天,心情會好一些”。
女生們嘰喳著,又說了些關於愛情的什麼,我本不想偷聽別人說話,那些聲音偏偏鑽進我耳朵。然後又是一句“她愛情衝昏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