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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inefields in the Chaoyang Park
文阮小芳
圖何經泰
本來,我只認得夜晚的朝陽公園。儘管夜晚的朝陽公園被霓虹燈渲染得有如白晝。剛來到北京,陌生的城市讓我總想盡快找一個安身立命的所在。白天寄情於工作,夜晚的歸宿便要開始找尋。於是,有人帶我來到朝陽公園。我的北京朋友笑著說,如果我是男生,那麼就是滾石吧。
朝陽公園南門,繼三里屯之後成為北京最著名的酒吧集散地。各式各樣的酒吧,以滾石為中心,沿著南門向兩邊伸展。酒吧的名稱,從韓國風味的“充電吧”到直白如“漂亮女孩”都有。說實話,南門內的酒吧,是十分本土風情的酒吧,沿路走過,還會有幾個小哥兒們對你吆喝著:來我們的酒吧吧,我們有最好的樂隊,最佳的氣氛;如果你身邊是位男士,小廝自動會把話語改成:我們這裡有最浪漫的座位,還有蠟燭喔;如果你們是一群女孩兒,小廝便會說:我們這裡帥哥最多了,為你們安排幾個英俊的帥哥吧。這真的是臺灣酒吧或外國的酒吧所體會不到的“熱情”。剛開始你會覺得有些厭煩,久而久之,你卻會開始覺得熟悉與好笑起來。
然後,每間酒吧都有樂隊,大部分都是一男一女的主唱搭配。女的緊身上衣加短裙唱王菲唱張惠妹,男的T恤牛仔褲唱王傑唱動力火車。壓軸一定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此時你只看到臺下所有的客人跟著臺上一起嘶吼: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北京酒吧聚集地的特有文化啊。
跟著本地企業的白領或年輕的“成功人士”去過幾次朝陽公園南門裡的酒吧,情緒從開始時的新鮮逐漸轉為一股甜膩的厭煩。我可以充分體會這樣的酒吧存在的價值。在北京生活,不管本地人與外地人,總是免不了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氛,具體的如工作的、生活的,不具體的如歷史的、改革開放的,這樣的酒吧提供某些族群一個發洩的空間,跟著臺上主唱的嘶吼,吼出來的不是歌聲,而是情緒。
但是,這些是一個從臺灣來的姑娘無法體會的。嘶吼的歌聲有時只讓人感覺吵雜與厭煩。
所以,我最愛的只是朝陽公園南門門口的兩家酒吧——Big Easy和Latino。
南門邊上的一棟兩層樓建築,在夜裡透出溫暖的黃色燈光,就像新奧爾良的小酒館一樣。Big Easy似乎是以一種獨立的姿態靜靜的站在朝陽公園的南門邊上。我第一次去是和一個英國朋友約在那兒吃晚餐。以Pub food來說,義大利式的菜色算是精緻而道地了。九點半開始,Jazz Band先拉開序幕,接下來是Jazz Moma的演唱。我幾乎可以說,這裡是北京所可以找到最好的Femalevocal了。來自紐約的黑人女歌手,可以溫暖甜蜜如Ella Fitzgerald ,哀怨低沉如Billie Holiday。
北京的冬夜對一個單身女子來說是難捱的。Big Easy的黃色燈光與Jazz Moma的歌聲,讓我在北京的第一個冬天溫暖許多。
Latino是北京朝陽公園南門的酒吧新貴。一棟小小的白色建築,與Big Easy隔著大門相望著。北京這兩年吹起Salsa風,時髦的白領女性總是得學上一段。Latino的空間設計十分簡單,寬敞的舞池,簡潔的座位與吧檯設計,畫龍點睛似的用一盆火的設計在吧檯上標榜出這個酒吧的熱情基調。一到晚上,尤其是週末,最最時髦的北京男女都會聚集在這裡,北京的、美國的、加拿大的、南美的、法國的……我的一個美國朋友說,每次到Latino,他都以為是置身於的拉丁酒吧裡。熱情的樂團總是可以帶著舞池裡的人們飆到情緒的最高潮,激情與慾望張狂的流動著。
不過,我最愛的其實是Latino門外招牌所透出來的藍色燈光,那樣的藍,總給我一股詭異的浪漫氣氛。
現在我去朝陽公園的時間漸漸早了。但是不是去南門,而是去西門的Annie’s。一家小巧的義大利餐廳。這是少數在北京可以找到的平價西餐廳。但是,地道的義大利美食與家庭式的裝潢,總讓你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那裡吃上一頓好飯。就算是一個人,也是自在而愉快的。
除了Annie’s,朝陽公園西門,沿著街也是餐館與酒吧並列。西門對面是一排排高階化的公寓,這些社群為朝陽公園西門提供了最好的消費族群。從雲南菜、川菜到德國酒吧,西門的餐館與酒吧風格差異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