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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們只是汽油用完了。
《投資騎士》西安(3)
陸司令對我們兩個騎著摩托車的西方人出現在他的國家中部感到一頭霧水,而且令他更為震驚的是,我們居然進入了軍事基地。
最後,我們告訴他,“要麼以間諜罪逮捕我們,要麼賣給我們點兒汽油”。
他笑了笑,指揮其手下給我們加油,而且任何人都不得收錢。
從嘉峪關出來幾百英里後,油又快耗盡了。我們看見山邊有人和小棚屋,路邊擺著容量為10升、15升以及20升的汽油,用塑膠罐和錫罐裝著。路邊的汽油黑市又一次救了我們。
在周遊世界中我們學到了許多東西,其中之一就是不必太擔心耗油問題。在許多地方,黑市都會算好旅遊者最有可能在哪兒耗盡汽油,然後在那兒守株待兔。譬如在中國,各城市之間相隔數百英里,黑市老闆早就計劃好把油運到最需要的地方,然後滿心歡喜地賣給我們。
我們翻山越嶺,最高曾到達海拔10500英尺,終於來到了蘭州。這是個美麗的城市,風景優美如畫。我們似乎還聽見了遠處火車發動機裡煤吱吱燃燒的聲音。
我們參觀了當地市場。和上次我到這裡相比,市場規模擴大了,產品質量提高了,不過價格也漲了。由於不是豐收季節,加上沒有人遠距離運輸農產品,一個小西瓜就賣美元。
我四處尋找茶館,這對於老外總是很困難的。如果問中國人哪兒可以找到茶館,你總無法得到最直接的答案,因為開茶館是不允許的。我想,如果一箇中國人在1926年到芝加哥,要想找到地下酒吧也絕非易事。
在文化宮茶室,一群老人聚在這裡,陽光透過茅草屋頂照在他們佈滿皺紋的臉上。他們在這裡玩撲克、骨牌還有麻將,消磨時光。茶室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不準酗酒鬧事、不準打架鬥毆、不準亂說髒話”。一個表情痛苦、形容消瘦的中年歌手和一個三人小爵士樂隊,撕心裂肺地唱著,歌聲裡透著生活和愛情的殘酷無情。可是人群裡沒有人關注他們。他們臉上毫無生氣,任由香菸的煙霧包圍著,一副懶散、昏昏欲睡的樣子,似乎他們已經看透茶館外的生活。
他們看見我們甚是歡喜,遞給我們小杯茅臺,杯子很小巧,我們永遠也不會喝醉。中國人談起茅臺的自豪語氣就像南美人對波旁威士忌,或蘇格蘭人對蘇格蘭酒一樣。茅臺產自貴州,是用高粱和小麥釀造,再用五到六年時間發酵的高度酒。酒的味道很怪,世上只有中國人才能習慣這種味道。喝完一杯,我就不敢再喝了。
我從女服務員那裡買了一副中國撲克牌和兩件夾克。夾克做得很時髦,上面繡著英文單詞,但這裡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些單詞其實是毫無意義的字母組合。雖然裡面也有幾個醉鬼,但茶館的平靜依然讓我感到震驚。它讓我想起了亞拉巴馬圍坐在商店、理髮店或游泳池邊的男人們,他們在那兒閒聊、喝酒、賭博,就想找個遠離女人的地方。在這裡,男人們可以叫上一壺茶、幾瓶啤酒、幾杯茅臺,小賭一番,隨意海侃,增進友情。沒人規定女人不許入內,但在裡面你永遠也不會看見女人。酒館是我祖父那個俄克拉何馬州的釀酒師最愛待的地方。到了傍晚的時候,我祖母就會出來找他,風風火火地闖進各個牌室。她總是感到憤怒不已。每次當她費勁找到他時,她總是說:“可惡,我告訴過你不要再打牌了!”回想那時,俄克拉何馬州很乾燥,而酒是禁品,全靠私酒釀販偷偷運來。有一個荷蘭釀酒師居然在鎮上享有盛名。他不僅擁有一家廣播電臺,還持有銀行股份,而且是他那個階層最受歡迎的年輕律師之一。我一直在想,他應該回國效力或者做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但是他和其他年輕人一樣更喜歡和好夥伴們聚在一起。
《投資騎士》西安(4)
在蘭州我發現空氣汙染很嚴重。沒有一個發展中國家對煙囪進行控制。不過,在對待河流上,中國比其他大部分國家做得好一點,可能是因為他們需要捕魚。而蘇聯地廣人稀,人們在不經意間糟蹋了很多內河。
中國人只飲燒開過的水。我們住進賓館時,賓館就會給我們幾個又大又漂亮的熱水瓶,裡面裝滿開水,可以24小時甚至48小時保溫。我們可以用開水來泡茶或洗漱。這是典型的中國人做法。既然熱水瓶可以解決熱水問題,又何必浪費燃料一直燒水呢?
從蘭州到平涼,一路景色壯觀。我們爬上一座高達7000英尺的山脊,沿頂端前進。在山脊上,中國人種植了茂密的樹木來阻擋風沙。山坡兩端也種滿了小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