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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結,並讓他們分一杯羹。
“1美元換多少人民幣?”我用手勢和簡單的英語問他。人口學家告訴我,世界上半數以上的人會講些英語,這次旅途讓我證實了這一觀點。他理解我的意思沒有困難。
他的報價是1美元換5元人民幣。我沒答應,因為之前我聽說能換到8元人民幣。現在匯率已經不如兩年前了,那時中國正經歷通貨膨脹。當時官方匯率是1美元換4元人民幣,但我在市場上能換到6元人民幣,溢價50%。那時中國人都想換外國貨幣而不想要自己的貨幣,因為貶值太快,如同後來英國人不相信英鎊,義大利人不相信里拉一樣。這次兌換我只獲得了35%的溢價。
這個老闆唯一有興趣購買的貨幣是美元和日元,他不要英國的英鎊和德國馬克。畢竟,這裡是塔克拉瑪干沙漠的中心地帶,離任何貿易中心都有數千英里。我猜想他只要美元和日元是因為美元長期以來都是一種儲備貨幣,而日本與中國之間存在巨大的貿易。
來來回回還價幾次後,我們決定以1美元兌換7元人民幣的價格成交。
與用日元兌換相比,事實上用美元兌換更合算,因此我想用日元換成美元,然後再換人民幣。根據我掌握的最新國際貨幣市場知識,我能十分巧妙地賺取一筆套匯的利潤。因為我知道市場是怎麼執行的,而這個老闆不知道。道?瓊斯的知識還沒傳播到吐魯番。
《投資騎士》中國(7)
再給它幾年的時間吧。
在前往哈密的路上,塔碧莎發現她的摩托車發動機上有個洞。這輛摩托車除了還沒壽終正寢之外已經給我們帶來各種各樣的麻煩,我感覺它的末日就要臨近了。那是一個一角硬幣大小的洞,而且我們現在身處一個面積比美國還大的國家之中,卻沒有一個寶馬的經銷商。
我們在路上攔下一輛汽車,把塔碧莎的車扔到卡車後面,把它運到了哈密,而後開始不停地打聽。最終,我們幸運地找到一位修理師,請他焊補發動機上的洞,他一直幹到凌晨4點半。活做得很仔細,塔碧莎在一旁監工。洞的外面焊了一層又一層,確保它在關鍵時刻不會崩潰。我們不知道這樣是否能行,但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確沒有辦法買到寶馬車的零件。在中國、非洲和南美這些地區的邊遠地方只有這樣修理了。這樣的修理可能讓持有證書的修理師無奈地聳聳肩,但我們也只能這樣了,否則就走不出這裡。
我們閒逛了一會兒。哈密仍是我記憶中那座孤零零的沙漠城市,雖然看起來比以前繁榮了一些。我仍然擔心去敦煌的那段旅程,因為上次我花費了17個小時才走完250英里的路程。
在對破損發動機的忐忑不安中,我們出發了。仍然是塔碧莎帶路,她不得不一邊注意發動機上的洞一邊注意著交通。對於發動機,我們除了用耳朵注意聆聽它的情況之外別無他法。
我們不斷地前進,1英里,5英里,20英里,40英里。發動機仍能工作,也許它能撐到日本呢。
由於擔心發動機,因此我們緩慢地穿越沙漠。令我們吃驚的是,中國的西部土地廣袤,人口稀少,這看起來是多麼奇怪。這裡是中國啊,它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人口都多,他們都去哪兒了?
想象一下,如果美國有現在5倍的人口,而這些人都居住在密西西比河以東的情形。中國就是這個樣子。
可以想象,如果美國的東部人口增長到現在的8倍將會是什麼樣子,想象一下那樣的生活條件、社會條件、市場以及對錢財、食物和空間的爭搶場景。
這就是當時的中國:東部擁擠,西部荒蕪。
《投資騎士》西安(1)
在敦煌莫高窟,有著上千個人工開鑿的洞窟,裡面裝飾著極為壯觀的佛教壁畫藝術、文獻、雕刻以及雕塑。它們被塵封了900年,直到1900年一個牧羊的小夥子誤入一個小洞才意外發現了這些寶貝,因而與之前較早被發現的文物相比,它們儲存得更為完好。
上次路過這裡的時候,我曾在一位季先生開的旅館吃飯。他待我極為周到熱情,所以我想再次拜訪他。我們倆志趣相投。季先生已經45歲了,但是他臉上毫無歲月留下的痕跡。他對自己的生意瞭如指掌,因為那是他白手起家一手創辦起來的。他原來幹農活兒,後來開始經營一個不起眼的早點鋪,向其他農民售賣早餐。慢慢地他將早點鋪擴張為一個能供住宿的設施齊全的旅館。他熱愛他的事業,他的員工也非常願意為他效力,雖然工作時間長了點兒,但他們可以掙到比為政府部門工作更多的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