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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何在追蹤方面有些本領的人。他們當然都不錯——他不懷疑這一點。但是他更有兩下子。有很多次,別人以為迷路的人已經死了,都放棄了搜尋,但他拒絕半途而廢,堅持找到了他們。對於勞拉·溫德森,他也不會甩手不管的。
而且,當她媽媽去面對那個使她傷透了心的惡棍時,他也得在場,他堅定地想。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對他如此重要,但他從內心深處堅信,為了她,他必須在那兒。這就意味著,他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他將不得不想個辦法來對付她,但他絕不會騙自己說這樣做很容易。特別是現在天寒地凍,這個女人只能挨著他,這讓他渾身燥熱。
他們回到亨特早先發現巴克蹤跡的地方,順著蹤跡往山裡駛去。內奧米本以為這會很簡單——他們只要跟著走,這些印跡自然就會把他們帶到勞拉那兒。但她馬上就發現事情遠非這麼簡單。巴克雖然急於逃跑,但不幸的是他並沒忘記應小心謹慎。他顯然料到會被人跟蹤,所以很少走直線。相反,他在樹林中轉來轉去,前後左右亂繞,有時候似乎都沒有個明確的方向,有時他離開樹林的遮護進入了開闊些的地方,但昨夜下的雪卻掩蓋了他的蹤跡。
內奧米摟著亨特,看著他時而失去了線索,時而又找到它,接著又再次失去,她很快就對他的追蹤技術欽佩不已。有時候線索在一片光滑的雪地上消失,沒有跡象顯示他下一步去了哪個方向,甚至根本就沒有跡象能表明他曾到過這兒。如果要是讓她來拿主意,她將茫然不知所措,但是亨特卻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他下了雪橇,徒步仔細地檢查著地面,耐心得令她佩服。往往在她看上去一無所有的地方,他卻能發現被不小心從低處的樹枝上碰下來的斷枝和雪團,這就給他們指了路。
然而,這個過程仍然很煩人。亨特事先告誡過她,要找到巴克早些時用望遠鏡看他們的地點並不容易,看來他是對的。雖然慢得令人難受,他們仍堅持著往上爬,但似乎總是沒有前進多少。巴克的蹤跡——當亨特找到它們的時候——總是沿著山盤旋而上,看不到盡頭。
每當他們失去一次線索,他們就要失去一些寶貴的時間。儘管如此,內奧米還是沒有放棄要在夜幕降臨之前和女兒團聚的希望。但是,當太陽開始下山,氣溫也隨之下降的時候,她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今天是不可能實現這個希望了。
她終於認識到他們在搜尋中所面對的形勢有多艱鉅,她感到精疲力竭,真想把頭靠在亨特的背上大哭一場。她已這麼累了……卻仍和上午一樣,在找到勞拉這件事上絲毫沒有進展。
“看來我們得休息一會兒了,”亨特突然透過雪橇發動機的低鳴說道,“前面有個小木屋。”
內奧米沉浸在悲傷中,一開始幾乎沒聽到他在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了他的活,忙問:“什麼?在哪兒?”
“在右邊的空地上。”他一邊說,一邊朝前面五十米的地方擺了擺頭。那個單間的小木屋隱蔽在樹蔭中,看上去荒棄已久,但是在未偵查一番之前,亨特並不想貿然朝門口開去。內奧米認為巴克不會有槍,但亨特卻沒這麼肯定,因為一個把女兒綁架到荒山野嶺,藉此折磨她母親的男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亨特在離小木屋儘可能近的地方停下雪橇,熄廠發動機,周圍頓時一片安靜,他低聲說:“待在這兒,我很快就回來。”
他知道這是在要求她,有那麼一會兒,他以為她又要堅持跟他一起上,於是就皺著眉頭掃了她一眼,以提醒她他們有言在先。她不喜歡這目光——事實上,如果目光能殺人,她向亨特所投的那些怨恨的目光早就當場把他給殺死了——但她不能辜負他的信任。她是個守信用的女人。她緊抿著嘴,往後坐了坐,一句反對的話也沒說,看著亨特悄無聲息地溜進了環繞著小木屋的樹叢中。
他很快就回來了,他像一隻在松林間滑翔的鷹一樣靜靜地向她走來,粗獷的臉上佈滿陰雲。他手裡拎著一個破舊的、缺了一隻耳朵的小玩具熊,問她:“認識這個嗎?”
內奧米看了一眼,馬上下了雪橇接過來,輕輕地叫道:“噢,天哪,這是切斯特——勞拉的熊!她走到哪兒都要帶著它。你在哪兒——”
“在小屋裡,”他已猜到了她想問什麼,所以沒等她說完就回答道。“看來巴克昨晚帶勞拉在這兒住過,今天早晨他用望遠鏡發現了我們在峽谷中,於是就跑了。”
“他竟然讓她連切斯特都丟下了?”她憤怒地說,灰色的眼睛裡怒氣衝衝。“他怎麼能這樣!他知道這熊對她有多重要!沒有了熊,她晚上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