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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蕭震雷和馬小雙住進寧波旅館之後才算安心下來,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也慢慢平復,剛才已經讓旅館老闆去準備一些熱水洗漱,此時熱水還沒有被送上來,兩人就坐在桌邊椅子上等待。
馬小雙從蕭震雷幹掉那兩個站崗的英軍士兵開始就一直神情恍惚,今晚發生的事情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他一時間根本無法消化,此時他坐在椅子上發呆,蕭震雷見他精神狀態不佳,知道他是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沒有緩過勁來,便出聲道:“小雙,你要是身體不適就趟在床上休息一下,等小二送熱水來了我再叫你洗漱!”
說話間蕭震雷感覺肚子裡鬧騰得厲害了,才想起從碼頭出來這麼久還沒有吃晚飯,難怪肚子一直咕嚕咕嚕亂叫,正想起身下樓讓旅館老闆送些吃食過來,馬小雙一臉擔憂地從床上坐起來問道:“震雷哥,你說洋人們會不會追到這兒來啊?”
“追到這兒來?”蕭震雷聽得神情一愣,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額頭上開始隱隱冒出了汗珠。
被馬小雙這麼一問,蕭震雷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英國人的能量,儘管這裡不是租界,而是大清帝國上海縣南市,但時間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洋人們不會想不到行兇者可能已經逃出了公共租界範圍,如果英國人向法租界和大清上海縣衙發出照會要求協查,法租界會不會買賬暫且不說,以大清官吏的尿性,上海縣衙怕得罪洋人,肯定會派出大量巡捕和衙役在整個上海縣境內進行地毯式排查和搜尋。
想到這裡,蕭震雷知道不能繼續呆在這旅館裡了,儘管他相信他和馬小雙沒有被人拍下正面相,但難保先前在與英國士兵戰鬥的時候沒有出什麼紕漏,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蕭震雷連忙道:“小雙,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如果洋人們向縣衙施加壓力,縣衙肯定會派出大量的衙役和捕快前來南市盤查,我們是剛剛住進這間旅館的,而且我們逃走的方向正是南市這邊,一旦我們被查出是剛剛住進來的,那些衙役和捕快肯定會懷疑我們,所以我們不能留在這裡了,必須馬上走!”
被蕭震雷這麼一說,馬小雙原本已經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他驚慌道:“震雷哥,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吧!”
蕭震雷點點頭道:“小雙,今晚的事情是震雷哥連累了你,我向你道歉!”說著便要想馬小雙行禮。
馬小雙見蕭震雷這樣,慌忙躲到一邊沒有讓蕭震雷對自己行禮,一直以來,蕭震雷在他的心裡就如同一個鄰家大哥,很有安全感和信服力,自從到上海來,他都一直以蕭震雷馬首是瞻,現在蕭震雷卻對他賠禮道歉,他當然不能受了這一禮,“使不得啊,震雷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出門在外哪有事事都如意的,震雷哥你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剛才在外國花園門口為什麼要殺洋人大兵,但我知道震雷哥你一定有你的道理,不管你幹什麼,我都跟著你,我們是一起出來闖蕩的,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蕭震雷見馬小雙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心下十分感動,儘管馬小雙是個鄉下小夥子,也沒有什麼文化,但這小夥子心思單純、憨厚,講感情,這年頭還這麼講感情的年輕人實在是太難得了,蕭震雷喜歡與這樣的小夥子做兄弟,他感動道:“謝謝你相信我,小雙,我剛才殺那些洋人大兵其實是有原因的,你知道那外國花園門口掛的那塊牌子上寫著什麼嗎?寫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洋人們不但瞧不起咱們,還罵咱們是狗,那租界土地其實還是咱大清的,只不過是租給了洋人而已,洋人們卻不讓咱們進公園玩,還寫下那樣侮辱我們的話,我當時血氣上湧沒有考慮到後果,一時間沒忍住就動了手,誰成想那兩個洋人大兵那麼不經打,一下子就被打死了!”
馬小雙竟然有幾分血性,聽蕭震雷說了前因後果當場就眼紅脖子粗,怒氣衝衝道:“震雷哥,你做的對,那些洋人不把咱們當人看,咱們也不必對他們客氣,幾個洋狗子而已,殺了就殺了,大不了咱們不在這上海灘混了,還回去種我們地!”
蕭震雷笑道:“這倒不必,當時天色已經擦黑,根本沒人看清我們的長相,我想也沒有人能認出是我們乾的,只要我們自己不再提起這件事情,如果有人問起,我們就裝作茫然不知的模樣,別人肯定懷疑不到我們身上!”
馬小雙點頭道:“是這個理,只要我們自己不說,別人根本不知道是我們乾的!”
“嗯,事不宜遲,趁著縣衙的衙役和捕快還沒有搜查到這裡,我們趕緊離開,另外找地方過夜,只要過了今晚,洋人們再想抓到我們就要困難得多,我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