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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生經歷豐富,陳琪美的這翻話他怎麼會聽不懂?他表情一凝:“你懷疑這事是霍師傅師徒做的?不可能吧,我與霍師傅相交莫逆,對他的為人十分了解,霍師傅不是一個魯莽之人,我看這事還是等他們師徒回來了再說,咱們不要在這裡猜疑,免得傷了義士的心!”
陳琪美聞言點點頭:“有道理,我們好不容易將霍師傅師徒從天津請來,如果因為一件我們還不能確定的事情就胡亂猜疑,確實會寒了義士之心!”
幾人說著話,不久,就感覺客棧門口有人進來,一個戴著財主圓帽,身穿短裝馬褂,腳上一雙老式布鞋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身體壯碩的年輕人,年輕人的手上還提著大包小包東西。
“霍師傅回來!”劉福彪正好面對客棧大門坐著,一眼就看見了,立即站起來說道。
其他人扭頭看見也都站了起來,農勁蓀急忙走過去道:“俊卿兄,你們師徒可回來了,出去了一天,我們還以為你們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事情,大家正擔著心呢!”
那中年人抱拳拱手道:“哈哈,元甲和徒兒初到大上海,在各大街上轉了轉,被這大上海的繁華給迷住了,因此多看了看,耽擱了一些時間,讓勁蓀兄、英士兄擔心,恕罪恕罪!”
原來這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河北武術家霍元甲,他身後的年輕人正是他的徒弟劉振聲。此次他帶著徒弟劉振聲從天津到上海來是因為農勁蓀和陳琪美力邀,此前有一個從英國而來的大力士名叫奧比音到了上海,此人在租界擺下擂臺譏諷中國人是“東亞病夫”,上海民眾十分不滿,但又無人敢應戰。農勁蓀從報上得知此訊息,遂向上海知名人士、同盟會員、革命黨人陳其美推薦了霍元甲。陳琪美隨即邀請霍元甲來上海會會那奧比音,給中國人爭一口氣,霍元甲受邀之後欣然答應,隨即帶著徒弟劉振聲在農勁蓀的陪同下來到了上海。
陳琪美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有人在公共花園殺了八個洋人,現在洋人們都瘋了,到處抓人,我還擔心你們會遇到麻煩!”
霍元甲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敢情是這樣,我說怎麼大街上到處都是巡捕設卡盤查呢!”
劉福彪沒什麼心計,見霍元甲這麼說,當即一拍大腿道:“霍師傅,我們還以為是你們師徒做的,正替你們當著心呢!不是你們做的就好,你不知道……”將整件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說完扭頭對陳琪美道:“哈哈哈,兄弟,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霍元甲心思敏捷,將諸人臉上的表情掃了一眼便明白這幾人定是認為是自己師徒做下那事,當即笑道:“哈哈哈,元甲倒是對那做下此事的人佩服得緊,如果換做是我,我倒是可以兩招解決那兩個英軍大兵,不過用槍我可不會,更何況還是彈無虛發地連續開槍殺死六個人,我自問沒那個能耐!”
這話一說出來,陳琪美等人立即反應過來了,這事還真不是霍元甲師徒乾的,說到功夫,霍元甲倒是有這個能耐能用兩招解決兩個英國大兵,可他絕對不會用槍,也沒有那麼精準的槍法!
農勁蓀見狀連忙道:“是啊,也不知道是哪路好漢做下這等事情,不過這次卻給我們同盟會帶了無窮的麻煩!”
霍元甲立即問道:“怎麼啦?別人做下此事,與你們同盟會又有何關係?”
陳琪美當即將自己剛才在琴樓別墅被麥高雲堵住,限期讓他交出兇手的事情說了一遍,霍元甲聽後也皺起了眉頭,他道:“此事確實是一個**煩,可洋人怎麼就認定這事是你們的人乾的?”
劉福彪罵罵咧咧道:“誰知道那幫洋鬼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硬是要認為這事是我們革命黨人乾的呢!”
霍元甲道:“此事棘手啊,即便我們知道是誰做的,也不能將其交出去,咱們總不能把自己的同胞綁了交給洋人處置吧?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呀!”
可不是嗎?陳琪美等人聽了霍元甲的話,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了,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處理,不交人吧,洋人那邊肯定會全力清剿在租界的革命黨,如果沒有租界做掩護,革命黨在上海真的會呆不下去,可如果交人吧,且不說能不能找到,即便找到了,難道還真交人不成?
思索良久,陳琪美咬牙道:“為今之計,看來我們只能撤離此地躲藏一段時間了,等風聲過了再出來活動!”
農勁蓀道:“那俊卿兄與英國大力士奧比音比武的事情怎麼辦?到時候如果元甲缺席,人家英國人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
陳琪美道:“那霍師傅照舊與奧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