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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琪美一路上心有餘悸,很快便回到天寶客棧。他性格豪放,善於組織,在同仁中以“四捷”即口齒捷、主意捷、手段捷、行動捷而著稱。他在上海灘常出沒於酒樓、茶館、戲院、澡堂、妓.院,交班結友以為反清力量,故人說他“多有黨羽”。去年秋,他在漢口籌辦《大陸新聞》,萬事俱備卻因清吏的破壞而中止。回到上海他知道想要起事必須要有自己的武力,於是經人介紹加入了青幫,一躍成為大字輩的大佬,要知道此時在上海灘的大字輩的大佬也已經是鳳毛麟角了。
進了天寶客棧之後,他就看見自己的把兄弟劉福彪和幾個幫中兄弟坐在一張桌子邊喝酒,劉福彪乃是青幫老頭子範高頭的徒弟,號稱“四庭柱”之一,是青洪幫中真正不要命的亡命徒,連忙走過去拱手道:“劉大哥和幾位兄弟來了?”
劉福彪正端著酒杯喝酒,聽見聲音扭頭一看,立即放下酒杯站起來道:“兄弟,你回來得正好,我們也剛到不久,正想找你說事呢!”
陳琪美見劉福彪神情嚴肅,便知道此事不小,連忙拿過一張椅子,大家坐下後,便問道:“劉大哥,出了什麼事情,看你這樣子事情很急?”
劉福彪點頭道:“對,今晚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在黃埔灘公共花園門口乾死了八個洋人,現在洋人們都發瘋了,停泊在黃埔江的英國兵艦上的英國大兵全都上了岸,包括所有的租界巡捕在內把整個租界翻了個個,這還不算,洋人們還讓清廷狗官出動了衙役和捕快在南市一帶大肆盤查,這次可慘了,幫中很多兄弟都是有案子在身,這下可好,我手下許多兄弟都被抓了進去,聽說現在搜查正在從南市向顧家宅以西方向轉移,看樣子這幾天上海灘要不得安寧了!我來就是想請兄弟想個辦法,看能不能把人給撈出來”。
陳琪美聞言皺眉道;“這件太麻煩了,關鍵是這次死的是洋人,你知道剛才我撞見誰了嗎?”
劉福彪配合地問道:“誰?”
“租界警務處副督察長麥高雲!”
劉福彪大吃一驚:“他?他找你幹什麼?”
陳琪美心有餘悸道:“這件事情麻煩大了,麥高雲認為殺死那幾個洋人的是我們的人乾的,可我根本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如果真是我們的人乾的,我不可能不知道!麥高雲限令我三天之內交出兇手,否則後果自負,看他那口氣,擺明了認定是我們乾的,這要我們如何交人?”
“什麼?怎麼會這樣?”劉福彪驚得差點跳了起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租界當局認定是革命黨人乾的,恐怕革命黨人以後想要在租界活動基本上不可能了,出了這種事情,租界當局肯定會通緝革命黨人!
陳琪美唉聲嘆氣,劉福彪驚得目瞪口呆,其他幾個幫會兄弟沒什麼主見,插不上嘴,飯桌上一時間沉寂下來。
良久,劉福彪一拍腦袋道:“兄弟,你說這事有沒有可能事霍師傅做的?”
陳琪美抬頭看了劉福彪一眼,連忙道:“劉大哥,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我們也不要亂猜,其實我也這麼懷疑,只是不敢肯定,我這麼匆忙地回來就是來求證的!”
“那…….那咱們去問問?”劉福彪試探了問了一句。
陳琪美皺著眉頭思考著,正想說話,就聽見樓梯響起,抬頭一看,就看見一個身材瘦高、鼻樑上架著一副圓框眼鏡、頭戴財主帽子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從樓梯上走下來,他起身拱手道:“勁蓀兄,快過來喝一杯!”
“哈哈,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正好肚子餓了!”那中年男子笑著從樓梯上快步走了下來,一個幫會兄弟起身讓了一個位置,中年男子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下。此人姓農,名竹,字勁蓀,出身於滿人官僚家庭,在日本留學時加入同盟會,後來奉孫文之命回國在天津開設淮慶藥棧,以經商為名,走南闖北,以採購藥材為掩護,結識武林英豪。
陳琪美拿起酒壺一邊給農勁蓀倒酒一邊問道:勁蓀兄,怎麼不見霍師傅師徒下來吃晚飯?”
“哦,霍師傅師徒剛到上海,想熟悉一下環境,這不今兒早上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農勁蓀拿起剛倒滿酒酒杯就一飲而盡。
陳琪美聞言扭頭和旁邊的劉福彪對視了一眼,心裡越發認定那件事情很可能是那倆師徒做的,斟酌了一下,陳琪美便對農勁蓀道:“勁蓀兄,天黑之時在黃埔灘的公共花園門口發生了一起襲擊洋人的重大事件,一共有八個洋人被殺,據說是兩個男子做的,現在外邊洋人們都發瘋了一般尋找兇手,大街上到處都是洋人大兵和租界巡捕!”
農勁蓀四十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