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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震雷根本不擔心胡二不帶著錢與他交易,盧家勝的土棧已經被燒了,那批紅土也沒有了,也就是說盧家勝現在非常缺貨,他不能按時完成與各大煙館老闆之間的交易,這會讓他失去信譽,要知道這年頭不論是做正經生意還是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講究誠信的,一次不誠信就失去了生意夥伴的信任,下次再想做生意就困難了。
因此蕭震雷斷定一旦盧家勝知道他手上有一大批紅土,必然會想辦法將這批貨弄到手,即便不願意大出血當冤大頭,也會來個黑吃黑,但不論盧家勝怎麼選擇,此人都必須帶著九十六萬的現錢跟著馬小雙走,否則盧家勝就看不到紅土,這就是蕭震雷的依仗。
出去之後,蕭震雷立刻開始佈置,他買了一些油料,將油料藏在那五十四袋紅土的下面,這是為焚燬這批紅土做準備的,另外他還買了一些製作炸彈的原料,在上海灘這個十里洋場只要你有錢,什麼東西都可以弄到,這些原料並不難弄。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蕭震雷才將計劃佈置得萬無一失。
卻說胡二心驚膽顫、且又極為興奮地回到盧府上將遇到蕭震雷的情況對盧家勝說了一遍,最後又道:“老爺,如果我們得到這批貨,那麼我們也可以跟各大煙館的老闆們有一個交代,即便賠一些錢也是值得的!”
盧家勝是一個精明的人,聽了胡二報告的情況之後他想到的不是得到這批貨就可以給各大煙館一個交代,而是他可以挽回自己的損失,並且還能賺一大筆,另外還可以掐斷這剛剛出現的一家可以大批次出貨的賣家。實際上他毫不在乎各大煙館老闆對他怎麼看。現在的大上海,紅土出貨量最大的就只有他這一家,各大煙館老闆想要大宗購進紅土必須找他,否則就沒有貨源,這是他的憑仗。
思索了一番之後,盧家勝面露陰狠之色說道:“你的想法是不錯的,不過老爺我是絕對不會拿出哪怕一個大子的,但是我們一定要弄到這批貨,同時還要弄清楚對方是什麼人,貨是從什麼渠道運進來的,上海灘出貨量最大的是我們,現在竟然出現了另外一家出貨量不比我們小的賣家,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明天晚上戌時你帶四個人去二號鋼橋等著,老爺我親自帶十幾個好手暗中跟著,一旦到了目的地看見了大批的貨,你馬上發訊號通知老爺我,到時候老爺我就帶著人馬衝進去將他們抓住,搶了貨再逼問貨的來路!”
胡二有些吃驚道:“老爺是想黑吃黑?咱們還不知道對方底細就來一招黑吃黑,萬一點子很硬,豈不是給我們自己帶來無窮後患?”
盧家勝狠聲道:“怕什麼?上海灘的勢力難道老爺我不清楚嗎?如果對方點子硬,絕對不會想要借用我們的散貨渠道了,直接去找本地的地頭蛇們豈不是要好的多?這說明對方是外來的,絕對不是本地勢力!”
胡二想了想也覺得自家老爺分析得很有道理,又問起另外一個細節:“好的,老爺!不過對方要求我們帶現銀或是現大洋,其他莊票和鈔票一概不要,難道我們要帶著九十六萬銀子去?這得用馬車拉啊!”
盧家勝有的是錢,對於他這種世代都從事走私紅土買賣的生意人來說,一百萬兩隻是九牛一毛,拿出來連嗝都不打一個,不過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他在心裡權衡了一番,說道:“錢還是得先拿出來,對方不看到現銀肯定是不會帶我們去找到那大批紅土的,拿去了咱們再拿回來就是了,丟不了,你去準備準備,讓下面的人把傢伙都準備好,免得到時候萬一真打起來吃虧!”
“明白,老爺!”
第二天晚上,胡二帶著四個人拉著一輛馬車等在二號鋼橋上,五個人的腰間都帶著手槍,清一色的十響單發盒子炮。
戌時,馬小雙帶著一頂破布氈帽準時出現在了二號鋼橋上,鋼橋上的電杆燈光將他的影子照在橋面上,影子越拖越長。
來到胡二等人面前,馬小雙按照蕭震雷的囑咐壓低著布氈帽,遮住大半張臉,問道:“胡先生?”
胡二一愣,還從來沒人喊過他胡先生,別人都是叫他胡管家,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馬小雙喊第二遍時才反應過來答應:“我就是胡二!”
馬小雙一切都按照蕭震雷的囑咐進行著交易的步驟,他道:“按照道上的規矩,先看貨樣,再點驗錢款數目!”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紅土丟過去。
胡二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生土裡土氣的小子竟然知曉這麼多道上的規矩,接過馬小雙丟過來的紅土,在身旁一個跟班用手電筒燈光照射下查驗貨樣的情況,看了看成色,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再用小手指扣下一小片塞進嘴裡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