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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上海灘,青幫一共有四支,第一支是浙江湖州幫,老頭子是李徵五,他是禮字輩大佬,這年頭青幫禮字輩大佬已經剩下沒幾個了,其他輩分最高的也只是大字輩;第二支是江蘇揚州幫,老頭子是徐寶山,也是禮字輩,他是整個青幫系統中的名聲最為響亮的大佬,他已經歸順了清廷;第三支是山東幫,老頭子是張仁奎,同樣是禮字輩,也歸順了清廷;第四支便是上海青幫本土幫,老頭子就是範高頭,同樣也是禮字輩。
範高頭的腦袋頂上長著一個高高的肉瘤,就像長著一個小腦袋一樣,因此他得了一個“高頭”的雅號,而且這個雅號廣為流傳,久而久之,範高頭就取代他真正的名字。
陳琪美與範高頭本不相識,之所以相識,並且結為兄弟,是因為陳琪美的弟弟陳琪彩的緣故。1902年,琪彩從日本留學回國在上海當任駐滬新軍管帶,負有維護地方治安的責任。恰好在此時,範高頭有一個名叫芮德寶的徒弟在城隍廟附近一個名叫“綠皮廊”的點心店裡看見一個英國佬毆打女招待,芮炳德雖然是**出身,但對洋人是輕易不敢招惹的,因此只是上前勸解,卻不想那英國佬太不蠻不講理,不僅打了女招待,而且連芮炳德也打了,芮炳德勸架不成反而被打了,氣憤之下也忘了洋人是招惹不得的這回事,不顧後果,他將**善於打架鬥毆的本事全部拿了出來,將那英國佬狠狠揍了一頓。
這一打就打出了天大的麻煩,那英國佬回去之後立即向領事館起訴狀告芮炳德打人,在上海租界,英國人是享有特權的,芮德寶膽大包天,竟敢打英國人,按當時清政府和列強所簽訂的不平等條約規定,芮德寶應由英國領事館審訊。範高頭作為青幫老頭子保護不了自己的徒弟,顯然是十分丟人現眼的事情。清政府得罪不起洋人,範高頭也沒有敢跟租界當局抗衡的力量,看來範高頭這個跟頭是栽定了。
卻沒想到這件官司落到了陳琪採的手裡,英國領事館向他要求引渡芮德寶。陳琪採斷然拒絕了英國領事館的要求,進而要求由中國政府審理此案,嚴懲肇事的英國人。英國領事見要挾不成,遂找人調停。結果,以英國人賠禮道款,承擔經濟損失了事。
陳琪採對芮德寶一案的處理,給範高頭挽回了面子,這使範高頭對陳琪彩非常感激。後來,陳琪採的哥哥琪美在上海從事革命活動,想到要抓住一股勢力為己所用,就想到了範高頭,因為陳琪彩的關係,他得到了範高頭的大力支援,範高頭還和比他小近30歲的陳琪美結為異姓兄弟,要求他的徒子徒孫們擁戴陳琪美。由於和範高頭的結拜,陳琪美成了青幫幫的“小老大”,其輩份比黃精榮還高一輩,這就是同盟會時期的上海革命黨人和以後的國.民黨人與上海幫會勢力關係密切的起因。
陳琪美與範高頭結拜之後,認為自己初來乍到就成為與範高頭一樣的禮字輩大佬,擔心下面的人不服,因此自願降一輩為大字輩,又與範高頭的徒弟劉福彪、芮炳德等人結拜為兄弟,取得他們的支援,這才在上海青幫本土幫中站穩了腳跟,成為名副其實的大字輩大佬。
兩人在茶几兩側坐下,劉福彪站在了範高頭的身後,陳琪美見範高頭問起,便道:“老大想必聽說了傍晚時分從公共租界傳來的訊息吧?”
範高頭摸了摸頭頂肉瘤,納悶道:“當然,難不成此事是你們做下的?”
陳琪美搖頭苦笑:“老大您就別挖苦我了,我們哪有那本事,剛才租界警務處麥高雲找到我,一口咬定是我們的人乾的,還限令我三天之內交出兇手,我哪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就算我知道是誰幹的,也不能把人交出去不是?咱可不能幹那缺德事兒,太不敞亮了!”
範高頭左手握著兩個鐵蛋不住地玩轉,右手習慣性地摸了摸頭頂肉瘤,深以為然點頭道:“是這麼個理兒,對於這等英雄人物,咱巴結還來不及呢,哪能幹那種出賣英雄好漢的卑鄙勾當,這事你做的對!那你來是……?”
陳琪美道:“老大,我是這麼想的,咱當然不能把人交給洋人,可這等英雄人物,咱怎麼著也得結識一番吧?不然豈不是一大憾事?所以我想請老大發個話,讓幫中弟兄盡全力尋找那兩位英雄的下落!”
範高頭可是老江湖了,陳琪美的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指著陳琪美笑道:“你小子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我老頭子看不出來?嗯,我想想,這事咱不能魯莽,咱派那麼多人去找他們,萬一被他們誤認為我等有歹意豈不是不妙?我看著這事不能明著來,還得暗訪,如果找著他們的落腳點,前往不能亂來,咱得禮數到位,先擺明態度,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