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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明經注重對經史的默記理解,顯然比進士科詩、賦限韻且須獨出心裁,要較為容易,士人多有聞“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雖然進士科更被人推崇,但這時候明經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三省高官多是舉明經為官。
廊外寒風呼嘯,吹的獵獵作響,考生們的手凍得通紅,時不時呼上一口氣,在炭火爐上暖暖手才能繼續驅使僵硬的手指寫字。但到了這種攸關前程的考試中,個個都不在乎這點寒冷,有凝神苦思悔恨不多看點書的,有胸有成竹奮筆疾書的。
女學這邊年紀最大的也才十七歲,其餘都是十四五歲,相比起來都是年紀較弱,且頭一次經歷這種陣仗,繞是上場前太平特意交待考試時不要想著比什麼輸贏,把自己能寫的都寫出來就是了。但上場了,多半都嚇得臉色發白,好半天才哆嗦著拿筆寫經帖。但也有幾個平心靜氣,凝神應試,氣度和男子相比也沒什麼差別了,讓禮部閱試官大為驚異。這其中當然要數吳沉碧最為沉穩,一把年紀了還陪著一群小孩子考試,她這老臉雖然有些掛不住,但是為了給予這些膽怯的女子一些鼓舞,她當然也適當霸氣側漏了那麼一下,頻頻用眼神鼓勵大家。裴永儀年紀雖小,但很快就從恐懼中恢復過來,接收到吳沉碧的微小一瞥後,竟也微笑著提筆如有神,字字端麗,句句有實,很快就進入了考試氛圍。
相比她們在考場賣凍,太平和李顯兩個打賭的人卻坐在暖烘烘的暖爐邊,一邊烤火一邊鬥嘴。李顯是有必勝的把握,開玩笑,弘文館中的學子可不是好相與的,雖然都是有恩蔭的高官貴族子弟,但他們也是有骨氣的,要是被小娘子比下去,那簡直不用活了,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太平呢,她當然知道這次必輸無疑,不過,她的目的從來就不在打賭的輸贏,因此,她的神態比李顯要更為安詳。倒是李旦卻有些擔心,在她心目中,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妹妹可從不肯服輸的,若這次輸了,非得大鬧一通不可,好吧,他其實在替李顯擔心,太平的便宜可不是這麼好賺的,在這裡輸了必然在別的地方贏回來,到時候有他的苦頭吃。
太平暖了一會身子,見外面的雪掃的差不多了,挺身站起來就走,李顯笑嘻嘻的說道:“看吧,某人緊張得坐不安穩了。”
太平輕哼一聲道:“是你自己緊張才對,不和你一般見識。”說著就要走出去。
李旦三兩步趕過來,笑著道:“你要去做什麼?我也去。”
太平輕輕的笑道:“我要去打馬球,你確定要跟著去?”
李旦猶豫了,在他的印象中,太平那哪裡是打什麼馬球,分明是去折磨人,好好的嬌□兒家,被她操練半年,一個個面板曬得黝黑,滿身的戾氣。而且太平每次打馬球之前,都會命令所有球員圍著球場跑上十幾圈,起初還好,最近她竟然變態的讓這些可憐的宮女揹負細沙十幾斤,負重跑上十圈。李旦可不想跟著去被太平狠練,因為她到了馬球場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兄長們只要來圍觀的都被拉下去跟著一起訓練,要是不去,太平非拿著球杆追著將人打走為止,簡直就是個活霸王。武后每天都很忙根本沒時間管,李治偶有閒暇也只是笑笑隨意太平如何去折騰。李旦故而笑嘻嘻的往後退了幾步,搖著頭道:“不,我記起來還有些事要做,你自個兒去玩吧。”
太平咧嘴笑了笑,作勢要去拉他,李旦扭身就跑,李顯看著哈哈大笑,“旦你也太膽小,不就是跑幾圈麼,太平都能跑,你怕甚麼?”
李旦白了他一眼,“那你倒是去啊。”站著說話不腰疼!
太平笑嘻嘻的道:“顯不怕嗎?我們去打一場。”人還沒走近,李顯早已從側殿溜走了,開玩笑,若是被太平抓去了,那不是打馬球,那是被馬球打,沒見過這麼狠辣的人,那一個個小娘子每天被折騰的如死狗一般,讓他看著都眼睛疼,何況上一次被太平抓住,還真的硬生生跑了二十圈李顯差點沒活累死,目前還是走為上策。
太平再返身時,李旦也溜了,她才似笑非笑的朝馬場走去,說實在的,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有一方單獨的屬地,可以隨意操練士兵,在宮中招盡了藉口,還差點把自己變成狠辣無情的驕橫公主,這才讓所有人覺得她只不過是不服輸想要贏球罷了,否則,早就引起懷疑了,誰也沒有把球員當士兵訓練的愛好啊。
24上官婉兒
這場雪下的實在有些大,宮中的道路各處都被掃乾淨了,但是園子裡還是厚厚一層,掌事宦官正指揮著宮人打掃,太平急匆匆的趕到球場,球員已經在等著她了。
這半年來,太平就算訓練的再狠再變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