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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茶是王爺拿來的?”我豎目。
“是又如何?王爺即使之前對姑娘有些不妥,但並無半分惡意,姑娘為何待王爺如此絕情?若非王爺允了,姑娘此時能不能在酆都城裡待著都未可知!”見我這樣強硬,念善的口氣亦非常不快。
“王爺就是太心軟了,姑娘喜歡怎樣就怎樣吧!奴婢唐突了!”念善說完便拂袖而去。
我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的生疼,想不到出來透氣,卻愈發覺得心裡嘔了。有些一閃而過的不忍和心軟,嚥下一口氣強自壓了下去。
有錢見我久久未歸,出來喊我,“姑娘,發財旺財已經將門面的桌椅板凳都支好,公孫公子說,就等姑娘這餅一烙好,我們扯掛鞭炮就開張了!”
正文 閻王尋妻
我按捺下心裡不住起伏的波瀾,道了聲:“就來!”去後院石缸裡勺了一潑水洗了臉,心情覺得平復些,便回屋繼續烙薄脆餅。
此時還有些不快,一句話也不說,自顧在爐前忙活。無意中瞥見有錢被火光映的青青紅紅的臉,四隻眼都流露出擔憂的神情,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快去幫我把烙好的餅送到前面,告訴公孫公子可以開張了,我這裡剩下不多,應該跟的上賣!”
見有錢端著那一籮餅還躑躅著不肯離去,便一笑,“粥涼了就不好賣了,要是有客人需要,記得撒上一把豆丁。”有錢不放心的看了我兩眼,方才離去。
片刻聽見前院裡鞭炮禮花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接著便是喧天的鑼鼓和各種喝彩聲、鼓掌聲。我抿嘴一樂,白狐一族,從來就不是甘於寂寞的,即使這樣一個倉促開張的酒樓,也要弄的像模像樣。
一直到我手中的餅都烙完,還沒見個人過來幫忙,曉得應該是生意太忙了,便自己端著新出爐噴噴香的小脆餅去了前面。
撩開前堂的簾子我就嚇了一跳,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今日鬼肯定不少,可沒想到會如此熱鬧,前堂裡都坐的海海漫漫,每個鬼手裡都託著一個碗,哧溜哧溜的在喝粥,要麼就是把豆丁嚼的嘎嘣脆,還有些鬼見沒有地方坐,買了粥靠在飯店門口的牆根上,一手端碗,一手拿餅吃的正香。
有錢腳邊已經空了兩個桶,正忙著吆喝,“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酆都獨一份的脆餅獨一份的粥啊!”
拉住一個扭扭捏捏穿了花布衣裳的小女鬼,道:“這位妹妹,喝了我家的粥,面板青裡又透紅,吃了我家的餅,酆都帥哥任你選!”說著一碗粥和一張餅就遞到姑娘手中,末了一把豆丁補了上去,“今日哥哥我多送的,妹子你就偷著樂吧!”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餅放在門口支好的桌子上,看看眉飛色舞的有錢,又看看忙的滿頭汗的發財旺財,跑到正數錢的那隻狐狸面前,敲了敲桌面,道:“他那麼胡謅八扯,你就不說他兩句?”
那狐狸不接我的話,算完之後將算盤一撂,笑嘻嘻的說:“夥計能攬客,我說什麼?”
也是!想來我生前總是在別人家裡做廚娘,哪裡知道酒樓裡這些門道?看著吃著開心的鬼,心裡還是十分高興的,以往做了再好的美味珍饈,頂多博個彩領個賞錢,不合那些貴人的口味整盤丟了的也不是沒有,如今那麼多小鬼們不過一碗粥一張餅就吃的津津有味,喜形於色,讓我胸中頓時澎湃起從來沒有的成就感。
我拍了拍正在盛粥的旺財肩膀,“看你滿頭汗,快去歇息吧,我來!”不由分說接過他手中的木勺,讓他去後面喝碗涼茶。
這一碗粥一張餅賣了不過五錢冥幣,要知道,在這個隨便一支珠花就賣到二兩冥幣,一碗新鮮驢肉就要三十冥幣的酆都城,五錢!純粹就是白送價。隨便一個乞丐家裡燒燒紙錢的灰末末就夠了。想來這狐狸也不缺錢,必定要今日博個滿城喝彩才遂了他的心。
過來兩隻小鬼,一男一女,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年紀,穿了粗麻布衣服,花了五錢冥幣買了一碗粥和一張餅,在我手中接過去的時候,小姑娘眼睛閃亮,對我說了句,“謝謝姐姐!”
這兩個鬼接過東西便立在門前花架下,小哥將粥和餅都塞在那小姑娘的手中,只在一旁笑眼彎彎的望著她小口小口的吃掉,自己卻一點未嘗。待還過空碗,他們便說笑著攜手走遠了。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真好。我望著她們的背影,不由一笑。
五大桶粥和幾百張薄脆餅很快就見了底,公孫初白笑著倚著門,聲如箜篌碎,“明兒起酒菜就都備齊了,還要仰仗鄉親們多多捧場!”
一朵珠花咕嚕嚕的滾到他腳下,公孫初白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