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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為了有一天可以離開這裡。」琉琦將那塊碎銀放回到厲永山手裡,「厲總捕頭,琉紆和我親如兄弟,希望官府一定把真相查出來,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厲永山點點頭,「那你告訴我,琉紆在離開天香閣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
琉琦將食指點在自己的唇上想了想,然後道,「異樣是沒有,但總覺得他怪怪的,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要走之前把他的衣服還有值錢的東西都分給了大家,我當時還問他,那些衣服和玉器明明都是他最喜歡的,為什麼不帶走?琉紆就對我說,『以後用不到了,不如留給你們比較好。』……我當時沒有明白,現在想想,琉紆一定是知道自己會有這樣一天,所以才會說了那樣的話。ωωω·τxτxz·cōm那些衣服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琉紆只在過年過節才捨得拿出來穿,玉器也都是琉紆自己攢著本來要給自己贖身用的,就算被人贖走,也總應該留一點財物在自己身上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厲永山用手摸了下自己下巴上的鬍渣,覺得馬上要離開天香閣脫離這種風塵生活的琉紆說這樣有點傷感的話,確實有點奇怪。
★★★
「要說奇怪的地方,還不如說連公子才更奇怪呢……」琉琦拖了個椅子在桌邊坐下,還把剛才那碟子點心也拿過來遞到厲永山面前,厲永山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吃,琉琦就自己拿起一塊咬下一口後,嘴裡含著東西就開口。沒了剛才故意作出來的那些表情,說到底,琉琦看起來也不過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厲大哥我和你說,連公子是不喝酒的,就算喝也是兌了水的那種,當時荷風哥哥和琪然哥哥都還在,我就去問他們了,但他們只是搖頭卻都不肯說,於是我讓人給連公子端了一碗桂花酒釀圓子去,裡面加了點竹葉青,之後就偷偷趴在門上看,才知道……」琉琦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原來連公子他這裡不正常,一沾酒就容易醉,一醉就變了個人似的。」
厲永山大概明白琉琦說的什麼意思,其實這種情況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縣衙裡就有一個。師爺平日裡含蓄守禮、謹言慎行,但是喝醉酒後就開始喋喋不休地嘮叨,還盡揭縣太爺的老底,誰讓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的,於是縣太爺為了維護自己在眾人面前的威嚴形象,嚴令禁止讓師爺沾酒。
於是便想,先前看到的連玉樓給人感覺冷漠高傲,難道喝酒醉倒之後就性情大變?那會變成什麼樣呢?
厲永山想起剛才琉琦趴伏在軟榻上衣衫半解的樣子,將琉琦的臉換成了連玉樓……這樣想象雖然有點怪異,但是連玉樓本來就長得秀氣,那晚他又見過他兩頰飛紅,掩在錦袍下的肌膚瑩白如玉……厲永山感覺血脈裡奔騰的液體有點不受控制地沸騰起來。
「厲大哥。」
聽到琉琦的聲音,厲永山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你繼續說。」
「你那天看到連公子對我做的,那還是最輕,我那一次看到,醉了的連公子將荷風哥哥吊在房梁下面,拿著自己的腰帶狠狠抽上去,一邊抽一邊惡狠狠地罵著什麼,但是我聽不清楚,他拿著那根九銙玉帶,一下又一下,荷風哥哥身上都是被抽出來的傷,有幾道還淌著血,順著他的大腿滑下來,一滴一滴,在身下形成一灘小水窪……」
後面的話琉琦再也說不下去了,水滴在眼眶裡打著轉,緊咬著自己下唇,手指不停地絞著自己的袖子,過了一會兒才抽抽噎噎道,「後來荷風哥哥就被連公子帶走,再也沒有看見,接著琪然哥哥,然後是琉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有一天連公子要把我也帶走了,我就……我就……」
琉琦有點情緒失控地一下撲到厲永山身前跪下,雙手抓著他的袖子,「厲大哥,我剛才就看你是個好人,我求求你,你帶我離開這裡吧,我再也不要呆在這裡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金銀玉器都拿出來,如果你嫌我身子不乾淨,我就給你做牛做馬當個小廝服侍你,這種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日子我再也過不下去了……」
厲永山自負堂堂一男子漢,卻也被琉琦說著鼻頭一酸,想這些孩子不知什麼原因被賣入這裡,本就過的低賤,還要忍受恩客這樣那樣的要求,苟且偷生,也不過是為著有朝一日能恢復成一個正常人,著實可憐。
他用袖子把琉琦臉上的眼淚鼻涕一把抹去,然後拍了拍他的腦袋,「跟著我做什麼,我一個捕快,一年的俸祿剛夠養活自己,而且還是個不懂溫柔也不會花前月下的粗人,你就再熬熬,說不定過幾日,就有人願意帶你走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