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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急不得的。”
胤祈不知道雍正跟他說這些,是個什麼意思,又是為了什麼。一頭霧水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惴惴不安。
要說起來,他做的事情,也不少了。起碼算計弘時的那一回,就不是件小事。
拔出來了高慧這個在身邊的不定時炸彈,除了隱患;又順帶著讓弘時吃了虧,打擊了雍正目前最年長的兒子,讓他聲名狼藉;還藉著雍正的手打擊了高慧背後的勢力,不論高慧究竟是誠親王那邊的,或是弘晰的人,他們兩邊都沒有討好。
可是這事兒在雍正眼裡,就不會是他樂見的了。
年幼的弟弟有太多的心思想法,居然還能算計了自己年長的兒子。這樣的一個弟弟的存在,對於日後皇位的順利傳承,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並且為人君者,當了別人手裡的刀,被借用了勢力,這也是極大的忌諱。
若是雍正知道弘時和高慧的事兒,是自己算計了的結果,那麼他會如何處置?胤祈小心抬眼看著雍正,卻見他模樣平和,分毫沒有情緒波瀾,當真看不出他究竟知道不知道。
實則雍正為什麼特意把他叫過來,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胤祈也很不明白。一時間胤祈只想讓雍正更直接一點,挑明瞭說。直截了當的,不是才符合雍正的脾氣嗎?
而雍正所說的,操之過急的,又是他做的什麼事?
胤祈抿著嘴唇,只是低著頭。既是不知道該如何答話,那便當真不好說什麼了。
雍正正色道:“你卻是也別不信朕的這句話。日後咱們自然見分曉。”
說完便揮了揮手,道:“你也回去讀書吧。”
胤祈只得應了一聲,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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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胤祈只覺得腳下輕飄飄的,好似是做夢一般沒有什麼真實感。
雍正特意把他叫到這裡,難不成就是為了說那兩句話?可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了。雍正沒有這麼無聊啊……
他心裡隱約覺得雍正在意指什麼,雍正一定是隱含著什麼意思的。可是翻來覆去地想,卻又猜不透究竟那意指的,隱含著的,會是什麼。
前面弘晝站在路口,正和旁邊一個小蘇拉說著什麼,瞧見了胤祈,他就擺擺手讓那小蘇拉走了,然後迎了上來,問道:“二十三叔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想著,皇上尋你是要教訓些什麼話的,怕是要好一陣子等了。”
胤祈便握了握他的手,笑道:“那你怎麼不先回去?還在這兒等著我呢?”
弘晝嘆道:“來這邊兒原本是我的主意,結果沒蹭著好吃的,還被嚇了一回。這還連累得二十三叔被皇上叫去說話了,我要是先走了,可不是忒不義氣。”
胤祈忍不住笑,道:“你當是這在說書講話本呢?還義氣。”
只是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是一動,忽地似是明白了些什麼。
所謂的為時尚早,急不得的事情……難不成是說,他和弘晝……
這麼說來,雍正卻是有些不滿他們太過親近了?
不由得胤祈便想起來當年裕親王一脈漸漸沒落的緣故,和廉親王過分親近,說不得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胤祈一時間想得入神,直愣愣地盯著弘晝看。
弘晝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又看了看自己周身打扮,很是納悶,問道:“二十三叔,我身上有哪裡不妥當?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倒是叫我渾身發毛!”
胤祈正正反反想了幾回,抬手按著弘晝的肩膀,才想要說話,那邊卻匆匆忙忙跑過來一個人,近了瞧,不是張振春還能是哪個?
張振春一路跑到了胤祈和弘晝面前,這才止住了腳步,喘著氣道:“爺!不好了!京裡頭傳過來訊息說,李德全爺爺剪了辮子,說要殉了先帝爺!”
因先前的情分,胤祈也之前專門著人探問些李德全的訊息。此時康熙沒了,李德全的身份也就頓時變了,倒是沒有幾個人還注意他,訊息倒是好打聽的。
按說康熙過世了,他身邊伺候的那些個太監們,約莫也就只有殉葬和守靈兩條出路。只是某些太監,不止是康熙一個主子,自然就另有出路。
譬如邢年,如今他仍舊是總管大太監,在雍正跟前兒當差,一樣的體面。
然而魏珠此人,從那日守靈時,因為宜妃跪在了太后前頭,雍正呵斥了他,命人拉下去教規矩之後,卻是再沒聽說過他的訊息。約莫是他知道了不該他知道的東西,或是他果真如胤祈所想,腳下踏著的船太多了,終於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