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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發白,不過瞧著也是穩穩當當地擺好了架勢。見胤祈看他,弘曆便略笑了笑,神情又轉為凝重。
單這麼幾個人,也並不怕什麼。內班侍衛因大多是勳貴子弟,功夫大多稀鬆平常,這幾個即便是拔尖的,總也不會越過哈喇保去。恭親王的功夫是遠勝於哈喇保之流的,便是他獨個兒對付這些人,也不在話下。
只是擔憂,若是不止這麼幾個人,又該如何?
若是整個內廷都已然落入叛亂之手,怕是隻有束手就擒一條路。
既是能攔下了恭親王調令,又能堵在了寧壽宮門前,怕是就要凶多吉少。
胤祈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焦慮。不知道此時後殿如何,靜嬪她……
且也不知道雍正此時安危如何,他才是,如今大清朝最最要緊的人啊……
順著被弘晝抱住的姿勢,將他掩藏在自己身後。再後面就是同樣戒備著的弘曆,三個人站在一起,隱隱依仗著恭親王的屏障。
耳邊聽著弘晝小聲說要小心,一定要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恭親王朗聲大笑著,指著對面幾個神情狼狽的侍衛說著輕蔑的語言;弘曆臉頰上擦過了一道傷口,悶哼一聲……
胤祈只覺得自己好似純粹在以身體本身的本能閃躲著,他心裡分毫沒有去想,這次會不會被打傷,會不會被叛黨捉住,會不會死。
腦中只有兩個人。
靜嬪現在怎樣,她是否知道就在寧壽宮外,就是生死攸關的打鬥,且不止是事關幾個人的生死,或許還會讓整個大清改天換地。
還有雍正,四哥……
好像是在這個時候,胤祈才終於能承認,那不只是一個年號為雍正的封建帝王,那是他的哥哥,流著相同的血的,親生的哥哥。
如此難以抑制的擔憂,就是為了那個人。
不知道他的行蹤,不知道他身邊還有誰,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平安。
比起僅僅隔著寧壽宮前殿,尚且可以知道她現下無事的靜嬪,遠在圓明園的四哥胤禛,才是更加讓人擔心的。
就連哈喇保都能夠被收買,誰又能說,他身邊的人,就一定能讓人放心?
雖說很明白,作為雍正皇帝的手段謀略,可是……
總還是會為了他……
仰頭閃過迎面而來的一刀,胤祈猛地回神。現下哪裡還能分心?自己小命不保,就更加用不著操心雍正此時的安危了。
因年紀小,功夫本來就算不得如何出色。且胤祈是馬上的功夫,此時空手過招,他的身手就打了個折扣。幾次都是因弘晝和弘曆援手,這才能保全自己,胤祈這時回神,才算是認真小心應對起來。
身旁弘晝便鬆了口氣,抽空笑道:“二十三叔,說了幾遍了!小心些兒!你才聽到了麼!”
胤祈也有些想要笑,只是被一個人高馬大的侍衛緊緊逼住,分毫不能放鬆。那邊恭親王似是嘲笑一般從鼻子裡哼了一口氣,刀一揚,厲喝一聲,整個人旋風一般衝了過來,一刀就將那侍衛斫倒,然後哈哈一笑,又一個箭步,衝向另一邊。
果真便是衝鋒陷陣,東征西討,殺敵無數的大將軍王。胤祈心中暗歎一聲,尚未嘆畢,就又聽恭親王大笑道:“兒郎們!只在一旁看人衝殺,不是真男子!”
他話音遠遠傳出去,迴盪傳響。近身之人,諸如胤祈等,都只覺得耳中轟鳴。
又聽得遠處一片回應之聲,似是呼號著什麼。胤祈仔細聽了,卻是在唱著一曲軍歌。
眼見著剩下的侍衛盡皆膽寒,恭親王將手中的刀向下一擲,那刀便穩穩當當地插.入了地磚的縫隙中。恭親王兩手叉在腰間,豪笑道:“兄弟們!如今是該咱們說了算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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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廷侍衛畢竟是有定數,且並不是人人都樂意謀反。恭親王的親兵原是他帶去西北大營的,雖說也不過數百人,卻是個個英勇善戰,不多時紫禁城中便又換了一番景象。
說是護衛,約莫更多是監控。胤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粗豪男子,方才便是他為首,才甫露面,兩刀便將兩個人橫斷成四截。
從袖中拿出乾淨的白色布帕,撕成兩半,一半給弘曆擦乾淨臉上的血痕,胤祈瞧了瞧那不淺的傷口,便向身邊那人道:“這位統領,你身上可備著金瘡藥?”
那人從懷中拿出一個鹿皮袋子,遞給胤祈,笑道:“貝勒爺,不若奴才幫四阿哥裹傷?瞧著這傷勢不輕啊,貝勒爺手下一抖,阿哥臉上怕是就要落疤了。”
胤祈想了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