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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指著胤祈笑道:“你今兒是第三回進來了吧?罷了罷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思,要是再不讓你額娘到前邊兒來坐坐,也給她解解悶兒,怕是你還要過來第四回?”
然後才又瞧見了弘晝弘曆,正想說什麼,看見了弘曆臉上包著的白帕子,太后臉上神色一僵,抬手指著道:“這是怎麼了?臉上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誰敢傷了你?”
沒等弘曆說話,莊親王便道:“太后,今日奴才等過來,是有件極要緊的事兒要請太后做主。論理是不該煩擾太后的清閒,只是現下皇上不在京城,也就只能暫求太后煩心一回。”
說著也不等太后回話,便抬手示意。
後面擁上來幾個人,中間站著一個青年人,腰間繫著黃帶子,胤祈打遠瞧著,就知道那是弘時。
莊親王竟是敢像拿人犯似的令人將他拿住,真不知道弘時究竟是做了什麼,才能讓莊親王這麼大著膽子拘了皇長子。
太后也瞧見是弘時,只是她此時卻不似是方才瞧見弘曆臉上帶傷時候那樣驚詫。她又向後靠在了引枕上,面上神情漠不關心,好似這人與她並無干係,只淡淡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弘時麼?哀家也有好些日子不見你了,今兒倒是難得。”
弘時撇著頭不說話,莊親王便道:“回稟太后,三阿哥今日所為,目無君長,違法亂紀!奴才縱然是不相干的人,也不能坐視。如今奴才是宗令,便少不得要冒犯了。現已將三阿哥拿在了這裡,太后吩咐,該如何處置?”
太后此時見了弘時,也不似是恭親王進來見她時候那般慈和模樣了,乾脆冷笑道:“能如何處置?敢如何處置?他是胤禛的兒子,打小兒寵著長大的,誰能在他眼裡了?還在孝中的時候就敢做出丟人的事兒來,見了叔叔們也都跟沒瞧見似的,一點兒都不知禮,偏生胤禛還護著他!哼!我敢如何處置?好生養著,等胤禛回來,讓他自己瞧瞧這就是他的好兒子!”
因恭親王曾經被九貝子陷害,康熙崩後一度和雍正鬧得幾乎要翻臉,恭親王這兩年是極不待見廉親王那邊的人。弘時既是和廉親王走得近,自然也不待見恭親王。
他又歷來是高傲的性子,哪裡就能對恭親王客客氣氣的,怕是比起胤祈來,見了恭親王時,他還要更加不恭敬的,積怨日久,太后自然也厭煩弘時。
再者,胤祈想著,約莫也要有今日這事兒引起的新仇。
從早晨起,汪兆年那塊露了破綻的玉觀音,就是弘時露出了馬腳。雖說因為胤祈的緣故,恭親王並沒有錯失了時機,及時調遣了人手進到宮裡,可同樣是因為胤祈的緣故,恭親王謀算的事兒也算是徹底放棄了,從頭說起來,這可不就是弘時的錯處?
太后一心想要讓恭親王取代了雍正,這次的機會怕是失不再來。現下的情形,嘉郡王的人進了宮裡,且比恭親王的人還多些,莊親王又到了,哪裡還有恭親王的想頭。
只是這弘時,的確也真是不中用。胤祈先前以為,好歹他能撐到今兒晚上入夜,雍正那邊得了訊息,要往京城回來的時候。哪知道就在這時候,他就被張伯行拿住了。
想到這裡,胤祈不由得感慨。廉親王說來也是不凡,只可惜他的臂膀盡去,身邊兒的又是個弘時。後世人都說,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果然不錯。
莊親王那邊還在陳說,道:“原是京兆尹張大人告知了奴才,奴才這才匆忙趕過來。到了宮門前,卻正瞧見嘉郡王帶著人手守在宮門前,再看那帶人攻打宮門的,竟是他!這才慌忙拿住了,趕緊求太后給個主意。”
太后哼聲道:“咱們家也是能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兒的!別說是皇上,怕是我老婆子也要就此被氣死了!今兒的事兒咱們心知肚明,也都不多說了。這個弘時,老婆子既說了不敢,就不會說一個字兒!這事兒總是前頭的事兒,你們還是問胤禛去。”
莊親王臉上很有些為難的神色,太后晾了他好一會兒,才道:“只是現下皇上也並不在京城,就是即刻要回來,也要好些時候,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按著他不是?罷了,就這一回,你把他擱在外邊兒廡房裡,著人看著也就是了。”
又嘆道:“好歹也是皇上親生的,別叫人作踐他。”
莊親王連忙應了,叫人去安排。胤祈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太后這話一出,怕是弘時在那廡房裡受到的招待就不好說了。若是沒她這句話,底下的人還顧忌著弘時東山再起,不敢如何;有了她這句話,簡直就是說明了弘時日後沒有翻身的時候了,那還不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