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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道:“這就是今兒做菜的廚娘,喚作荷秀。她是新才來的,爺們也給個面子,多說這菜餚的好話兒。”
弘晝卻不耐煩,擺了擺手,那荷秀面上一絲失望,便福了福身,告退出去了。月秋笑道:“五爺眼界高,竟是瞧不上荷秀。那邊讓玉娘說段子。”
她便朝著坐在空地裡的女子揚了揚手。那女子就拿起弦子撥弄兩下,開口又唱又說的,是所謂風月話本。月秋自己則執起酒壺,給弘晝和胤祈倒酒。
胤祈嚐了口菜,說是私菜館子,飯菜原也不錯。只是那月秋眼角眉梢總勾連著,曖昧不明,瞧著讓人心裡不舒坦。
她這年紀,少說也有二十五六了,弘晝週歲才十四,她竟是也忝著臉往弘晝身上靠。胤祈皺了皺眉,才想讓她離的遠些兒,弘晝卻忽地笑道:“玉娘說的這些段子,你可聽得懂麼?不若我再給你細細解說一遍,也省得你心中疑惑。”
他這話讓胤祈氣得笑了,擱下筷子道:“你說我是懂不懂呢?那一年是誰在我床上鬧出來笑話,還求我教他的?這會兒竟是你成了先生了!”
弘晝只笑,隨即又故弄玄虛,嘆道:“卻是有些事,我知道的,你當真並不知道。”
胤祈瞪他一眼,乾脆不理會。只心裡不平順,又想起剛才沒說完的話,轉臉朝月秋道:“這位老闆娘,咱們這裡用不著你佈菜倒酒。”
月秋面上一僵,隨即又笑了,緩緩起身,在炕邊杌子上坐了,笑道:“既是小爺發話了,奴家也不在這兒添亂。小爺若是有什麼吩咐,再喚奴家就是。”
胤祈淡淡道:“旁的沒什麼,你倒也不是添亂。不過是你身上的味兒難聞,爺聞見了就只犯惡心,你說,這是來吃飯的,爺難不成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話一出口,那月秋更是面上難看。胤祈卻也不理會,只徑自挾菜。
瞥見旁邊弘晝,卻見他隱隱有些笑意,胤祈卻是納罕。這月秋不是弘晝相好的麼?且胤祈此時實則是指桑罵槐。怎麼他這樣不客氣地說話,弘晝卻反倒比先前高興了?
只想不明白,胤祈也就不多想。片刻那玉娘說完了一段故事兒,又說了幾個笑話兒,旁邊站著的彩鶯和畫鸞也過去,就著玉孃的弦子唱了兩隻小調。
她兩個住了聲,那月秋又站起身,笑道:“今兒因五爺來了,奴家也厚著麵皮唱一段。五爺和這位小爺暫且聽著,別嫌棄就好。”
說著便向那玉娘示意,弦子撥起來,她便啟唇發聲。聽著聲音嗓子,這月秋也是唱得不賴,只是胤祈本就不喜歡這些,就低著頭喝茶。一曲罷了,弘晝便道:“也別唱這些了。玉娘不是會說好些掌故評書?說來聽聽也就是了。”
月秋應了,給玉娘使個眼色,自己就又湊過來勸酒。只是這回卻規矩得多,指著菜餚解說其中典故,倒是很能湊趣。
胤祈因指著杯子問道:“這酒也是從揚州來的?喝著味道倒是和京城裡常見的桂花酒並不大一樣的,入口綿軟,且香味兒壓過了酒味兒。”
月秋掩著口笑道:“小爺,原是怕您受不住烈酒,特意尋了輕薄的過來,是以入口又香又軟,這卻不是因為打從揚州來的緣故。小爺的身份不凡,平日裡常見的,約莫都是陳年好酒,這個是不能比的。不過也正好可多喝幾杯,這東西並不上頭。”
胤祈便挑眉笑道:“這樣說來,這酒是新的?怪道是味道沒有家中的濃烈。”
說著,便又自執壺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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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桂花酒雖說不是烈酒,只是胤祈多喝了兩杯,也覺得臉上燒紅,頭暈起來。因便扶著弘晝的胳膊道:“約莫我是有些酒了,不能再喝了。趁著這會兒還好,就趕快回去吧。”
弘晝笑道:“既是來了這裡,怎麼能就走?可不是白來一回?如今年紀長了,家裡頭管得也鬆散了,不怕老爺子教訓。我已然跟十七叔說了,今兒讓他替咱們在老爺子面前打個謊兒,就說是住在了他家裡頭。咱們今兒是定要宿在外面。”
胤祈搖頭,只覺得更加頭暈,低聲道:“不成的。你難道沒聽說過?千金之子,不立危牆。你這樣身份,敢在外面留宿?且這樣的地方……”
弘晝只抱起他,笑道:“說了是要讓你長長見識的,怎麼能就這麼走了?你且放心,這裡乾淨得很。你也快說說,這裡頭你瞧著哪個中意,今兒晚上就是她伺候你。”
胤祈擺弄手腳,好一陣子。只是因酒力上湧,渾身發軟,弘晝又抱得緊,他掙扎不開。且兼這會兒頭腦也混沌了,實在無法,只得指了指站在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