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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淡地道:“臺子是今夜諸位讓我上的,若是誰不服,儘可以來做這莊家。醉花樓小小方寸地,卻還不怕輸不起。”
作者: 黃瓜太狼 2006…11…6 02:21 回覆此發言
34 回覆:吳鉤第四折 作者:沈純
那胖子被她指桑罵槐氣得臉發紫,偏偏理不在他處,又拿不出證據,只得恨恨地咒了聲:“奶奶的,定是臭婊子的手髒了骰子,惹得黴神上桌!”
別說看場的打手和旁人,便是紀小棠都已忍不住跳起來了。花欺欺手一擺讓眾人莫要多話,朝那胖子走去。她還是嘴邊含笑,走起來也是嫋嫋婷婷,慢慢騰騰,幾步路似是走了經年。到了面前卻溫言道:“牌桌有順與不順,看官人今日手風不好,還是回家早點歇息吧。”
她的聲音又柔又軟,如春風化雨,聽起來叫人說不出的舒服受用。眾人不解,那胖子卻似被揍了拳地跳起道:“你個千人騎的爛……”
話沒說完,花欺欺已出手,只聽噼噼啪啪一陣,胖子竟毫無所覺地被她正正反反打了四個耳光;力道十分狠辣,那胖子臉上立刻腫起老高,唇角也有血絲滲出。眾人定神望來,卻發現花欺欺已收了手,恢復了有氣無力的柔弱模樣,如風中垂柳娉婷而立,就像動也沒動過似的。
花欺欺又開口,語調依舊輕柔,道:“今天官人不止手風不順,面色也不太好,還是請回吧。”
不用花欺欺再“請”,胖子立刻識相,連個咯噔都不打轉身就出門去,腳下生風走得飛快。
花欺欺回頭向眾人輕笑道:“諸位官人繼續,想賭的賭,想看的看,別平白掃了大家的興致。上酒,今日我請了。”她這麼一笑,便似小雪初晴、春色無限,大家夥兒也很給美人面子,紛紛笑著回到其他賭桌上,就像剛剛的事從沒發生過。
來到三人身邊,花欺欺先是瞥了紀小棠一眼,又婉轉向兩人微笑道:“兩位公子大駕光臨,醉花樓蓬蓽生輝,未曾遠迎,失敬。”
溫惜花哈哈一笑,讚道:“花老闆好俊的身手,好靈便的耳目。”
花欺欺側著頭,嫣然道:“好大一碗迷魂湯,能得到惜花公子的稱許,小女子也臉上有光得很哪。”
紀小棠小臉皺成一團,道:“咦,花姊姊你們以前見過?”
花欺欺朝她展顏而笑,目光中盡是疼愛,道:“傻丫頭,若個個都是到了跟前才知深淺,早多少年我這場子就給人掀了。”她也不多說,又道:“這裡人多不便,我們後面說話。”
醉花樓地方不小,後面是個院子,中央一池碧水,三面散落幾處房舍。花欺欺的房間就在靠東的兩層小樓上,屋內窗明几淨,沒擺幾樣什物,甚是素雅;只門口放了扇屏風,四面美人繡,小楷各寫了首懷古,字跡眼熟,落款卻是棠沁。
幾人坐定,就有人端了茶水果品上來,紀小棠抱住蜜餞碟子歡呼一聲,心滿意足地終於閉嘴了。沈白聿好茶,品出是雨前的碧螺春,難得先開口道:“多謝款待。”
花欺欺一笑,道:“這是位蘇州的客商送的茶,我平時懶得泡,放久了糟蹋。沈公子既然喜歡,我會差人多送些過去。你們就住在西面的小樓吧,回頭就讓人打掃乾淨帶路。在商言商,醜話說在前頭,想在我這裡住,價錢可不便宜:五十兩一日,不還價。”
這錢居然出的比真找姑娘睡還貴,紀小棠正在咋舌要說話,無奈嘴裡塞的滿滿,已被溫惜花笑嘻嘻地攔過話頭道:“就這個價。另外,我還想託花老闆打聽些訊息。”
花欺欺伸出右手嘆道:“對不住,我這人最是俗氣,眼睛裡只認得錢。只要有銀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銀子,就會忘事兒。”
溫惜花哈哈笑道:“好,既然如此,若有疑難不解之事,還盼花老闆指點迷津。”聽他說到這裡,沈白聿已放下了茶杯,果然溫惜花起身告辭,拉了他道:“奔波一天,我們先去休息了。”
二人兩三步閃出門去,紀小棠終於嚥下嘴裡的東西,兩腮恢復常態,跳起來就要追出去,道:“我也去!”
花欺欺出手如電,小擒拿手握住她的左手一帶就把紀小棠扯了回來,嘆道:“人家去人家的,你跟去做什麼。”
紀小棠挑高柳眉,嗔道:“為什麼我不能跟去!”
花欺欺的眼睛恐怕就是此時睜得最大,她哭笑不得地道:“小棠,你究竟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紀小棠搖頭道:“什麼真糊塗裝糊塗,你不要跟我繞,搞得我不想糊塗也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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