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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這位還未露面,卻可盡享齊人之福的“公子”來。
再看四個少女左右分開,恭敬地微低頭,那公子就從車裡走了下來。眾人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都忍不住暗暗叫了聲好:這位公子一襲白衣,大約三十多歲年紀,臉型方正,唇上有須。生的倒不見多麼俊秀,卻目中神采飛揚,舉止風度翩翩。他臉上帶笑,對著四個少女抬了抬手,這笑容無憂無慮,就彷彿天下沒有任何可憂懼著惱的事似的。
青衣少女來到掌櫃面前,道:“掌櫃的,這裡可有雅座?”
掌櫃的也算久經世故,聽出究竟,便陪笑道:“對不住幾位客官,山野小店,不曾設得雅座。若不嫌棄,可以坐在樓上,那兒清靜,現下人也不多。”
少女望向那公子,見他含笑點頭,就道:“那就請掌櫃的帶路吧。”
上到酒家二樓,四個少女左右掃視。就見最靠邊有個錦衣人獨自背坐,還有位鄉紳模樣的人跟幾個書生在中央對飲,再來便是一桌打扮普通的男子,一桌帶了兵刃的江湖人,就撿靠窗不近人的地方坐了。青衣少女去向掌櫃的點菜,杏衣少女掏出塊錦帕將臨窗東向的椅子擦拭乾淨,請那白衣公子坐了,藍衫少女又放上個小小的獸首青銅香爐,迎風飄出股幽幽冷香,霎時樓上也沉寂了許多。眾人偷眼看他們一行,發現那四名女子腰懸長劍,白衣公子處之泰然,都知道幾人大有來頭,也不敢造次,只有角落裡的錦衣人自顧自地大吃大喝,連瞅也沒朝這邊瞅一眼。
當下打點停當,四名少女這才落座,青衣少女笑道:“公子,聽說這家菜做得不錯,我點了些你平常不怎麼吃的菜,權當投石問路罷。”
那公子笑呵呵地道:“我看分明是晴兒你自己想吃,就別要東拉西扯地找藉口了。”
杏衣女子臉龐微圓,已不依道:“啊,怎麼可以假公濟私,這樣的話,也該點我、小雪、時姊姊愛吃的菜才對。”
掌櫃的正在招呼夥計上菜,聽到這不免眉頭微皺,下樓時連連搖頭。夥計知機地跑來,悄聲道:“掌櫃的,你認得這幾人?”掌櫃苦笑道:“我怎會認識這樣大氣派的人!就是聽他們互相稱呼,想起從前有路過的江湖人吃酒時講起的一些傳聞,什麼教什麼堡什麼世傢什麼公子的,其中有個誰,彷彿就是總愛帶著四位姑娘同出同進的。”
夥計來了興致,一時無客,兩人靠在酒壚邊閒話,就催促道:“快說快說。”
掌櫃的撓頭半天,才恍然道:“瞧我這記性,叫什麼公子來著,是伍?吳?究竟是什麼呢……”他正在絞盡腦汁,忽聽夥計在旁邊到抽冷氣,就有把脆生生的嗓子介面道:“莫不是無憂公子吧?”
他大喜拍手道:“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抬頭就見面前站著兩個人,見了這兩人,掌櫃的也忍不住像身邊的夥計一樣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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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陽關二樓的,正是江湖人稱“快雪時晴,無愛無憂”的無憂公子,桌上菜見齊了,方自握箸開吃,忽聽得樓上全部人似都在抽氣轉頭。分別名為快、雪、時、晴的四名少女畢竟活潑,禁不住停下口中鬥嘴,跟著去望究竟是來了什麼人。
跟在掌櫃的上來的也是一位白衣公子,容色冷冷淡淡,彷彿世事全不在心,身形瘦削,面容清俊。
讓人啞然的,卻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紅衣少女。這少女十五六年紀,頭髮沒有梳理得多麼端莊,衣服的料子也不是多麼華貴,身上沒有裝飾任何珠串。她一身海棠紅,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肌膚若雪,明麗無雙,神態天真。如清水芙蓉,已勝過了任何刻意裝扮出的天香國色。
天下女子大都有鬥妍之心,見她樣貌,四名少女不免起了自慚之意。她們也聰明乖覺,便悄悄偃旗息鼓,不再談笑,有的去偷偷瞅那冷傲的白衣青年,也有的去看自家公子臉色。無憂公子性情風流,愛美如狂,全江湖皆知。今次他卻破天荒地沒有看那紅衣的美麗少女,反把全部目光投在她身邊的男子上,輕聲自語道:“他怎麼會來了這裡?”
這一雙男女自然是沈白聿和紀小棠。紀大小姐從小嫌釵裙累贅,成日穿男裝上了癮,逢年過節才被迫換回女裝。她天性純良,旁人都將之看作小輩,家人也待之甚嚴,很少有人當面誇獎她容貌美麗。見在座眾人虎視眈眈,便覺不適,悄聲道:“沈大哥,為什麼大家都看著我?”
沈白聿苦笑,半晌才道:“那是因為見你好看吧。”
聽他誇自己生的漂亮,紀小棠心中歡喜,嬌笑道:“這是他們沒見過世面,娘和花姊姊那樣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