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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入耳。罷罷,師父行走江湖數十載,年輕時也孟浪過來,吃的教訓甚多,便將這些教授於你,危急時或可救你性命。”種種遭人偷襲、中人陷阱或失足跌落的應對之策,都細心傳授,比教他武功還要來得仔細認真。
當下凌衝身在半空,長吸了一口氣,雙掌便向面前巖壁上推去。“喀”的一響,擦得他滿手都是鮮血,但下墜之勢稍扼,身體向後撞去,背脊結結實實地碰上了背後的山岩。就這麼緩得一緩,他已經雙足反踢,借勢又向前撞去。暗道還好這深洞並不算寬,前後都能挨著巖壁,否則難免白費心機,最終粉身碎骨。
心思疾轉之下,雙掌又是一推,雙足又是連踢,反覆幾次,終於止住了下墜之勢。下落速度一慢,以他的武功,很輕鬆便攀住了巖壁,十指如鉤,插入堅硬的岩石中。這才喘一口氣,向上望去。只見晨光熹微,從洞口照射進來,估摸著將有十餘丈高,想爬上去,恐怕千難萬險。他雙腳慢慢探索,找到巖壁上的兩處凸起,穩穩站住,這才鬆開一隻手,從懷裡摸出火鐮來。
用牙齒扯下半幅袖子,用火鐮打著了,向下拋去。凌衝心中大叫僥倖,只見那團火光飄飄蕩蕩地落地,原來洞底距離自己還不到兩丈。心想剛才若非見機得快,及時穩住身形,倘若稍微慢了一步,定會重重地跌在地下,饒你多好的武功,也難免胸破腹爛之災。
他慢慢向下攀爬,跳下洞底,藉著仍在燃燒的火光,四下一望,心裡叫一聲苦。原來這洞底也不過七尺方圓,生長著一些焦黃色的奇特植物,便如井底一般,沒有其它通道。難道自己會被困死在這裡麼?如果這樣,還不如摔個稀爛來得爽快。
他又望望頭頂洞口,盤腿坐下,想要好好歇息一會兒,搬運周天,攢足了力氣後再向上攀爬,或許尚有萬一的把握可以重見生天。但腦中總是縈繞著龔羅睺打他下來的這件事情——自己究竟有甚麼地方得罪他了?百思不得其解,氣息紊亂,不能靜心打坐。
好不容易才將真氣凝聚在膻中氣海,正欲下走丹田,突然聽到身旁“喀”的一聲,象是岩石滾動。凌衝吃了一驚,急忙凝神定氣,睜眼轉頭看去,只見身側一塊岩石已被推開,露出一個兩尺多寬的洞口來。一個腦袋在洞口一探,笑道:“竟然未死,你好福氣。”
凌衝大喜,一軲轆從地上跳了起來,湊過去看。只見那人鬚髮皆白,滿臉皺紋,但膚色紅潤,笑意盎然,向他招招手:“既是有緣,你過來罷。”說完,腦袋一縮,就不見了。
凌衝又驚又喜,急忙矮身往洞中轉入,爬了不到七尺,前面豁然開朗,只見那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足足十丈見方,高也有三四丈,正中有個溫泉,砌著條石,熱氣陣陣,霧靄繚繞。溫泉旁邊有石桌、石凳。溫泉裡泡著兩個人,都只露出頭來,其中一個,正是方才招呼他進來的老人,另一個年紀卻也不小,鬍鬚花白,面色卻隱隱發灰。
那灰臉老者“咦”了一聲,上下打量凌衝,並望了望他腰間掛的鋼刀:“並非莊中僕役,你卻是誰?”凌衝深深鞠躬:“多謝二位前輩救了在下性命,在下姓凌名衝。”
那紅臉老者故意操著半生不熟的江南口音,“哈哈”笑道:“你是林沖,我還是魯達哩。”凌衝忙道:“在下姓氏,是水旁的凌。”灰臉老者板著面孔:“本道是莊中僕役跌下來,故教他去收屍,卻不料是外人。本道是‘豹子頭’趕來,與某較量槍法,卻不料是個水旁的小子。你究是何人,怎的會在丹楓九霞閣裡?”
凌衝聽他提起丹楓九霞閣,想是與日帝大有淵源,於是實言相告道:“在下是丹楓九霞閣彭前輩的客人,遭人暗算,跌落到此。請教兩位前輩怎樣稱呼?”
灰臉老者望望同伴:“小彭愈發膽大了,連不相干的外人也敢往莊裡領……”紅臉老者笑道:“豈止膽大,粗心大意也是一如往昔,客人竟在莊中遭逢暗算,可不奇麼?”他轉向凌衝:“喂,這娃兒,我看你遍身灰土,滿手是血,不如來與我們同浴,這溫泉頗有藥效,能醫百病哩。”
凌衝急忙稽首:“小子怎敢。”灰臉老者“哼”了一聲:“我早知今日世上,人多機心,休看我兩個老的一絲不掛,裸裎與人相見,他卻怕再遭暗算,不肯脫衣哩。”凌衝心中苦笑,只好說:“如此,在下僭越了。且容再下為二位前輩擦背。”
紅臉老者大喜:“甚好,甚好,多少年未得人與我擦背哩。”灰臉老者一吹鬍子:“你分明是嘲笑我哩,你這老賊……”凌衝脫了衣服,探探水溫,慢慢滑入泉中。原來這溫泉並不很深,兩位老人想必是坐在泉水中的。
泉水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