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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然後撓了撓肚子,居然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過於的不友好以及自私了一點,這會兒春天還沒來,萬一小黑就因為自己把所有的棉花搬走被凍死了呢?——某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跟主人吵架的整個行為和想法又重蹈覆轍了一邊,這會兒他越想心中越不安,於是等了一會兒,他終於是忍不住地想要犯賤,抬起爪子,敲了敲腦袋頂上的隔層板。
“做什麼?”小黑冷靜的聲音傳來。
“我棉花拿得多了點,擠得我好熱。”謹然說,“你下來,給我拿一點棉花走,這是命令。”
“你那麼胖,脂肪燃燒起來當然會熱。”
“……”
蹲在下層的倉鼠眼睛瞬間瞪成倒三角白眼,眼睜睜地看著一隻深色的倉鼠像是耍雜技似的倒吊著從而成直接一個盪漾就蕩進了自己的地盤,謹然甚至來不及反抗,就被小黑撲倒在了柔軟的棉花裡——一時間,那在寵物店倉鼠籠子裡醒來時的一幕彷彿被重演……啊,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柔軟的毛茸茸身體擠壓著自己的溫暖了呢?
……………………………………………………………………………………………………等下。
“你幹什麼你!我讓你衝進我屋子了嗎!我讓你壓我了嗎!爪子往哪摸,流氓!從老子身上起來——我數一二三別捏我屁股啊啊啊我要踹你了流氓!!!”
“胖子。”
嚎叫中的謹然聽見小黑的聲音在他近在咫尺的距離響起——說真的,既然成了倉鼠謹然表示他也稍微有了一點點身為倉鼠的審美,比如至少從倉鼠的角度來說,小黑是屬於長得英俊聲音也好聽整體表現有點狂野霸道總裁風的那種……
如果換成是人類的話——這種人會讓謹然很有想要壓倒它欺負它聽它在自己的身下扭動哭泣的衝動……
於是謹然不動了,只是伸出爪子弱弱地戳了戳壓在自己身上的小黑:“挪開。”
小黑挪開了——木屋下層確實寬敞,寬敞到兩隻倉鼠並排蹲著也不會顯得太擁擠,謹然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下發型抖了抖屁股,一扭腦袋就看見小黑蹲在旁邊盯著自己——陰暗的木屋底層中,那雙漆黑的綠豆眼卻顯得特別明亮……謹然菊花一緊屁股一夾,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小黑擰開臉,不再看著謹然,它輕笑一聲說:“胖子,你怎麼像個母倉鼠似的,隨便一點兒動靜就能讓你激動得嘰嘰喳喳。”
謹然聞言,聽小黑說話的內容讓他下意識地想要用棉花木屑捂死它讓它再也不能倉鼠嘴裡吐不出象牙——但是細細一琢磨以後,他又發現,這傢伙的語氣中居然沒有多少攻擊的成分……頂多是,嘲笑和調侃?
一時間,空氣中的氣氛有些緊繃、凝固以及曖昧。
………………………………………………………………………………………………………再等下。
這不對啊!!!!!!!老子為什麼要跟一隻黑不溜秋的倉鼠曖昧(╯‵□′)╯︵┻━┻
“少囉嗦,”上輩子這輩子都是處.男的處.男倉鼠謹然結結巴巴道,“帶上你的棉花,你可以滾蛋了。”
“別呀,交流下感情,外面那個人類還指望咱們給他生一窩小崽子呢。”
“……”
“要不是你沒那個功能的話。”小黑慢悠悠地補充,一邊斜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將自己死死地卡在一層木屋懷中動彈不得的奶茶,“倒不是不可以。”
“…………………………………………”
先把到底誰是誰娶進門的媳婦兒這件事先撇開到一邊不說,那嫌棄且勉為其難的語氣也暫時可以不去斤斤計較,早就查到過倉鼠這種外表萌萌的生物其實是世界上最邪惡的生物,吃同類,母倉鼠吃幼崽,性上癮症,腦子裡除了“啪啪啪”就是“吃吃吃”。
想到這裡,謹然稍稍挺直了腰桿(如果有的話)說:“死心吧,我不會跟你產生任何瓜葛,因為你只是一隻倉鼠。”
“是嗎,”小黑麵無表情地回答,“那真是太令我遺憾了。”
語氣裡完全聽不出任何“遺憾”的情緒在裡面。
謹然眼睜睜地看著小黑抱著一團不多不少的棉花,然後以同樣令他目瞪口呆的敏捷動作重新翻上了二層——直到樓上傳來棉花被撕扯佈置時會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等謹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一臉賤兮兮地湊上去搭話的結果就是他們居然又他媽的冷場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