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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那兒去!”
他轉向聲音出處,不敢相信地瞪視著“白衣姑娘”的鬼魂。
這個影像和他在長廊上看到的完全一樣。現在她又來了,站在壁爐旁邊,籍著窗外射進的光,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
她又開口了:“趕快去克魯薩德那兒!馬上去,很緊急的!”
伯爵坐直了身子,就在這時候。白衣姑娘消失了。
剛剛她還在這兒,一忽兒又不見了,只剩下壁爐的影子,映著黑暗的嵌板。
“我一定在做夢!”伯爵自語。
可是,他明明清醒得很。而且,從她聲音中的急迫,他曉得自己該照著她的話去做。至少,他也可以證明這整個事情是不是他自己的幻想。
他下床來,抓起一件上衣,一條緊身長褲,匆匆穿上。如果道森看他這樣穿衣服,一定要很不高興。他喜歡仔細地給他的主人著衣。
他飛快地從衣櫥裡抓著一件外衣穿上,鬆鬆地打了一個領結、然後,一腳套進一隻輕跟便鞋裡。他把房門開啟,走下甬道。
整楝屋子一片漆黑,只有一根銀燭上的臘燭在廳裡燃著。
伯爵拿起燭臺,照著甬道。他知道,這條甬道可以通往馬房。
他一直拿著燭臺,直到回房邊門才放到桌上。他開啟門栓,走了出去。
夜晚清冽的空氣拂在他臉上,他不禁覺得自己像一個傻瓜,居然對一場夢認起真來。
不過,他想,就算他發現克魯薩德安全地在馬廄裡,沒有受到任何騷擾,也可以循原路同去睡覺,沒有人會曉得他看到過鬼,或管他什麼東西。
“我想,晚上喝的酒比我預料的強了一點,又因為口渴…多喝了幾杯。就是這樣!”他做下結論。
不過,那位“白衣姑娘”倒是像真的一樣。如果她真的是鬼,鬼會說話嗎?
他發現他對這個問題完全外行。他繞過巨大的橄欖樹,看到了馬房,也看到一個東西在前面移動。
他本能的停下腳步。
那個在晃動的東西就在馬房入口。一剎時,他又覺得那是他的幻覺。突然,那個東西又開始動了。
現在他看清楚了,那是一隻手。有手,必然有人。
他靜靜等著。
幾秒鐘之後,他發覺兩個人鬼鬼祟祟地移動著。他們的樣子明擺著就是不幹好事。他們躡手躡腳地朝馬廄走去。
他們沿著屋子的陰影移動著。伯爵知道,白衣姑娘的警告來得正是時候。
他記起來,馬伕跟他說,莊上主要馬廄的門栓壞了。
那時候伯爵根本沒聽進去。他覺得那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馬伕們,不用說,一定正在馬廄那頭呼呼大睡,可是,不管怎麼說,他的行程是最後一刻才改的,那些不法之徒怎麼會曉得他住在那裡呢?
他的便鞋踩在鵝卵石上毫無聲響。他一陣風似的捲進馬廄,他們正在克魯薩德的廊前,動手開啟鐵門。
第一個人轉回頭來驚視著他。伯爵一把抓住他,朝下巴就是一拳,他整個人飛了出去。
另外一個人,個子較大,也兇悍得多,向他衝來。伯爵曾授業於當代最偉大的職業拳擊家傑克森先生,又在他的夥作曼多沙那兒習得拳擊技巧。這場打鬥根本就是一面倒。
馬上,對手就被擺平了,倒在一邊,昏迷不醒。
伯爵這才大聲喊人過來。馬伕們齊奔過來,包括他的馴馬師巴克斯特和老亞伯特。
他們搜查了兩個昏迷的人,發現他們身上藏的藥。他們打算拿這個來蒙倒克魯薩德。
巴克斯特把藥放在掌中,交給伯爵,說:“我很抱歉,大人。我順該留一個人守衛這些馬的。我以為我們在這兒安全得很!”
“我們得了一個教訓。將來可別忘了,巴克斯特!”
亞伯特拿著燈籠照那個身材較小的人,大聲叫起來。
“怎麼啦?”伯爵問。
“我看過這個人哪!大人。他住進蘭莊以來,到過馬房好多次了!”
“住進蘭莊?”伯爵注意地問。
“是啊!大人!他告訴我他最喜歡馬了,尤其是克魯薩德。”
“他是誰?”伯爵追問。
“他說他是小廝,大人!喏,您瞧,他穿著小廝的制服哪!”
伯爵往下看。在燈籠的光下,他看到他背心上的鈕釦和上面刻的紋章。
“把這兩個敗類給我綁起來,明天一早,我要把他們送交給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