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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哪一日我再得了汗血寶馬,一定先殺了讓你吃。”容景又道。
靠!還殺?雲淺月臉更黑了,怒道:“你敢再殺了它吃肉,我就吃了你的肉!”
容景一愣,本來要去拿棋子的動作頓時停了。
雲淺月話剛脫口而出就發現自己口不擇言了。她頓時一陣懊惱。什麼叫做吃他的肉?他又不是唐僧。看著容景呆愣愣的樣子,她嘴角抽了抽,臉一紅,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連忙補救,“我是說那是寶馬!寶馬知道不?比黃金還珍貴。”
“知道。”容景點頭。不珍貴他還不吃呢!
“所以,不要再暴殄天物,佛祖都會看不下去的。”雲淺月一本正經地說教。
容景忽然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指尖,半響不語。
雲淺月也看向他指尖,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指尖,心裡嘀咕,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人好看就算了,手也一樣。
“好!以後再不吃了。”容景忽然抬起頭,對著雲淺月一笑,很好說話地道。
雲淺月再次被這輕淺的笑容閃得心神一晃。想著這孩子知道懺悔改正錯誤還有救。不過真是可憐了那匹馬啊!雖然沒見到,但想想她就心疼。
“你要白子還是黑子?”容景指著墨玉盒子的黑白兩子問。
“白!”雲淺月想也不想道。
“好!”容景拿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見她依然面色痛苦,道:“該你了!”
“知不知道女士優先?太不紳士了!”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伸手將那顆黑子扔回他手中,拿起一顆白子放在了剛剛黑子的位置,板著臉道:“我先來!”
“呵……”容景輕笑,點頭,“好!”
雲淺月挑了挑眉,容景不以為意,將棋子隨意放在了一個位置,雲淺月也拿起白子想也不想隨意放了下去,容景又拿起一個黑子隨意而放,雲淺月依然如此。二人一白一黑,接連有棋子落在棋盤上。
轉眼間棋盤上就凌亂地擺了個亂七八糟。看不出任何形態。
容景面色自然隨意,身子倚靠在車壁上,舒緩優雅。雲淺月沒骨頭一般地趴在桌子上,偶爾摳摳手指頭,打個哈欠,手中的白子不過大腦一般地亂擺。
車前絃歌耐不住好奇,想看看這淺月小姐棋藝如何居然值得世子用太子殿下威脅和她對弈,遂掀開簾子向裡看來。當看到棋盤上擺了個亂七八糟,而云淺月正在摳手指,他冷峻的臉色抽搐了一下,放下簾幕,想著世子何必要找淺月小姐糟蹋了一副好棋啊!太子殿下的棋藝雖然比世子差得太遠,但也還是不錯的。至少比淺月小姐好太多了。
雲淺月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瞧見絃歌放下簾幕,她一笑,“你家的小侍衛都看不過去我糟蹋好棋了。哎,英雄總是寂寞的。不下了,不下了。免得傳出去笑掉大牙。”
說著就將手中的棋子扔了,開始去攪亂棋盤。
容景攔住她的手,笑得淺淡,“只要我不說你糟蹋好棋就成。繼續。”
“不繼續了,沒意思。不就擺著玩嗎?誰不會啊!”雲淺月鄙夷地掃了容景一眼,伸手挑開簾幕看去,只見兩旁青山蔥翠,官道其實是一條比較寬的土道而已。這輛車的前面和後面都有車馬前行,連主子帶護衛拉了長長一隊,十分壯觀。她嘖嘖感嘆,“風景鼎盛,古時方有,今時再不復得見啊!我如今能一見,實在萬幸。”
容景聞言眸光微微一閃,並不言語。本來攔阻雲淺月的手見她當真不下了,便自動地攪亂了棋盤。
“喂,都走了半天了怎麼還沒到?還有多久到?”雲淺月收起感嘆,回頭問容景。
“大約半個時辰。”容景道。
“真想騎馬啊!”雲淺月看著騎在馬上的侍衛,眼含羨慕。
“你安分些吧!馬上就要進山了,今日到了靈臺寺恐怕不會得閒。”容景順著雲淺月手撩起的簾幕瞥了一眼外面。
雲淺月放下簾幕,不以為然地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不得閒的恐怕是你。我的時間估計會很充裕,我可以睡覺。才不和你去聽什麼論法和佛音。本小姐不信這個。”
“嗯,我也不信。”容景也閉目養神。
“那你還和那和尚論什麼法?”雲淺月叱了一聲,“沽名釣譽!”
“那老和尚還是有意思的,如今有意思的人不多了。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容景不知想起什麼,嘴角含了一絲笑意,不同於他平時的雅緻,而是別有一番趣味。
“再有意思也是一個和尚而已,我對和尚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