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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要一個時辰到香泉山,你起來與我下棋吧!”容景放下書本。
“不會!”雲淺月吐出兩個字,重新閉上眼睛。
“據說這些日子你除了識字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你的覺真多。”容景道。
“我樂意,要你管。”雲淺月哼了一聲。
她有多少年沒如此好眠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鐘,一分鐘六十秒。人家的時間都是按天計算,她的時間是按秒計算。她計算不出來多久沒好好睡過了,但絕對計算得出來她這麼多年睡過的好覺有幾日,也不過每年休假的那幾日而已。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如何不愛睡?
“以前管不到你,以後不知道管不管得到。但如今你在我車中,雲爺爺此行又將你託付於我照拂,我自然是管得到的。”容景慢悠悠開口,見雲淺月不理他這茬,他淡淡道:“既然你不陪我對弈,那麼我還是喊太子殿下過來車中與我對弈吧!我想他一定很願意的。”
“你……”雲淺月睜開眼睛,惱怒地瞪著容景。
容景視而不見,對車外吩咐,“絃歌,去喊太子殿下過來……”
“我陪你下!”雲淺月騰地坐起身。她討厭死夜天傾那個混賬了,那人要來她估計看到他就會吐,還睡個屁覺。
“好!”容景嘴角微勾,淺淺一笑,伸手在車壁暗閣一觸,暗閣彈出,他取出一個黑色墨玉打造的方盒,他在方盒又輕輕一按,咔的一聲輕響,方盒開啟,裡面露出黑白棋子。棋子皆是上好的白暖玉和黑暖玉打造,精緻無比。
“真是奢侈!”雲淺月看著棋子嘆息。這要是拿到現代去估計能買一個市。
“你要是贏過我,這棋我就送與你了,如何?”容景微偏頭看著她。
送她?雲淺月眼睛一亮,不過一瞬間就滅了。撇撇嘴,慢悠悠挪到桌前與容景對坐,挑眉問道:“你是不是對任何與你下棋的人都說這句話?”
“沒有,就你一人。當年夜輕染用他的汗血寶馬和我打賭,說若是他贏了,我這棋就歸他,若是他輸了,他的汗血寶馬就歸我。”容景如玉的手慢慢鋪展開棋盤,緩緩道。
“後來?他輸了?”雲淺月想著這棋如今還在這人手中,看來夜輕染沒贏。
“嗯!”容景點頭。
“那他的汗血寶馬給你了?”雲淺月頓時來了興趣。據說奔跑的時候馬身流出的汗鮮紅似血,故被稱之為“汗血寶馬”,在中國歷史文獻中,又被稱為“天馬”。是日行千里的寶馬。
“給了。”容景看了她一眼,發現那雙眸子如今灼灼之光,猶如夜明珠。
“你們是多少年前打的賭?如今可還有那匹馬?”雲淺月對這棋子的興趣不大,倒是對那匹馬興趣大了。想著若是他拿那匹汗血寶馬做賭注的話,她怎麼也要發揮棋風贏了他。也好感受一下在汗血寶馬身上奔跑的滋味。
“十年前,如今沒有了。”容景搖搖頭。
“哪裡去了?病死了?”雲淺月有些失望。十年是夠長了。沒有了啊……
“沒有病死。”容景搖頭。
“那是被你送給別人了?”雲淺月又燃起希望。
“也沒有送給別人。”容景看著雲淺月,見她興趣十分濃郁,猶豫了一下,似乎十分不忍地告訴她,但還是說道:“據說汗血寶馬的馬肉很是好吃,我不曾吃過。所以當日將汗血寶馬贏過來之後,我就命絃歌給殺了。”
“啊?”雲淺月傻了。
“那馬肉果然如傳言一般好吃,至今回味無窮。”容景似乎極是懷念。
靠!雲淺月騰地站了起來,砰一聲,她頭撞上了車廂,也顧不得頭痛,惱怒地罵容景,“你真是暴殄天物!”
“嗯,當時夜輕染知道也如此說我。還和我打了一場。”容景點點頭。
“你肯定輸了,夜輕染定會找你拼命。”雲淺月氣道。這什麼人啊?那是汗血寶馬,居然就那麼讓他當大餐吃了。她有些恨恨地想著若是早來十年的話一定不讓他吃。
“他是找我拼命來著,不過也沒贏過我。一氣之下看我吃得很香,於是也吃了很多。”容景又道。
雲淺月臉徹底黑了。不用親眼見她也能想象當年情形。夜輕染這個沒有節操的人!不過又一想那可是汗血寶馬啊!不吃白不吃。否則哪裡還能再找一個殺了去吃?她有些理解夜輕染了,要是她也會跟著一起吃的。不過估計當時夜輕染大怒之下吃了那馬肉也沒從好地方下去。
“你一定沒吃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