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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久,這點我拿走喝了不過分吧。”
不會是好心隱瞞,就是懶得揭穿,今晚不知是嘴饞,還是沒事幹無聊。
陳子輕盯過去:“你怎麼……”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宗懷棠哼著小曲向外走。
陳子輕在他開啟宿舍門的前一刻突然出聲:“我們走廊的電線最近是不是壞過?”
宗懷棠回頭:“你問我?我跟你又不在一層,我哪知道。”
“一個當小領導的,這點小事都不能確定,傳到你那敬愛的廠長耳朵裡,也不怕他質疑你的個人能力。”
後一句輕蔑的話夾在開門的響聲裡,隨著拐彎,音量漸小直至消失。
宿舍裡靜下來,陳子輕趴到桌上,他問那個問題的時候,宗懷棠的背影有一瞬間的停滯,明擺著不尋常。
宗懷棠是甲乙裡面的其中一個?
不像。
甲乙一看就是架構這個任務背景的人用來走劇情的,宗懷棠那樣的就算不是主角,也得有些戲份安排。
陳子輕回廠後用腦的頻率多了,這會兒難受頭暈的感覺越發強烈,他正想扶住桌子去把門關上,再到床上躺著。
有一串腳步聲逼近,是離開的人返回了。
男人笑容滿臉地立在門口:“忘了告別了。”
陳子輕沒有精力應付。
宗懷棠彷彿看不出他的虛弱:“期待向師傅明早的詩歌。”
陳子輕更暈了。
宗懷棠伸了個懶腰:“美好的一天是從向師傅的詩歌開始的。”
看似讚美,實則戲謔。
這回宗懷棠是真的走了。
陳子輕不輕不重地捶了下桌子,詩歌詩歌詩歌,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怕過詩歌。
明早的事明早再說吧,陳子輕定了定神望向櫃子,中間一層沒有做門,放了飯盒跟瓶瓶罐罐,底下是被子床單,最上面是衣物,那會他找出鹽水瓶後沒關櫃門,他前不久才放進去的幾套工裝服還在原來的位置。
陳子輕在椅子上緩了會就去把所有衣物抱出來,一件件抖開檢查完再放回去。
也不知道要檢查什麼,萬一裡面有老鼠呢。
陳子輕天馬行空地想著,合上櫃門去臉盆架前。
洗臉盆裡是馬強強走之前給他倒的水,涼了,他扯下搭在架子上的毛巾丟進盆裡,彎腰去洗臉。
外面響起喊聲:“組長,主任來宿舍樓了,找你的!”
陳子輕匆匆把毛巾掛起來,揉著潮溼的領口出去接人,劉主任帶著鍾明迎面走來,對他擺擺手:“進去說,到你宿舍裡說。”
.
宿舍的燈泡亮著,小桌上的檯燈也開了,陳子輕在櫃子第二層找茶葉罐。
劉主任說:“別忙活了,你一個傷員,怎麼一點也不自覺。”
“沒事,我給主任泡個茶。”陳子輕第一下沒扣開茶葉罐,他就把罐子夾在胳膊裡,使勁去扣。
要不讓鍾明釦吧。
不行,中午才經歷過偶像劇經典老土橋段當了回女主角,現在要是連罐子都扣不開……
指甲蓋發白往上翻,指尖發疼。
算了,人生在世,沒必要什麼都得證明。
再說他身子虛,何必逞強。
陳子輕拿著茶葉罐去找鍾明:“鍾師傅,這個我扣不開,你幫我扣一下子。”
鍾明視而不見,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門邊。
眼皮底下的兩條腿打了個擺子,他說:“師傅,向寧站不住。”
劉主任急道:“那還不快把人扶上床!”
鍾明不想扶,陳子輕也沒向他尋求幫助,他就說:“向師傅自己可以。”
“對。”陳子輕捋著溼溼的劉海抬頭笑了笑,眼角的紅痕是鍾明扔的詩詞本砸出來的。
鍾明把偏厚的唇一抿,拽住他的胳膊,將他半扶半拖到床上。
陳子輕連脫鞋的力氣都沒了,他窩倒在被子上面,把背後那部分被子撈上來蓋著肚子,房裡有滴滴答答聲,是他洗臉的毛巾沒有擰,一直在滴水,聽著煩。
“鍾師傅。”陳子輕喊還沒走遠的大塊頭,“我那毛巾沒擰水,你能不能幫我擰乾?”
鍾明轉身瞪他,壓低了聲音警告:“我不是我妹那麼好騙,你別使喚我。”
“這話說的,我從來沒有使喚過你妹,我跟她是互幫互助共同進步的友情。”陳子輕嘆息,“我都拿人格保證過了,你怎麼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