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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遺存性質的初步考察》Manuscript Report Preliminary Observations on the Nature of the Deposit of the Yin�Shang Site at Hsiao�t�un�ts�un, Anyang, Honan列印件(共11頁,附劉嶼霞所攝地圖1幅及計劃,另照片1幅、插圖7幅)。《1928至1929年殷墟發掘報告》Report on 1928—1929 Exc*ation at Yin�Hsu列印件(共130頁,照片及圖版30幅)。等。
第四章 殷墟·城子崖(7)
在一個弱國窮國從事考古,既希望得到國外提供的資金技術支援,又要維護民族自尊,有時真是進退維谷。李光謨說:比如粘銅器陶器的蟲膠,長條,像口香糖一樣的東西,味特別好聞。那種東西要從美國進來,成桶地買。出土的陶片沒那個東西,就粘不起來。就為這個還要給他們(弗利爾)造預算,多一點都不行。
最初合同就是衝李濟籤的,他在清華,弗利爾跟清華籤;他到中央研究院人家跟中央研究院籤,就因為他是弗利爾科學考察隊的正式成員。弗利爾為了在中國搞考古,要跟中國人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條件。父親在美國待了那麼多年,當然知道規矩,他事先就向弗利爾藝術館提出兩個條件:在中國進行田野考古必須與中國團體合作,發掘出土的古物必須留在中國。對方提供的經費可以接受,交換的只能是研究報告及相關資料。否則寧可不籤合同。弗利爾也在和別的地方談,也按李濟的模式一樣做。北師大跟它有合作專案。中研院是頭一個跟他們合作,也是頭一個反目的。父親到最後也吵架了,是在傅斯年跟弗利爾吵架之後。
我為什麼說蟲膠的事呢?他們硬要一點一點地算,硬給他摳,給他提供一臺打字機規定只能打與弗利爾有關的內容,不能打別的東西。最後分手父親也沒太生氣,背後有中華教育文化基金會中華教育文化基金董事會(以下稱“中基會”)成立於1925年。美國國會決議將庚子賠款餘額歸還中國,用於教育文化事業,並與中國政府達成協議,將這筆款項交給“中基會”掌管,其任務是推動現代科學的發展。“中基會”首任董事會由十名中國人和五名美國人組成,中國董事有外交官顏惠慶、顧維鈞、施肇基,學者範源濂、黃炎培、蔣夢麟、張伯苓、周貽春、丁文江等。(以下稱“中基會”)撐腰。傅斯年是一刀兩斷。父親跟弗利爾藝術館的合作關係斷了,但認為畢士博這個人還不錯,是做學問的。他後來在*裡很懷念他。
我後來去弗利爾藝術館要材料,藝術館已撤銷了。接替它的是福特博物館。福特博物館說父親給弗利爾藝術館的文章只發表了一篇,他們也沒完全履行合同。美國人一撤走,“中基會”就給錢了。2005年9月1日晚成都,李光謨口述,作者記錄,馮志整理。“中基會”接受胡適董事的建議,自1930年起,即授予李濟考古學教授講座一席,1931年又每年補助史語所考古組一萬元的工作經費。有了這種支援,考古發掘才能支撐下去。
第二節轉戰城子崖
一、 山東古蹟研究會
1930年夏,史語所考古發掘離開黃河之南,移師太行之東。史語所與山東頗有淵源,傅斯年家是山東望族,吳金鼎、于道泉等也都是山東人。山東省教育廳廳長何思源、山東省圖書館館長王獻唐等地方名要都是傅斯年的朋友。傅斯年曾這樣談起山東考古的起因,“我與這件工作之關係,半在內而半在外。雖然我十多年來一直夢想中國東方必有異於西方之古代文化系,而向山東去考古,也多少因為我是山東人,才作了‘鄉導’。”
今日城子崖遺址博物館。
最初,史語所想在臨淄建山東田野工作中心,派于道泉、吳金鼎前去考察。8月底到10月初,他們在呈傅斯年、李濟的幾封信中報告瞭解到的情況:“到了營丘,驚見臨淄古蹟已被公然發掘,亦喜得從發掘的溝中稍得領略臨淄文化層之內容。”“農耕可能不知不覺踐踏著石器及珍貴之陶片,所可寒心者。”“臨淄文化層之包藏極為豐富,可發掘之區域業已找到三四處,唯臨淄一帶的人工近來貴得很。”“直到今天所得的印象就是臨淄古蹟之值得發掘是毫無疑問的,希望傅先生馬上就來山東接洽一切。”所檔:考1—2—42、46、47、48。10月6日,李濟、傅斯年回電,“盼多識地方學界人士,如今秋工作至少一位留待。弟等當赴濟。”所檔:元1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