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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再躺著是沒用了,“我今天能不去嗎?”
“你去問Aileen吧?”母親的臉色可想而知。
我依然不甘心:“你能幫我給Aileen打個電話嗎?”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母親語氣堅定地回答我。我無奈地爬起來,胡亂地擦了把臉,呆呆地坐到電話旁。
“Hello。”
“HI; I’ m Bob。”
接下來的對話可想而知,我如實地向Aileen講了昨天晚上玩遊戲和沒有完成作業的事實,而電話另一端,並沒有出現我恐懼的訓斥聲,“知道錯了就好,課可以不來上,但講課費必須照付,一分都不能少。”這是我付出的為數不多的真正的“學砸費”。這筆十五元紐幣的“學砸費”,使我再也沒有無故缺過課;這筆“學砸費”,使我放棄了曾經沉溺的虛擬世界。但是如果有機會,我仍然會睡個懶覺。
Aileen很可愛。如果不是在上課,跟她在一起,你會很放鬆、很開心,她會一直跟你說笑話。Aileen的學生來自各個國家和地區,以亞裔為多,她的學生從小學生、中學生、大學生到成人都有,學生們不僅跟她學習語言,也從她那裡學習當地的風土人情、風俗習慣。
我們剛到紐西蘭不久時,遇到一些不瞭解的事情,父母也經常向她請教。除了上課,每次老爸到紐西蘭探親,也必定會和Aileen見面,與她小聚一番。或延續中國的習慣,去一箇中餐廳,享用中式美食;或由Aileen帶我們去一個當地的、有些說詞的咖啡店。來往的次數多了,相互更加熟悉,我們聊她的家庭,她的兄弟姐妹,包括她的老家;我們也會和她聊聊當地的競選,她支援的黨派和所謂的政見。她向我們講起她年輕的時候如何naughty(淘氣),如何在學校裡教書,如何在教育廳裡任職。說起naughty,在一次西式自助餐廳裡,她居然悄悄地多包了兩塊魚,揣在兜裡,然後輕輕地告訴我們,她又naughty了一次,“這是帶回去給我的貓吃的”。從此我對naughty一詞牢記在心。Aileen是個盡職的教師,在我記住了naughty這個詞後,她的貓就再也沒吃到過自助餐。
後來雖然我已回國,但我們依然保持著聯絡,我依然會向她報告著我的行蹤。
不久前,她搬離了那座在森林裡的小屋,我如果再去上她的課,將跨越奧克蘭大橋,進入她的另一個新的森林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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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在樹根上的帳篷
紐西蘭的美,不僅體現在她眾多的旅遊景點上。一個國家如果沒有幾所工廠,靠出口羊乳酪、牛奶和黃油保證外匯儲備,那麼她的各個地方就都是美的,包括她那裡的蚊子、爛泥和樹根。
在Waikowhai的兩年裡,我參加了兩次野營。第一次在奧克蘭著名景點Piha海灘,那次野營,我們整個年級都住在集體宿舍裡。晚上在燈火下燒烤棉花糖,白天在海灘上堆沙子,劃獨木舟,在海邊的原始森林裡趟著小溪步行……但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第二次,這一次,我們在一個記不起名字的農場邊駐紮,周圍沒有小溪,沒有沙灘,甚至沒有宿舍,但卻記住了自然的美、野性的美、紐西蘭的美。
大轎車把我們送到了一片大約一兩公頃的草坪上,草坪的兩側是依稀的樹林,另外兩面則是柵欄連線的私人農場,整個草坪略有傾斜。草坪的周圍雖然沒有任何如詩如畫的風景,但它似乎依然做好了迎接遊客的準備:一個公共廁所豎立在正中央,四周有野炊用的桌子和若干個BBQ的爐子。
沒有宿舍,學校為我們準備了四十多個帳篷,供我們一個年級五個班八十多個學生使用。和我同室的是混血James,James提出,我們把帳篷駐紮在一棵蒼松之下,既涼快、又能避雨。“好吧”,我想,反正紐西蘭很少下雷陣雨,縮在樹下應該不會有安全問題。果然,那天下午準備睡袋和換衣服時恰逢太陽暴曬,其他帳篷裡都成了暖房,唯獨我們的帳篷裡有著“秋高氣爽”。可俗話說有得必有失。晚上,大家洗完涼水澡、刷完牙、聊完天、都躺下睡了,我也鑽進了睡袋。第一次住帳篷、睡睡袋的興奮之餘,總感到腰下有一不明物體使我時刻處於背弓狀態。本以為自己把包放了在睡袋底下,可無論怎麼摸都感覺障礙物和睡袋間有一層帆布隔著。開啟手電,能明顯地看到條狀物體延伸至帳篷兩側。在半夜處於半昏睡狀態時,我意識到那可能是樹根。第二天當James還是睡眼惺忪的時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