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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你還會娶其他的女人嗎?”
這個問題對小打小鬧的我們來說太過沉重了,因為我們的感情是源於內心世界碰撞擦出的火花,與身份地位家世背景沒有關係,只是兩個純粹的人彼此適合彼此吸引,但是姻親婚配是兩個家甚至幾十口人的現實問題,雖然在濃情蜜意期提這個很令人倒胃口,也很令人頭痛,但總有一日我們將面臨此關。
“我呢,如果嫁給你,一輩子就跟定你一個,那麼你呢,你會不會只要我一個女人,你會為了我這個妾放棄正妻嗎?”氣氛太沉重,向來善解人意的我此刻扮演著不識大體不讓相公休息的女人不依不饒執著著那個答案。
紀承旭沒有立馬回答,但凡真正把我的話當回事思考的男人,是肯定不會將答案脫口而出的。作為一名古代大族子孫,他肩負著替家族開枝散葉的職責,作為景仰爹孃的孝子,要他輪空正妻的位子,一定會給他造成前所未有的壓力。
雖然自己的發問對於古代大男人來說很是荒唐很是自私,而且很可能會給人造成不能容人的妒婦形象,但這是我一直以來鬱結於胸中的問題,終是一吐為快了。
“別鬧——”“反了——”“痴人說夢——”不知道他會如何來數落我,畢竟我這個吃醋的婦道人家只是個小老婆。古往今來,只聽聞過大老婆擅妒沒氣度,不給自己的丈夫納妾,有誰聽說過小妾為了專寵威脅丈夫不能找正室的?
“你的意思,即使沒有契約,只要我有了其他女人,你都會棄我而去?”紀承旭的語調聽起來比方才更累。
“是。”我斬釘截鐵。要我當小妾跟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要我的孩子在未出世就被人看低,要我和自己的孩子將來一直被正妻和嫡出的子女壓在下頭,要我每天生活在為了爭取男人的心而手段百出的爾虞我詐中,我寧可找個殺豬的,至少不用頂著卑微的小妾光環天天給大的上茶!
男人下了床,緩緩走向窗邊,月光透過窗縫斜斜傾灑在他的肩頭,之所以走得慢是因為他正若有所思地繫著釦子,即將入秋的風帶著些許涼意鑽進屋子,彷彿要吹醒屋中兩人本是發昏的頭腦。
“我去找點吃的,你先睡吧。”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今晚,他是給不了我答案了。
紀承遙的歉意
九月的天臨近午時,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清晨剛剛下過一場陣雨,院中清新泥土的氣息隨風散開,伴隨著枝間鳥鳴陣陣,令人精神大振。老請老早小茹激動地衝進我房門,紀承旭回來了,她神神叨叨著要給我好生打扮下:“待會老爺夫人要大家都去東院為二少爺接風,主子和少爺又是久別重逢,一定得漂亮點。”
小茹很認真地給我描著眉,選著搭配的飾品,一番辛苦下來,我的扮相的確對得起她的忙裡忙外。鏡中的我長髮挽成優雅的髮髻,髮間插著幾隻玲瓏剔透的水晶釵乾淨大方不失貴氣,耳戴一對金牡丹墜子,將略施粉黛的嬌俏小臉襯得極為惹人注目,精緻但不俗氣。
今天小茹給我選的衣裝為:上身淡粉色外衫,下面一件同色系的花紋褶皺長裙,不再凸起的腰間繫著一條玫紅色攢珠緞帶,整體衣著色調明快,色彩進退極具層次感。
只是,對著鏡中一襲粉紅的自己,我不由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是這個顏色?粉紅色不多是小老婆的色系?
“小茹,你去拿那套給我——”我指著衣櫃中常穿的鵝黃色羅裙。
“這身主子不中意?”小茹完全不明白我在牴觸什麼。
“這身衣服我不會再穿,你扔了便是。”
“喲,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梅姨娘今日一打扮,阿遙差點沒認出來!”紀承遙入了紀府參見爹孃後,便不再穿那套易引人遐想連篇的“阿文”裝,但即便外表像個女孩子,但這動作,依舊雙手抱頭靠門框邊,而且不知道是哪兒拾來的草,她跟真的一樣叼嘴巴里。
“是紀小姐。”我向小茹使了個眼色,小茹心領神會給紀承遙送上茶水。
“待會要喝湯,不用了。”她依舊叼著那跟草,隨著說話唇部的一扭一扭,那草也一上一下跟迎風飄揚的綵帶那樣。
“紀小姐的閨房應是在東院吧,莫非飯前有散步的習慣?”我心情不是很好,正巧又遇上沒個正經的丫頭,故而言語中帶著諷刺。
“我才不像大哥那樣,散步散著散著就到西院來了。真是沒辦法啊~~~”她的神態流露出彆扭,隨即以拇指抹鼻子的招牌動作,“娘昨天來房裡訓我,說我沒分寸。”
她拐彎抹角一堆有的沒的,要不是我是當事人,誰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