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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珠的聲線一冷:“穎蘿是凍死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但絕非什麼天譴!”
女道士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年小姐,我只是把我看到的東西預言了出來,信不信隨你。”
這時,陳軒與長樂公主攜手走了進來。
“大清早的,誰在那兒鬼哭狼嚎?害得本公主連覺都睡不安穩……”長樂公主冷著臉,罵罵咧咧地跨過了門檻,甫一看見被開膛破肚的屍體,胃裡一陣翻滾,轉過身乾嘔了起來。
“長樂!長樂!”陳軒扶住了她。
“什麼東西?這麼噁心!還不快丟出去?”長樂公主捂住嘴,姣好的容顏泛出了死灰一般的蒼白,靠進陳軒懷裡,下達著誰也不會聽的命令。
嚎了幾嗓子,發現沒人理她,她惱羞成怒:“喂!把本公主的話當耳旁風了嗎?這……這個女的是誰呀?你們幹嘛?還不快丟出去?噁心死了!一大早看這種東西,我三天都要吃不下飯了!”
染千樺反手一揮,打出一道勁風,如刀子一般自長樂公主的耳畔一擦而過,幾縷青絲落下,牆壁裂開了細碎的花。
長樂公主沒想到染千樺真敢對她動手,不由地駭然失色,一頭扎進了陳軒的懷裡:“駙馬,她欺負我!你快替我教訓她!”
陳軒摟緊長樂公主,神色複雜地看了染千樺一眼,道了句“失陪”,便半抱半拽地將長樂公主弄回了房。
染千樺冰涼的指尖細繪著穎蘿青澀稚嫩的眉眼,一字一頓道:“查出兇手,神也好鬼也罷,一定要查出兇手!”
廖子承整理完穎蘿的屍體,淡淡地道:“我儘量。”
染千樺正色道:“不是儘量,是必須!”
廖子承摘下手套:“我不能給你打包票……”
染千樺打斷他的話:“地圖。查出真兇,我給你地圖。這個條件比之前的對你來說容易接受得多,不是嗎?”
華珠看向了廖子承,天氣不知何時晴了,晨曦斜斜地打了進來,落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將他睫羽的頂端照得透亮,那雙深邃如泊的眼,閃動起迷人卻又悠遠的光。
華珠心口微微一震,撤回眸光,望向染千樺道:“好,我們一定找出真兇。在那之前,保護好你應該保護的東西,也……保護好你自己。”
如果一切真的是一場天譴,穎蘿的已經應驗,剩下的便是染千樺。
女道士曾說,“我看見惡靈在你頭頂,會奪走你最寶貴的東西。贈你一句話——‘千里故人重逢,血光之災滅頂。’”
華珠行至廖子承身邊,與他並肩望向窗外的山脈,並握住他冰冷的手,輕聲道:“我們一定可以的。”
……
收拾完房間,華珠與廖子承分別對院子裡的人進行了詢問。
“你昨晚一直在房間,沒出去過?”廖子承問向茶几對面,眸光暗淡的女子。
染千樺用力揉了揉臉,又正襟危坐道:“去過一次,上茅房。”
“什麼時辰?”
“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時辰。”
“可有碰到古怪的人或聽到古怪的聲音?”
染千樺眸光一閃:“沒有。”
廖子承淡淡抬眸,敲了敲桌面:“你最好不要有所保留,因為它很有可能就是偵破案情的關鍵。”
染千樺深吸一口氣:“我……我碰到了駙馬。”
*
華珠翻開小冊子,用筆點了點桌面:“公主與染將軍有矛盾,你作為公主的駙馬,又作為一名身強體壯的男人,你具備作案動機,也具備作案實力,你的嫌疑很大!”
陳軒張了張嘴,驚訝得接不上話來,半響後,苦澀一笑:“怎麼可能是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染將軍的,也不會傷害她徒弟。我整晚一直跟公主在一起,你可以問公主。”
“你的意思是,散席後你從沒離開房間?”
陳軒垂下眸子:“離開過。”
“幾次?”
“兩次。”
“第一次什麼時辰?做了什麼?”
“第一次是剛散席那會兒,公主醉酒得厲害,我叫來天師為她烹一壺醒酒茶,我們倆都在房中照顧公主。突然,公主聽到貓叫,讓我去趕貓。我吩咐天師好生照看公主,然後打了個燈籠出去了。”
“再然後呢?你去趕貓的途中,可碰到了什麼?”
“我碰到了穎蘿。”
華珠疑惑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
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