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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荷包……在一個賣面具的攤子旁,華珠止住了腳步。拿起一個黑紅為主色的彩繪面具,在臉上試了試,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好像與整個世界都隔了一層東西。流風是因為這個才始終戴著面具的吧?他想把自己封閉在一個自認為絕對安全的世界裡,面具就是這個世界的屏障,一旦屏障沒了,他便覺得自己危險了。
一般有這種心理和行為的人,應該在童年時期受過非常嚴酷的摧殘。流風的心智始終停留在幼兒階段,大概也與自我防禦有關。他的防禦機制強行關閉了感知情緒的能力,並將記憶死死地停在了那段摧殘之前。根據他的行為來判斷,只有四歲孩子的心智。也就是說,他被虐待的時候不到五歲。
華珠嘆了口氣,她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跟一個孩子置氣?
“年華珠。”
華珠放下面具,轉身看向了來人。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襲藍衣,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拿著面具,臉上掛著不可一世的的笑。
能笑得這麼欠抽的,除了赫連笙,再無旁人。
“臣婦見過太子殿下。”華珠規矩地行了一禮,聲音很小,攤販與行人沒聽清她說什麼。
赫連笙心情不錯,笑了笑,說道:“你也來逛夜市?”
華珠淡淡一笑:“是啊,臣婦來逛夜市,能遇到熟人真是太巧了。”
赫連笙搖頭:“不巧,是你出來太少了。京城就這麼大,你只要多轉轉,多的是機會碰見熟人。”
是啊,女人的圈子總是比較窄的,加上她除了廖子承誰也不想見,大夫人出門,能推掉的她都推掉了,寧願坐在屋子裡發呆,也不出去與人交際……華珠苦澀一笑:“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赫連笙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濃眉一蹙:“你不高興?廖子承欺負你了?”不等華珠回答,就自顧自地說道,“他欺負你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來教訓他。不過先說好,我們只是朋友,你別勾引我。你要是變成顏嫿那種女人,我會瞧不起你的。和離了不算,和離了,本宮許你勾引。”
華珠嘴角一抽,本來挺傷感的,被他這麼一打岔,怎麼好想笑了呢?
華珠扶額,就真的笑了,片刻後,又看向明顯不大正常的赫連笙,問道:“殿下,你還記得柳昭昭嗎?”
柳昭昭?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可他想不起來了。赫連笙搖了搖頭:“是我的哪個妃子嗎?”
華珠是真覺得赫連笙不對勁了,在琅琊時她便聽說赫連笙忘記了一些事,包括顏姝。可柳昭昭畢竟是他真心喜歡過並思念了六年的女人,他怎麼連她都不記得了?
似是知道華珠的疑惑,赫連笙無可奈何地嘆了嘆:“我好像每天醒來都會忘記一些事。”
華珠黑眸微閃,認真地問:“經常做噩夢嗎?”
赫連笙嘆息著點了點頭,隔三差五的噩夢,弄得他現在都不敢一個人睡了:“你還沒告訴我,她是不是宮妃?”
“不是妃子,是梅莊第五女,梅莊你還記得嗎?”華珠試探地問,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赫連笙仰望星空,很努力地想了想:“梅莊啊,有印象。”
沒那種談及它時興奮的鋒芒。華珠的心咯噔一下,赫連笙對梅莊有多熱衷,她再清楚不過了,可瞧眼下情形,他似乎連追尋梅莊的夙願都忘記了:“殿下,你記得你被赤焰的鬼魂擄走後,發生過什麼事嗎?”
華珠滿心期盼他的回答,誰料,他猛地拿起一張面具,擋住了臉,然後嘴裡開始語無倫次地嘀咕。
而更令華珠不解的是,驕傲如他、挺拔如他,竟彷彿受到了某種驚嚇似的緩緩佝僂了身子。
周圍,時不時有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華珠四下一看,尷尬得眨了眨眼,又探出手,試著拍了拍他肩膀:“赫連笙,你怎麼了?”
“……”赫連笙嘴裡碎碎念,不知嘀咕著什麼。把身子朝向陰暗的一面,以背對著熙熙攘攘的人流。
攤主古怪地看著二人:“夫人,買不買的呀?不買別弄髒了我的東西!”
華珠從荷包裡拿出一粒碎銀子給了攤主。
攤主呵呵一笑,找了銅錢。
赫連笙瑟縮著身子,在攤子旁蹲了下來,東張西望,很是警惕。
記憶中威風凜凜的景成帝,竟搖身變成了這副膽小怯弱的模樣,華珠眉頭一皺,走過去,拍了怕他肩膀:“赫連笙,該回家了。”
赫連笙依舊喃喃自語,不理華珠。
華珠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