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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喉頭滑動了一下,也不知在心裡做了怎樣的掙扎,最終還是軟了語氣,大掌下滑,握住她冒著冷汗的小手:“天色不早了,明天再搬,明天我陪你一起。”
這如水的溫柔,令華珠心底一酸,不爭氣地紅了眼眶。要說吵架,他們兩個是吵不起來的,因為他總是讓著她,總是包容她,不管她講了多麼傷人多麼難聽的話。但這回,她是真的傷透心了。她滿心期盼的丈夫,卻兩度把她丟下。一次是在新婚之夜,一次是在回門之後。如果她剛剛沒想著去看看流風,是不是會永遠被矇在鼓裡?
廖子承把她微微發抖的身子抱入懷中,親吻她額頭:“你不要胡思亂想,跟我回房,嗯?”
華珠垂下眸子:“廖子承……”
“子承!子承!不好了!流風又不對勁了,你快去看看!”淑雲提著裙裾跑了過來,她的手背上,血痕斑駁,全是被流風抓出來的。
廖子承眸光一動。
華珠抬眸看著他俊臉,一把扯住他衣角:“不許去!你不是想留我嗎?跟我回侯府,我就原諒你!”
廖子承的眸光顫了顫:“華珠……”
淑雲在二人跟前停下,含淚說道:“夫人,流風與別人不一樣,他一旦發起狂來,不僅我們,連他自己也很危險!我制不住他,侍衛也制不住他,你讓子承去試試吧!他最聽子承的話了!”
華珠冷冷地瞪著她,厲聲道:“別一口一個‘子承’!侯爺的名諱是你能隨便叫的?他是聖上親封的侯爺,我是聖上親封的誥命夫人,你是什麼東西?見了我們居然不行禮?”
淑雲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地看了看廖子承,又委屈地看了看華珠,說道:“夫人你看我不順眼儘管衝著我來,我只求你放開子……侯爺,讓他去救救流風吧。你若不信,可以跟我們一起。”
華珠冷聲道:“噁心!我討厭你!討厭流風!我才不去給自己添堵!還有,不要在我面前晃!”
淑雲忙又辯駁:“年小姐,你真的誤會了啊,我跟侯爺是清白的。”
“滾!”華珠怒叱。
廖子承闔了闔眸子,對華珠說道:“你在馬車裡等我,我看完流風就跟你回侯府。”
想起兩次圓房被打斷,又想起與她同一天進門、一口一個“子承”的女人,華珠把心一橫:“不行,你現在就跟我回。”
“啊——”遠處靜謐的夜空,傳來流風撕心裂肺的慘叫。
廖子承的上身沒動,腳尖卻稍稍挪了挪。華珠將這一細小狀況盡收眼底,胸口微微地欺負:“不要丟下我,你說過的。”
廖子承捏了捏眉心,隱忍著火氣,說道:“我不是要丟下你,我只是去看看流風,看完,我陪你回侯府,你還想幹什麼,我都陪你。”
華珠今晚還真就跟流風槓上了:“你去看了,就是丟下我了!”
廖子承一掌拍在了車板上:“他很危險,我就這麼拋下他我還是人嗎?年華珠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做?!”
華珠的瞳仁一縮:“廖子承你兇我!”
廖子承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轉過身,狠狠地做了幾次深呼吸,斂起快要爆炸的情緒,又轉過來,摟緊了華珠,喘息道:“寶貝兒,別鬧了,等我。”
華珠倔強地推開他,後退一步:“我問你最後一遍,跟不跟我回侯府?”
“跟,但……”
“但要先看流風,萬一流風狀況不穩定,你又要徹夜守著他,是這樣嗎?”華珠似嘲似諷地問了一句,也不等他回答便側身上了馬車。
巧兒坐在外頭的車座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但隨著馬車越行越遠,她看見侯爺的身影消失在深夜裡邊,不知為何,她覺得侯爺才是被丟下的那一個。
淑雲滿眼愧疚地道:“要不,我跟夫人解釋一下吧?”
廖子承望著越行越遠的馬車,眸光深幽:“不要在她面前晃,她不喜歡。”
“你在怪我嗎?”淑雲的臉色微微一變,拽緊了帕子,“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為人如何你很清楚。我是為了她好,佛龕詛咒一日不除,你最好一日不要碰她。”
廖子承邁開步子:“別說了,去看流風。”
*
京城的夜市,繁華喧鬧。
好像還是在琅琊的時候,出去逛過幾次,現在一回想,那些已變成十分遙遠的回憶了。
華珠下了馬車,沒讓巧兒跟在,獨自在街市上逛了起來。
兩邊的攤子上新奇玩意兒良多,小飾品、泥人、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