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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人呢?”
我用眼角餘光示意不遠處時不時瞟過來的君瑋:從現在開始我們倆就不認識了。示意完面對慕言問心無愧地搖搖頭:“我沒有同伴,我是一個人來的。”
想了想,大著膽子又加上一句,“是專門來找你的。”
他愕然抬頭:“找我?”
大力地點點頭,一時也顧不得什麼害羞,從頭到尾其實就沒有多少時間。
管它優不優雅矜不矜持,不如就這樣速戰速決,還有三個月,僅有三個月,這樣短的時光,著實經不得什麼細水長流了。
我緊張地握緊手中的杯子:“這兩年來,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剛才跌下來也是因為看到你太過激動才……”
公儀斐在一旁插嘴:“你這麼著急地找他,是有什麼急事?”
慕言不聲不響,只是把玩著手中瓷杯。我頓了一會兒,微微抬頭,勇敢地看著他:“假如我想把自己許配給你,你要不要呢?”
公儀斐噗一聲噴出一口酒,一半都灑在我的衣袖上。
慕言放下杯子,默默無語地看了會兒桌子正中央的那簇梅花。雖曉得不該期待,這事九成九沒什麼可能,卻還是忍不住期待。
好一會兒,他終於發話,卻是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方向:“你父母知道麼?”
我反應片刻,鄭重地點點頭。
他笑起來:“知道你想要嫁給個雜貨鋪老闆?”
我愣了愣:“啊?”
公儀斐又是一口酒噴出來,慕言云淡風輕地掃了他眼,回頭對我道:“嫁給我會吃很多苦,這樣你也願意?”
我想了想,終於弄明白他的意思,他大約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想要我,但又怕傷害我,才編出這麼一個藉口,想讓我知難而退,可他不知道,若他真的只是一個雜貨鋪老闆,若……我想,我的臉上一定綻出一朵特別大的笑容:“如果是雜貨鋪老闆那就太好了。”
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我可以養著你的。”
第一次感到這種手指肌膚相觸的細膩和溫柔,以前就算是緊緊交握,更多的也只是內心的感動。白梅上一滴晶瑩水珠滑落到手背,臉好像也有些溼意,我抬手抹了抹臉,這屋子,不會是在漏雨吧?
終於,慕言還是點頭同意我一路跟著,看得出來他其實更想把我送回衛國,但影衛不在,沒法送我,又不好不管,因不管的話最後我還是會想方設法跟著,又不好對我動粗,真是拿我毫無辦法。
隨行好幾日,才搞懂他們此行是專程趕赴穎川。據說穎川鑄劍世家的家主荊老爺子以半生心力鑄成一口好劍,廣邀天下英雄,欲為此劍尋一位主人,他們正是為此而去。要說當世最有名的鑄劍世家,應是柸中的公儀家。
雖此時公儀家已被毀六年之久,但慕言早就從卿酒酒手中得到了他們家世代相傳的鑄劍圖,搞不懂怎麼還會對荊家鑄的這把劍感興趣。
我拐彎抹角朝公儀斐打聽,原來荊老爺子鑄成的這把鑄縷劍,自玄鐵投爐之時即伴以人血生祭,初成便具兇狠之相,是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照他的說法只要是個劍客就沒法不感興趣。
我想了一下,覺得也是這個道理。這方面劍客和嫖客的思維可能都差不多,只是一個渴望收藏名劍,一個渴望收藏美女,收不到至少要摸上把,摸不到至少要看上眼,如果連看都看不到,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劍客或者嫖客。
不久,來到一座依山小鎮,據說山的另一面便是穎川。可能纏得慕言太緊了點,十二個對時恨不得睡覺都跟著他,讓他覺得很煩,雖然沒有刻意躲我,卻也不復雁回山初見時的溫和。
我認識到問題所在,卻不知該如何解決,已經要沒有時間,我只是想快點和他培養起感情。傍晚趁著慕言同公儀斐出門辦事,一直遙遙跟在我們後面的君瑋終於逮到機會現身,牽著小黃恨鐵不成鋼地教訓我:“像你這樣成天跟在他身後說喜歡啊愛啊的,能頂個什麼用,光說說誰不會說?愛這種東西,不是靠說出來的,是靠做出來的啊!”
我愣了半天:“做、做出來的?你是讓我今天晚上……”
他也愣了半天,臉刷地紅了:“……我說的是單純的字面意思,你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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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瑋的提議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不愧是寫小說的,從前真是小看了他。該怎麼來打動慕言,我絞盡腦汁想半天,最後決定給他做一頓飯。本來只是靈光乍現,但打定主意之後突然感到振奮。
我從來沒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