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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星期,而在他的夢裡,時間好象過了數月之久。他似乎在夢中回顧著自己的一生。他再次回到了巨人的飲料那裡,穿過了長著狼臉的小孩,重新經歷了可怕的死亡,不斷地被殺死;他聽到森林裡傳來一聲低語,你必須殺掉那些小孩才能到達“世界盡頭”。他試著回答
,我根本不想殺死任何人。從來沒有人問過我是否想殺死別人,但那森林嘲笑著他。當他在“世界盡頭”躍出懸崖時,有幾次沒有象過往一樣出現雲朵接住他,而是有一架戰機載著他飛到了蟲族母星的上空,他在那裡可以觀察得非常清楚,當“裝置醫生”的能量場到達行星時,死亡在瞬間爆發。然後景象越來越近,直到他能看到每一個蟲族居民爆炸開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他眼前瓦解成一堆塵埃。他們的母后周圍都是些嬰兒的屍體。只是那個母后變成了媽媽,那些嬰兒都變成了華倫蒂和他在戰鬥學校裡認識的夥伴。其中有一個是馬利德,他躺在那兒,鮮血從他的眼睛和鼻子裡流出,他朝著安德叫道,這不是你的榮譽。每一次在他的夢結束之時,總是有某些東西在一面鏡子、一個水池或戰機的金屬外殼上將他的面容反射回來。
開始時,它是一張彼得的臉,鮮血滿布,一截蛇尾從嘴裡露出。然而,過了一會,它變回了他自己的面孔,年老而悲傷,悲痛的眼裡懷著對數十億被謀殺者的懺悔——但那是他自己的雙眼,他是它們的主人。
在他們進行內戰的五天裡,安德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中。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黑暗之中。遠處傳來“砰砰”的爆炸聲。他聽了一會,爾後,傳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他轉過身,猛的張開雙臂,一把抓住那個在窺視他的人。確實有人,他抓住了某個傢伙的衣服,將他拉倒在膝蓋前,準備要出手對付他。
“安德,是我,是我!”
他認出了這把聲音。它從他的記憶裡蹦出,彷彿在裡面藏了數百萬年。
“阿萊。”
“安拉,呆子。你想幹嘛,要殺我?”
“是的,我以為你要對我行兇。”
“我只是不想吵醒你。好吧,至少你還剩下一點生存的本能。馬澤這樣形容你,他說你正變成一個植物人。”
“沒錯,我正努力這樣做。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
“這兒發生了一場戰鬥。我們這個區域正實行燈火管制,以保證安全。”
安德伸伸腳,想坐了起來,但卻做不到。他的頭痛得要命,整個人縮作一團。
“不要坐起來,安德。沒事的,我們會打贏的。並不是所有的華約條約國士兵都追隨俄羅斯。當聯盟司令官告訴他們說你仍然效忠於IF(國際艦隊)時,很多人都倒向了我們這邊。”
“可我一直在睡覺。”
“那麼他在騙人。你在夢裡可不會背叛我們吧,是嗎?有一些俄羅斯士兵告訴我們說,當他們的長官命令他們搜尋你的蹤跡並要殺死你時,他們幾乎把他給殺了。不管他們對別人是怎麼想的,安德,他們都敬愛你。整個世界都在看著我們的戰鬥。不管是白天和黑夜,電視裡一直播放著錄象。我也看過一些,內容完全沒有受到刪剪,在裡面可以清楚地聽到你的聲音在釋出命令。你的表演非常出色,我想你可以到電視臺找份工作。”
“我可沒這個想法。”安德說。
“我是在開玩笑,嘿,你會相信嗎?我們打贏了。我們真想快點長大,這樣就可以親自去作戰,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小孩,安德,但我們確實參加了真實的戰鬥。”阿萊笑著說,“總之,你也有份。你真是太出色了,嗨,我怎麼老說廢話。我想不出你是怎麼在最後關頭使我們擺脫困境的,但你做到了。你真是個天才。”
安德注意到他說話時用的是過去式,“那我現在表現如何,阿萊?”
“仍然很出色。”
“那方面?”
“在——任何方面。有無數計程車兵願意跟隨你到宇宙盡頭。”
“我不想去宇宙盡頭。”
“那麼你想去哪?他們都會跟隨你。”
我想回家,安德想,但我不知道它在哪。
爆炸聲沉寂下來。
“聽聽那聲音,”阿萊說。
他們仔細聆聽。門開了,一個小孩站在那兒,“結束了,”他說,那是比恩。就象為了證明他的話似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嘿,比恩。”
“嘿,安德。”
佩查跟著他走了起來,米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