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成�屯缸乓還梢跎�鬧焐奧獺�
我在黑漆漆的隧道里,冷不丁瞅見這麼個孩子,忙叫臭魚等人:“這山洞裡有個小鬼……”
臭魚趕緊握住棍棒,拉開架勢要打,卻見那小孩始終是一動不動,他大著膽子用棍棒捅去,如觸石壁。
阿豪看出端倪,告訴我們不要緊,這是山洞裡的“瓦爺”,鄉下很常見。
我走近看了看,那小孩確實是尊土俑,身上的彩繪因年代古老,只剩下模糊的深綠色,和地上的苔蘚沒有分別,不過“瓦爺”這詞兒,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就問阿豪,瓦爺是不是鄉下拜的土地或山神?
阿豪說也可以這麼解釋,可不單是指“土地、山神、河伯”之類,祠堂古廟裡的泥胎塑像,墳地裡的石人土俑,都被稱為瓦爺。
我說:“山神土地的泥像倒是常見,這泥胎小孩是做什麼用的?”
臭魚說:“這還用得著問嗎?不是求子的神道,便是代替活人殉葬的童男童女。”
這時藤明月說:“我看這土臺好像是個灶頭,誰會在隧道入口處生火做飯?”
我們聽藤明月這麼一說,才注意到那土臺有窟窿,旁邊堆積著一些煮湯的瓦罐,由於泥土溼苔覆蓋,不仔細辨認很難發覺。
我奇道:“地灶旁邊不供灶王爺,擺著個童子搞什麼鬼?”
臭魚說:“日他大爺的,陰間的小鬼最邪,趁早把這泥人砸了,免得一會兒作起怪來。”
阿豪說道:“這童子不是小鬼,還是留下來為好,等會兒我告訴你們它的來歷,眼下咱們身上都溼透了,不如先在這灶下生堆火,把頭髮和衣服都烘乾了,然後再往隧道里走。”
我被凍得臉色發青,牙關打戰,估計比那泥胎童子也好看不到哪去,還不知道要在陰冷的隧道里摸索多久,才能走出去,除了皮糙肉厚的臭魚,其餘幾人均已支援不住了,雖明知兇險萬分,也不得不同意停下來生火取暖。
我們將從村子裡帶出的火把,放在土灶前攏起一堆火,被冷雨澆透的身體,漸漸有了暖意,將僅有的幾塊餅乾和巧克力分來吃了。
這些東西平時都不夠臭魚一個人塞牙縫的,此刻充飢也是不足,奈何隧道里的灶臺和瓦罐上千年沒動過火了,找不到任何穀物,即便有的話,可能也早已腐朽成泥塵了。
我腳踝上蹭掉皮的地方見了骨頭,苦於沒有藥品,只能讓藤明月用她的手帕簡單包紮,疼得我額頭上滲出冷汗,可心裡還惦記著旁邊那個童子土俑,就問阿豪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來路?
臭魚也說:“這山洞裡有鍋有灶,還有人形土俑,很像古墓中殉葬的事物,不過大穴村的房屋都是刻有龍紋的墓磚,顯得氣派非凡,這土灶和童子卻十分簡陋,跟皇陵可有點不太配套。”
阿豪說大穴村應該真有一座漢代古墓,不過這土俑童子,並不是陵中陪葬的東西,是給活人用的,雖然是給活人用的,但又只在埋死人的墳地附近才用得上,簡而言之——這東西是在墳地裡做飯用的。
我們越聽越怪,墳地那是孤魂野鬼出沒的所在,什麼人吃飽了撐的,不在家中做飯,偏要跑到墳地裡開伙?
阿豪說其實這泥胎童子我也從沒見過,只是聽那些老人們講,鄉下有這風俗,喚作灶王童子。
早年間流傳著一種說法,墳地附近做不得飯,比方說荒山野嶺亂葬崗子古戰場之類的地方,多有陰魂不散,這些地方沒法做飯,也不是不能做,搭起鍋灶照樣能把飯做熟了,但活人吃這飯的時候,那熱騰騰的白米飯卻沒有半點香氣,吃到嘴裡味同嚼蠟,這是因為沒有祭饗的餓鬼,已經搶先把飯氣給吃掉了,凡是被鬼吃過的飯菜或點心果子,都會變得沒了味道,活人吃下去也不解飽,灶王童子是專門看著飯,不讓那些餓鬼竊取,所以常在灶旁放置這種童子泥像。
藤明月說:“聽阿豪這麼一講,也不覺得這泥土童子面目詭異了,原來是守著飯鍋的良善之神。”
我說既然灶王童子是這麼個來歷,可這裡是個漢代古村,又不是墳地,當年那些人為何不在村中做飯,灶臺和灶王童子卻出現在隧道里?
阿豪說大穴村的房屋都是墓磚,沒準在漢代這裡曾修過皇陵,挖山造陵的工匠吃墳飯為生,自然要在這條隧道里開伙,那些守陵或造陵的人們,通常都有擺設灶王童子的習俗。
臭魚聽得若有所悟,可仍有一事不明,說白了這灶王童子就是嚇唬鬼的,造陵時應該是沒有埋過死人,那是哪來的鬼?
阿豪說灶王童子不只是防止餓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