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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似的,而且是越走越黑。
臭魚對大褲衩子道:“衩哥,為了你包裡這個寶貝,我們哥兒倆差點把命搭進去,你倒是讓我們開開眼,見識見識這東西什麼樣?”
大褲衩子說:“兄弟,你不懂啊,你哪懂這個呀,這東西包著皮子跟平常的石頭一模一樣,扔地上都沒人撿,有什麼可看的?”
我對大褲衩子說:“如果跟平常石頭一樣,還至於捂這麼嚴實?這荒郊野外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咱也不用擔心露了白,你給我們瞧瞧又有何妨?”
大褲衩子顧左右而言他,說道:“我的親弟弟們,這回車掉溝裡咱都沒事,咱這就叫命大啊,說到命大,你們倆知不知道古今中外有史以來,誰是天底下命最硬、死多少回也死不了的人?”
這還真把我和臭魚給問蒙了,我們一邊順著路往前走,一邊猜誰是世界上命最硬的人。
我說是不是彭德懷元帥,當年彭總指揮志願軍在朝鮮打仗,指揮部的位置被滲透過來的敵軍偵察兵發現了,緊接著就呼叫來了轟炸機投擲凝固汽油彈,整個指揮所都陷入了一片火海,要不是彭總讓警衛員拽開,當時肯定就犧牲了,而且彭總戎馬一生,槍林彈雨多少次出生入死,無數次跟死亡擦肩而過,這算不算命大?
臭魚說這倒未必了,秦始皇的命也很大,遇上那麼多成了名的刺客,都能安然無恙,荊軻刺秦王這就不提了,有一次秦始皇南巡,途中有力士倉海奮起千鈞神力擲出大椎,這搏浪一擊打碎了馬車,不想秦始皇之前換乘了副車,因此躲過一死,所以說這真龍天子,命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說這就是巧合罷了,聽說有個年輕女人犯了死罪,押赴刑場執行槍決,被執法隊一槍打進後腦勺,當場撂倒在地,屍體送到火化車間準備焚燒,焚屍工正想動手把她推進爐膛,這女的突然坐起來了,抱著腦袋號啕大哭,原來人腦中間有道縫,子彈不偏不斜從縫裡穿過去了,這才在火葬場裡上演了詐屍的一幕,家屬拼命攔著外面的人,這女的已經被執行過一回死刑了,死亡證明也開過了,怎麼能再斃第二回?法理上卻不通融,死刑沒打死必須補槍,沒有商量的餘地,可執法隊的人都沒跟來,只能讓幾個法警抽籤,抽著的人戴上白口罩穿上白大褂,裝成醫生,然後把手槍子彈頂上膛揣在口袋裡,進去告訴那女的不要哭鬧,躺好了給你包紮傷口,等那女的依言躺下,立刻掏出槍對準腦袋摳動扳機,隨即一按按鈕,把死屍送進了焚化爐,執行槍決後又活轉過來,這命可夠硬了,最後仍是難逃一死。
我和臭魚搜腸刮肚,接連說了許多人,可說來說去,發覺這問題提的本身就有問題,就問大褲衩子:“依衩哥高見,誰是天下第一命硬之人?”
大褲衩子侃侃而談:“兄弟你們倆不懂了吧,古往今來那麼多人,這要一個一個地提可沒個完,哥哥我單說一人,此人是俄國的一個妖僧,沙皇執政時期他以聖人自居,到處妖言惑眾,把持大權,穢亂宮闈,結果惹惱了幾個效忠王室的沙皇貴族,這幾個貴族決定下手除掉這位妖僧,當天請他來赴宴,席間珍饈羅列,但菜裡和酒裡都下了劇毒,這妖僧吃肉喝酒卻渾然無事,看得這些貴族呆若木雞,沒辦法只得直接下手,繞到妖僧背後開了一槍,這槍打到肺部碰到了心臟,妖僧當場伏在桌上一動不動了,誰知貴族們剛把他的屍體拖到後庭,這傢伙突然醒轉,掙扎著要逃,又被周圍的人亂槍齊發,捱了三槍橫屍就地,其中還有一槍打到了腦袋上,貴族們以為這廝此番死定了,鑿開湖上的冰窟窿,準備把死屍扔進去沉到湖底,沒想到妖僧仍沒死絕,再次醒轉過來,貴族中獨有一位好漢膽子最大,見勢不好,抄起鑿冰窟窿的鐵鍬,掄圓了拍到妖僧後腦勺上,抬腳將屍體踹進冰窟窿裡,這回才是徹底死了,不過轉天有人在冰湖裡發現妖僧的屍體,經法醫解剖,確認是溺水而亡,而且至少在湖裡凍了八個小時之後才真正斃命,你們說那些命硬的人,硬得過這位嗎?”
我和臭魚聽得目瞪口呆,不得不承認這套胡侃亂吹的本事,沒幾個人比得過衚衕業餘評書演播愛好者大褲衩子。
說著話,不知不覺在路上走了很遠,隱隱約約看到前面一片燈光,我們正走得疲乏,心想不管是村是鎮,總算是見著人家了,找個地方對付一夜,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當即循著燈光所在走了過去,就看是一座很高大的樓房,周圍黑茫茫的看不到還有別的房屋,門前有個牌子——“仙鶴賓館”。
◎ 房間
我心裡一陣疑惑,從沒聽過這一帶有個什麼“仙鶴賓館”,此處如此偏僻,怎會有人過來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