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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驚駭之餘怔在當場作聲不得,我並非怕狗,而是發覺眼前這條黑狗,竟是剛才進到裡屋煮麵的村婦。
◎ 黑狗
我並非那種自己嚇唬自己的人,但是看老齊和麗莎的表情也能知道,這倆人跟我冒出來的念頭一樣,覺得從裡屋出來的這隻黑狗,是先前進去煮麵的村婦所變。
那村婦和黑狗的差別當然不小,視力再不好也不至於搞混了,但這條黑狗兩眼空洞,神情木訥,和那村婦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我們三個人都愣在原地,心裡“怦怦怦怦”亂跳。
這時黑狗全身從裡屋鑽出來,將門簾揭開了一條縫,可以看見那村婦正蹲在灶前生火,狗子則溜達到外屋,一聲不吭地趴在角落裡,吐著舌頭望著我們。
我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暗罵:“真他媽該死,我為什麼會把黑狗看成那村婦了?”
老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低聲嘀咕道:“娘了個狗腿兒的,這狗子怎麼長得這麼像老闆娘?”
麗莎鬆了口氣,對我和老齊說道:“聽聞家裡養的貓犬等物,與主人相處久了,樣子會變得越來越像主人。”
我也聽過這種說法,比如性格懶散之人養的狗,也將慢慢變成一條懶狗,主子會對家畜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所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另外民間有種不太可信的說法,狗不能全身皆黑,因為黑本身是妖邪形,大概全身從頭到尾皆黑的惡狗,本身也讓人感到不祥。
我們胡亂找了些理由勸說自己,可再也不能像剛才那麼泰然自若了,心中一旦有事,就覺得坐立不安,老齊揭開門簾往裡屋看了看,我也伸著脖子往裡瞧,只見那灶上一口大鍋,周圍堆放的木柴,多已枯腐,那村婦空自忙碌,如何生得著火?又看瓦盆中的麵條也長毛變綠了,傳出一股遮掩不住的發黴味道。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暗想:“這村子裡的小飯館,不知多久沒開過張了,米麵木柴肯定放了很久沒動過,難不成店主自己也不開火做飯?這些人那平日裡都吃什麼為生?莫非是將過往客人放倒了吃人肉?”
我告訴那兩人:“這地方果是有些怪異,煮的麵條絕不能吃,咱趁著天還沒黑趕緊走。”
老齊和麗莎點頭稱是,可已經讓人家下面了,現在說走就走未免有些不合適。
我摸出五十塊錢放在桌子上:“只要把錢付過了,吃不吃還不是客人自己說了算?”說罷抬腿便走。
我們前腳剛出門,那黑狗好像是明白過來了,突然躥到門口對著我們放聲狂吠,叫聲聽起來也很是生硬,彷彿喉嚨發僵,與那村婦的說話聲格外相似。
老齊腿肚子打哆嗦,唯恐那黑狗追上來咬,急道:“快走快走,怕是那條狗嫌咱們給錢給得少了,想要趕上來咬。”
我心想:“真他媽的世風日下,連狗子也識得鈔票大小嗎?”於是握著甩棍回頭指向那條黑狗,罵道:“呸,你這條勢利的狗!”
那狗竟然不再追來,只在門內探出半個身子,兀自朝著我們亂吠。
老齊對我說:“兄弟真有你的,操他娘了個小腿兒的,這狗果然欠罵。”
這時麗莎說:“你看,老闆娘也跟出來了……”
我再次轉頭一看,正在裡屋生火煮麵的村婦,顯然是聽到黑狗狂叫,也匆匆忙忙跑到門口,一邊喝止黑狗,一邊招呼我們回去吃麵,並說有新鮮的米麵,那陳腐的麵食是從地窖裡取出來準備扔掉的。
我記得有個“板橋三娘子”的故事,那婦人開了個燒餅店,每天夜裡用妖術驅驢磨面打燒餅,白天接待過往客商,誰要吃了她店中燒餅,夜裡也會變成驢子,被“板橋三娘子”當做牲口賣掉,我們經過的這個村子,縱然不是幾十年前陷入地底的繩村,也必定有些古怪,還是儘早離開為妙,於是再不回頭,同其餘兩人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著奔到車前。
不過我們很快意識到走不了,周圍的霧還很濃,天色將晚,更加看不到路了,只有這個小村子附近的霧氣比較少,往回開誰都沒把握能找對方向,汽油也所剩不多,一旦迷了路在霧中兜圈子,沒準就要在野地裡過夜,白天還好說,晚上可擋不住那寒威。
大概也是鬼催的,此刻我們的僥倖心理又開始作祟,覺得或許是自己太多心了,即便不願意吃那小飯館裡的湯麵,也能在村子裡借個地方過夜,人家要真是開黑店的,早已追打出來了,這不是也沒出事嗎?過了這村沒有這店,等迷路了再想找地方過夜可就難了,世上畢竟沒有賣後悔藥的……
我們三人合計了幾句,車裡還有幾瓶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