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窿,可恨那財主放縱奴才,實是欺人太甚,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沒地方鳴冤叫屈,不過各位高鄰請給做個見證,我活著報不了仇,死了卻定要從棺材裡出來找他算賬,倘若我兒沒在那棺材上留下洞口,我可就出不來了,所以切記切記,無論如何不能忘記我所囑之事,否則我死了也閉不上眼。”老農的兒子聞言駭異莫名:“人死之後怎麼能從棺材上的窟窿裡出來?”然而對父命不敢有違,就跪到地上賭咒發誓,一定按照老爹的交代,在棺材上鑿個洞。因為在場的人很多,這番話一傳十十傳百,把十里八鄉都傳遍了,連財主也在家聽到一些風聲,找來人問清了原委,得知是家奴無理,那財主是個好善積德的員外,怎肯無故結下這陰世之仇?當即親自帶上禮品,登門拜訪老農,並當眾責罰了那個平日裡狗仗人勢的家奴,然後將其掃地出門。老農本來臥床不起氣息奄奄,見財主如此和善,那家奴也受到了應有的責罰,心裡那口悶氣忽然往上一湧,忍不住張開嘴,哇地吐出一條怪蛇,那蛇細如筷子,遍體猩紅,圍觀之人無不大驚,忙把怪蛇當場打死,老農的身體也漸漸恢復,能重新下地幹活了,那財主事後念及此事不免冷汗直冒,想不到那一股怨恨之氣,居然能借人之血肉變為怪蛇,如果先前一念之差,沒把老農當一回事,那麼此人嗚呼哀哉以後,怪蛇必然會從棺材裡鑽出來找財主報復,那時橫屍斃命的可就是財主自己了。
老齊和麗莎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這件事與“繩村”有什麼關係,怨氣化蛇聽起來雖然稀奇,但也不像真事。
我解釋說我這個人生來八字犯衝,駭目驚心的事沒少撞上,但是像這個故事,民間傳說的痕跡太重,從古到今含恨而死的人多不可數,卻沒見哪次有怪蛇從死屍肚子裡爬出來,這些鄉間怪談,基本上與《混元盒》《青石山》之類說妖講鬼的野臺子戲一個層次,我好歹是在改革開放的春風下沐浴著陽光雨露成長起來的,當然不會相信這種沒憑沒據的民間傳說。
可此事並非憑空捏造,根據民國時期一家報紙的記者調查,證實那個老農肚子裡的怪蛇,根本不是什麼怨氣所化,而是他養的蟲,這老農不是當地土生土長的鄉民,而是從繩村裡遷居來的,那個繩村是個在地圖上找不到的村子,其祖輩來自門嶺,代代傳下近似養蠱的邪法,不明真相的外人經過這個村子,往往會被村民害死。
老齊和麗莎兩人頓感駭異,問道:“你的意思……這裡就是繩村?”
我說解放前那些小報專報這些聳人聽聞的資訊,有很多無良記者為了混稿費,故意捏造前去調查取證的資料和照片,最後來一句“整個村子因地陷被埋,已經徹底消失”來遮掩,別人再想追究也無從著手了。
相傳那個每家每戶都養蠱害人的村子,幾十年前因地質災害被埋,不過有時跑長途的司機在野外走錯了路,也常會遇上一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小村子,位置和解放前消失的繩村差不多,因此誰也不敢停下,都是選擇立即掉頭離開,這好比很多學校裡經常出現的“七個不可思議恐怖傳說”,也是計程車司機們口耳相傳的不可思議傳說之一。
老齊聽得不解,問道:“老弟你可別嚇唬我們,那個繩村到底有……還是沒有?”
我說我是看這小飯館熱湯麵一時半會兒端不上來,說些奇聞給你們解悶兒,那繩村早在解放前就陷進了地底,當時地面裂開一個大洞,整個村子都掉了下去,永不復見天日,現在又是白天,那些被埋在地下慘死的村民,總不可能大白天出來鬧鬼,再說繩村裡還有個很詭異的風俗,每家每戶暗地裡結繩而拜,既是用繩子結成圖案供在家中祭拜,原因一直無人知曉,我進村之後可沒看見有結繩的圖案,所以你們儘管把心放肚子裡,這地方肯定不是繩村,此處距離市區和公路都不太遠,沒什麼可擔心的。
麗莎說她以前也曾聽過類似的傳聞,某個村子一夜之間陷到了地下,看來此事並非虛妄,今後有機會的話,可以發掘一下相關的素材,爭取做一篇深度報道,畢竟那祭拜繩子的奇風異俗極為罕見,僅僅是這個特點,已然足夠吸引眼球了,她又問我:“那村子裡為何家家戶戶結繩?會不會和村民養蠱的邪術有關?”
我見麗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也想多說幾句,奈何我所知僅限於此,忽然意識到進這小飯館少說也有四五十分鐘了,等了這麼久,那村婦怎麼還沒把面煮好?
想到這我站起身來,打算到裡屋催促老闆娘快些煮麵,誰知道剛要揭那門簾,忽見簾下冒出黑乎乎一個碩大的狗頭,倆眼直勾勾地瞪著我們三人看,我沒想到裡屋有這般大的一條黑狗,被它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