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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面屍牆上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氣,縫隙間不時有鮮血流出,濃重的血腥味使得整個空間到處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看來我們在藥鋪附近荒草叢中看到的女體殘肢就是來源於這些被當做磚頭來砌牆的女屍。
雖然數量眾多,但是所有的屍磚都未腐爛,不知是什麼原因,依然保持著剛剛死亡時的新鮮。
我產生了一種錯覺,甚至覺得屍體斷口處的肉還在疼得跳動。
看到這等慘狀,除了臭魚之外,我和藤明月再也忍耐不住,趴在地上不斷嘔吐,最後連膽汁都快吐淨了,方才停止。
藤明月趴在地上,她這一晚哭得太多,眼淚已經幹了,這時卻又幹哭了起來。我本以為她會嚇得暈倒過去,正準備給她再做一遍人工呼吸。
沒想到,她竟然站了起來,跑到屍牆邊上,撫摸著其中一段女屍的屍磚喃喃自語:“雅楠……你讓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啊……求求你……快活過來吧。”
我擔心她受的打擊太大,導致腦子受刺激,過去把她拉了回來,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陸雅楠?”
藤明月指著那塊屍磚說:“她胸前有一大片紅色的心形胎記,除了她那不會是別人。”說完就頹然坐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了。
我看了看藤明月所說的那塊屍磚,確實在雙乳之間有一大塊暗紅色的胎記,這種胎記世上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有相同的,看來之前阿豪估計的完全正確,陸雅楠早已遭了毒手了。
自從在藥鋪中發現陸雅楠失蹤以來,我們幾乎每走一步,都會碰上恐怖而又不可思議的危機。面對這些毫無頭緒的現象,我才發現自己蠢得可以,完完全全地束手無策,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這片空白中還用紅筆寫了兩個大字“害怕”。
如果我們的軍師阿豪還活著,他也許會想出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我拿出筆記本看了看地圖,發現我們所在的位置,正是地圖上醒目的紅圈,旁邊的註釋只有一個字“門”。
我苦苦思索,這“門”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就是指被屍牆封住的巨大洞口。如果是門,那麼這扇門又是通往什麼地方的“門”?
再檢視地圖,圖中這個紅圈周圍完全沒有標註任何別的通道,只是孤零零地畫在那裡。似乎“門”後的情況就連畫圖的人都不曉得,也或許是裡面有不能公之於眾的大秘密。
我們所在的山洞中,除了“門”和我們進來的入口,在旁邊還畫著一條一直延伸到圖外的路徑。
現在所有的路都行不通,最後剩下的這唯一的一條路,是僅有的一線生機。
我和臭魚商量了一下,決定賭上三條命,走這最後一步棋。
臭魚準備揹著藤明月走,藤明月揉了揉哭得發紅的眼睛,表示自己還可以走,暫時不用別人背,並對我說我腿上的傷比較重,還是讓臭魚去揹我好了。
我甚感欣慰,還好今天跟我們在一起的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如果她又哭又鬧,受了驚嚇就神經崩潰,那我們可就要大傷腦筋了。
不過我也不想輸給女人,這時只能頂硬上,繼續充好漢了,對他二人說道:“我也不用人背,不就是砸得腫了些嘛,就算是斷了一條腿,我來個金雞獨立,一蹦一蹦的也跳得比你們跑起來要快。”
我們正準備離開,忽然屍牆裡面傳來一陣沉悶的哀嚎聲,但是那絕不是這個世界中任何生物所能發出的聲音,整個山洞為之一震,屍牆不停地搖晃,可能隨時都會倒塌。
形勢萬分危急,三人一刻也不敢再做停留,絕對沒有任何心智正常的人想去看那屍牆後面的事物。
沿著最後的一條通道不停地往深處走去,遠遠聽得那“門”中的巨響已經停止,身後靜悄悄地再無別的動靜。
這才敢站住了腳步,停下來喘口氣,然而就在此時,我們同時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情況,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和地圖上完全不同,在我們的面前出現的是三條岔路……
古墓下這條陰深詭秘的地道似乎沒有盡頭。
地道的岔口處比較平坦乾淨,三個人面對岔路無奈至極,只能坐下來休息,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我從臭魚背的包裡找出剩下的半盒煙,給臭魚發了一支,兩人一邊抽菸,一邊發愣。
這三岔路口,也許只有一條是生路,其餘的兩條說不定會有什麼會做怪的紙人,幽靈一樣的列車,就算是沒有什麼危險,只要再見到像剛才那麼多的屍體,嚇也會把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