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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向前邊看去,一片漆黑的中間,遠遠地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光點,像是燈光。手中所扶的山洞牆壁和腳下的地面微微震動,我大喊一聲:“大夥快往回跑,是火車。”
山洞的寬度雖然並不狹窄,但是也頂多相當於一個火車頭的寬度,那火車要是撞過來,四人無處可避,只能被撞成肉醬。
四人中只有臭魚腿腳沒傷,其餘三人一步一挨,肯定難以逃命。
臭魚慌了手腳,恨不能把三人做一捆抱住跑出去。
阿豪對臭魚說:“藤明月的腳崴了,你先揹她跑出去,我們倆在後面跟上,等你把她帶出去,再回來抬我。”然後把唯一的手電筒塞到他手裡。
臭魚來不及多想,也不管藤明月同意不同意,把她扛在肩頭就往回跑。
我折亮了熒光棒攙著阿豪,強忍著腿上鑽心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蹭去。
身後的火車越來越近,地面的震動也越來越強烈,阿豪說道:“我明白咱們看到不同的影像是什麼含義了,我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看來我的人生到此為止了,你快自己逃出去吧。”
我說:“你別廢話,我背也要把你揹出去。”
阿豪哽咽著說:“答應我,你們要想辦法活下去。逢年過節,別忘了給哥們兒燒點紙錢……你們唔好要唔記得我啊。”他本來跟我們在一起都講普通話,此時心情激動,後半句又改成了家鄉口音。
這時,臭魚已把藤明月帶出了山洞,又奔回來救我們。我和臭魚想把他抬起來,阿豪死死抓住地上的鐵軌不放,只是讓臭魚背上我快走。如果再多耽擱幾秒鐘,可能三個人誰都跑不出去了。
臭魚無奈,只好大聲哭喊著背起了我往洞外跑去。
我趴在臭魚背上回頭望去,在火車的前燈照耀下,阿豪目送我們即將跑出山洞,似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火車絲毫沒有減速,“砰”的一聲,撞出了一團粉紅色的碎塊。
我心中像被尖刀狠狠刺中,疼得喘不過氣來。阿豪死亡的情形和他最後的笑容,如同以超慢速度播放的一幀一幀的電影定格畫面一樣,牢牢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永別了,我的朋友。
我祈求上蒼多去憐憫那些在黑暗中獨自哭泣的靈魂。
呼嘯而至的火車撞碎了阿豪,然而此時我和臭魚還沒跑出這條死亡的隧道。
前面只有一兩米的距離就能出去,脖子後邊涼颼颼的,已經能感到身後轟鳴的巨大車頭帶動氣流的衝擊。
我腦中一片空白,臭魚負著我猛地向前一躥,和我一起滾出了洞口。
著地一滾,正是面朝洞內,此時雖然已經出了山洞,卻根本來不及向兩側閃避。洞外雖無鐵軌,不過以火車的慣性,脫軌衝出的強大沖擊力,也足以把我們二人撞成肉泥。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火車一出山洞就如同消失在空氣之中,消失不見的只是離開山洞範圍的車體,還沒出洞的車身形成一個橫切面。裡面的乘客、機械清晰可見,一片片在眼前消失。
只見洞內一層層的車體橫截面不停地疊壓推進,足足過了半分鐘整列火車才過完消失無蹤。然後四周靜悄悄的,就如同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藤明月一瘸一拐地過來攙扶我們,我迷迷糊糊地問她:“咱們是在地球嗎?”
藤明月點點頭,哭著說:“你嚇糊塗了是嗎?”
我又轉頭去問臭魚:“阿豪呢?”
臭魚大放悲聲,我這才想起了阿豪慘死的樣子,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人中疼痛,睜眼一看自己在先前休息過的民宅之中,臭魚正掐我的人中,他倆眼哭得如同爛桃一般,見我醒了過來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再不醒,我就要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我沒心思跟他說笑,沉默不語坐著發呆,悲從中來又慟哭起來。
這一哭感染了藤明月和臭魚,也跟著一起又哭了半天。
直到哭得筋疲力盡,便各自躺在地上抽泣。
可現在畢竟不是難過悲傷的時刻,等大家都平靜下來之後,三人商議,準備按照阿豪臨摹下來的地圖中的兩條地道中選一條進去尋找出路。就算是橫死在地道里面,也強過活活地困死在村中。
藤明月說:“最好別進那大宅,我連看都不想看那裡一眼。”
我指著地圖上面畫的虛線說道:“那就只有從古墓的地宮下去了,而且這下面道路縱橫,好像有幾條路和那大宅相通。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