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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雜物分門別類打好包,騰空了那些舊傢俱,眼瞅著就快整理完了,我無意間踩到一處地板上,感覺聲音發空,拭去塵土,發現那塊地板邊緣有道細痕,好像可以挪動,若不仔細察看很難發覺。
我們看這房間裡好像存在地下室,不免有些好奇,想看看裡面有些什麼東西,便將地板摳開,下邊頓時現出一個漆黑陰森的大洞,用手電筒照不到底,有木質階梯通下去,這地下室比想象的還深很多。
高潔跟著我探身往下看,不料有陣陰風襲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握在手裡的手機拿捏不穩,竟然掉落下去,順著木階滾到地下室底部。高潔在單位任事繁忙,電話簡訊沒黑沒白的整天不斷,她擔心手機摔壞了耽誤正事,當即就要摸著黑下去尋找。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關著,並且忘在住處沒帶過來,否則此時打個電話,要是高潔的手機沒摔壞,一聽鈴聲便知道掉在什麼地方了,這時我卻只好跟她一起去找。誰知那木階古老腐朽,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我們剛下到一半,木板突然斷裂,好在地下室底部平整,又是隨著朽木摔落,才沒有傷到哪裡,可仍是摔得不輕,滿頭滿臉是土。另外木製臺階塌落,再想從原路返回卻不容易,除非上面有人接應,但這樓裡非常隔音,喊破了嗓子恐怕也不會有人聽到,手電筒也不知落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暗罵一聲倒黴。今天真是腳心長痦子——點兒太低了,從褲兜裡摸出打火機,藉著微弱的火光向四周照了照,看到地下室狹長深邃,人在其中,兩端都看不到盡頭。
我和高潔都知道這座古樓最初只住一家人,後來才改為多戶居住的公寓。以前的大宅中為了防備變故,多設有秘道暗室,因此地下室貫通相連並不奇怪。
那一次性的塑膠打火機,只燃燒了片刻就燙手了,我只好先將它滅掉,牽了高潔的手摸索著向前而行,想探明這地下室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黑暗中,高潔似乎撞到了什麼物事,叫道:“等一下,這裡有些東西。”
我問她:“是手機嗎?”
高潔說:“不是手機,這是個……木頭櫃子。”
我等打火機稍微冷卻,再次點燃了照過去,發現高潔身前有個古樸的檀木櫃子,大概是存放在地下室裡的傢俱,那木櫃雕花嵌銀,做工頗為精細。
我拽開拉門,就看那檀木櫃子裡放著一個油布包,裡面是個皮製記事本,雖然不是舊時古籍,但看起來年頭也不短了,我見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免有些失望,又急著離開此地,便順手扔在一旁。
哪知記事本那裡夾著幾頁剪下來的舊報紙,被我一扔就散落出來,高潔說:“這是別人家的東西,你別到處亂扔。”說著她撿起來湊到亮處觀看,發現泛黃的報紙上有張黑白照片,其中的人臉有些模糊,可冷眼一瞧卻覺得有幾分眼熟,好像是在哪見過。
高潔有些吃驚地對我說:“這是住在101室裡的女子?”
我接過來看了看,的確像是同一個人,奇道:“報紙上的字還是豎排版,可不是近年刊印的……”我又往照片旁的文字掃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民國23年!”
我們粗略一看,本子裡的新聞剪輯,全部來自當年不同的報紙,記錄著同一則內容離奇的新聞,事情發生在民國23年。
(五)深山倖存者
咱們國家現在採用的是西元計年法,西元就是公元,以耶穌誕生為元年。我歷史學得不是很好,要問我民國23年具體是哪一年,我一時半會兒還真算不清楚,但對於年代還有些直觀的認知,曉得這些報紙上刊載的舊聞,發生在七十多年以前。其內容大同小異,無需細讀,只看標題也能知道個大概:是說民國23年一架飛往龍華機場的客機,在飛行途中遇難,墜毀於山區,全機乘客僅有一人倖存,而且此人是個年輕女子,她在深山裡失蹤了很多天之後,竟奇蹟般的得以生還。
我感到有股寒意湧上心來,該事件倖存者的照片,與我之前在101室看到的女子完全一樣,我幾乎可以肯定她們倆是同一個人。
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數十年前舊報紙上的照片已經模糊泛黃,怎能拿來於現實中的人物比較?其實照片裡倖存者的臉部,只是與我在隔壁見到的女子輪廓相近,具體特徵無從對比,但那同樣冷漠的眼神,即使在照片裡也能顯露出令人透不過氣來的絕望,我相信這一點是不會看錯的。
高潔也有相同的感受——幾十年前深山墜機事件的倖存者,就是剛才出現在101室的女子。
這個女子墜機未死,已經